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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天下行走

第九章 境界

在大唐,天下行走 列夫·貓爾斯泰 2019 2022-01-08 15:00:08

  幾個月前。

  空蕩蕩的宋國大將軍府。

  四皇子緊握著一把精致的佩劍,背后站著他的妹妹知錦。

  他們恐懼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宮廷頂空血紅色的云上,那云帶著死寂,仿佛要把整個皇宮都吞沒。

  大哥,二哥和父親剛剛去邊界駐守,宮廷里面就發(fā)生了如此變故。

  一想到那位少年,四皇子握劍的手就微微顫抖,明明和他年齡相仿,卻能夠一招把宋國的四大將軍的三位同時殺死,這巨大的差距使得他感到一絲不甘,更多的則是無力。

  自己能和妹妹躲在這空蕩蕩的將軍府沒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吧。

  “四哥,今天是……”知錦眼神慌張,面色蒼白。

  “錦兒,宋國……淪陷了……”四皇子艱難地說出了這個事實,然后無力地靠在窗邊的橫木上,還是沒有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他的身體并沒有受傷,帶給他的傷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那是他自認為已經(jīng)是天才般的大哥和二哥都不能與之比擬的。

  幾秒后,那里又傳來了不知是第幾次撕心裂肺的慘叫。

  四皇子知道這個聲音,那是宋國以前有名的修行者,修的是一鈴鐺,曾一度被宋國皇上關注。

  但是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他的死亡,似乎讓頭頂?shù)难t色云層更濃厚了些。

  ……

  ……

  寒山有些驚訝地聽完了四皇子對劍癡如何練劍的解釋。

  雖然他并沒有完全聽懂,但是他大受震撼。

  原來這就是劍癡么,寒山若有所思地望著山下滿眼的綠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拿出那本東西,快速地翻開并拿起筆記錄。

  “咦,寒山師兄,你在寫什么?”四皇子一臉好奇地湊過來看。

  “哦,這個啊,是師兄叫我寫的游記,我就隨便寫寫。”寒山看著白紙,想了想寫下一句話。

  ——今日探訪第一位入門之人,乃劍癡,他……

  寒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劍癡的強。

  猶豫了一會,想到方丈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再也沒有顧忌了,揮筆寫下:

  ——他,甚強。

  等寒山和四皇子跑回劍癡家里,劍癡似乎已經(jīng)坐著看那把破劍看了很久。

  四皇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個箭步就沖上去,朝著他一個大鞠躬真誠地請教道:“前輩,劍對于你,所謂何物?”

  劍癡呆呆地看著劍,似乎并沒有聽見他的請教。

  四皇子保持著鞠躬不動。

  片刻后,劍癡頭也不抬,冷冷地說道:“劍,乃死物?!?p>  寒山以為劍癡要說什么人劍合一,天下無敵的話。

  但是,劍癡的回答顯然有些令他出乎意料了。

  四皇子滿臉迷茫,他猶豫了幾秒,還是勇敢地說道:“我不認同你的看法,劍,怎么會是死物?”

  “劍客練劍,乃是從心之道,一心向劍,劍隨我心,每一次揮劍,都是劍與劍主羈絆的加深,若視劍為死物,又該如何反映本心?”四皇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劍癡呆呆地看著劍,似乎并不想回應他。

  四皇子有些急了,他的眼里充滿著堅定。

  “哎,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哦~”門外的女人探出了一個腦袋,看著屋內緊張的氣氛不安地說道。

  寒山尷尬地撓了撓頭,朝著她略帶抱歉的笑了笑。

  四皇子看著劍癡,劍癡看著劍。

  須臾,四皇子轉身就走出了房門,氣呼呼地對女人說道:“晚飯就不留了,我們走了?!?p>  寒山攤了攤手,無奈地跟著他走出來,有禮貌地朝女人鞠了一個躬,“感謝您的款待?!?p>  “我家那個又惹別人生氣了么?”女人雙手叉腰,似乎有些生氣地朝著屋內喊道。

  寒山看四皇子快沒影了,就匆匆地與她告辭了。

  天快黑了,如果跟丟了四皇子,鬼知道這座山上會出現(xiàn)什么妖魔鬼怪,寒山不禁加快腳步追上了四皇子。

  還好四皇子馬上就放慢了腳步,寒山才能跟上。

  “四皇子,呼呼,怎么了,呼呼,為什么,為什么突然這么生氣?”寒山氣喘吁吁地問道。

  四皇子停下了腳步,嘆了口氣,摸了摸腰間的佩劍說道:“父親從小就教導我,要把劍視為自己的兄弟,劍是有生命的,那些前輩們練劍都是培養(yǎng)了與劍的契合度,劍就是自己,劍道就是自己的修行之道,所以,劍,絕對不能看作是死物。如果是一個入門劍客,我絕對不會否定他,可是他,他可是大唐的劍癡,他是萬萬不能這么認為的啊!”

  四皇子氣憤地捶了一拳樹干,在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拳印,繼續(xù)說道:“我的父親曾被宋國皇上封為天下第一劍客,雖然我承認劍癡也很強,但是我認為如果只是在認知上比較的話,劍癡不如我父親。”

  寒山想到了那位向老先生請教的中年男子,他記得他有一雙極為銳利的眼睛,那雙眼睛里在面對老先生時突然出現(xiàn)的嗜血令他有些莫名地恐懼。

  “劍道這方面,我沒有什么發(fā)言權,但是,四皇子,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

  四皇子在說完這么一大通話以后,情緒似乎有些穩(wěn)定下來了。

  他抬起頭看著支支吾吾的寒山,說道:“師兄請講?!?p>  “那個,現(xiàn)在大唐皇上,還有你父親,額,和你,是什么關系啊,你是皇子,你爸卻是大將軍,皇上又是你爸……”

  四皇子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寒山的肩膀說道:“大將軍才是我父親,皇上就是皇上啊,只不過皇上從不納妾也無正妻,所以讓大將軍的兒子來繼承皇位了?!?p>  “大將軍我記得是之前宋國的大將軍吧,短短幾個月里,皇上就和你父親建立了如此高的信任關系了嗎?”寒山一股腦問出了這些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

  “現(xiàn)在大唐的皇上,”四皇子神秘地看了寒山一眼,說道,“可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切記不可用常人的眼光去審視他,至于詳情,現(xiàn)在一下子也說不清,待某日我與師兄你長談。”

  寒山點了點頭,聽出了四皇子的難言之隱,回答道:“我大概明白了?!?p>  當然,大唐如今的皇上可不是一般人,四皇子望著漫天血紅色的晚霞,那些火燒云讓他想起了過去一些不愉快的時光。

  皇上,以前可是和那位少年一起來到宋國的人。

  那個一夜之間改變了宋國根基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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