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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權(quán)謀天下:王爺,妃愛不可

第五十二章 奉子成婚

  有喜了?

  皇甫秋翼聽聞,面色一僵,隨機(jī)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當(dāng)是北地那次意外所致,后唇角又輕輕揚(yáng)起,牽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雖說他是五位皇子中,最不受寵的一個,但仍舊有無數(shù)姑娘“前仆后繼”地想要爬上他的床,為他誕下一位世子。

  他每每遇到,都會厭惡至極,面上不顯,心下卻想瘋狂遠(yuǎn)離。

  這些年,他沒日沒夜、醉生夢死在影湘宮七宮里面,為的便是做實(shí)他“冥頑不靈”的名聲。七宮內(nèi),女人身上胭脂俗粉的氣味刺激著他的鼻腔,空氣中彌漫著淫亂的氣息,到處都能夠聽聞男人女人之間,發(fā)出的不雅之聲。忍受不了,他便會開一間偏僻的雅閣,獨(dú)自一人端坐到天亮;偶爾,心情不佳,他亦只是點(diǎn)位琴姬,隔簾聽曲,一人對弈。

  他知曉自己對女人的厭惡。宮中多年摸爬滾打,他看清了世態(tài)炎涼與人情冷暖;這世道于他,多是皇權(quán)博弈與手足廝殺,溫情,只是這麻木不仁生活里,僅有的調(diào)味品。

  他曾以為珠珠是最不尋常的那個,是唯一一位,在他孤立無援、絕望到極致時,愿意伸出援手的女子。她為他撐傘,遮風(fēng)擋雨,令他漸漸意識到,這世上之人,多是不一樣的。

  而她溪澗清舞,真是例外中的例外。

  他在“策馬節(jié)”上便注意到她的與眾不同了。若是尋常女子在黑夜里偶遇劫持馬車的場景,一定會驚到腿腳發(fā)軟、動彈不得,平日里的端莊溫靜的形象會在頃刻間化為烏有,成為他們躲避之路上的累贅。而她溪澗清舞,完全做到了臨危不亂,甚至還懂得如何在危機(jī)時刻幫助到他們,以表忠心,當(dāng)真是不容小覷的。

  在北地,她憑一己之力救下明耀國幾萬大軍。

  “巾幗不讓須眉”,她女扮男裝參加選拔大會。

  國庫門前,眾人看好戲般的眼神下,她甘愿犧牲自己演戲,替他遮掩事件真相,亦是令他刮目相看。

  一樁樁,一件件,大事小事……溪澗清舞就在不斷融入他生活的節(jié)奏中,漸漸走到他心里去了。

  所以,當(dāng)聽到是溪澗清舞懷孕的瞬間,皇甫秋翼腦海中,洶涌澎湃的欣喜炸裂開來。

  他目光朦朧地望著溪澗清舞,仿佛隔著一層飄渺的云霧,更似乎有著一段難以丈量的距離,橫亙在他的面前。明明與她近在咫尺,卻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末了,他抿唇,強(qiáng)壓住顫抖的聲線,小心翼翼地問到:“這孩子……是我的嗎?”

  溪澗清舞此刻已然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她淡抿唇瓣,微綻梨渦,而后,似是聽見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朱唇輕啟,聲線卻是淡漠釋然:“五王爺莫要過于自信。從北地回京良久,殿下為何這般篤定臣未曾與他人如何,反而是潛意識里覺得,臣會為了殿下一人,守身如玉?”

  皇甫秋翼一怔,俊眉緊蹙,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女人……不必出言作踐自己……”

  作踐?

  他也知道這是作踐啊。

  溪澗清舞聽聞,偏過頭去,濃密細(xì)長的睫毛顫動著,眼眸里氤氳出朦朧的水霧。心口處傳來的,是一陣蓋過一陣的疼痛,她咧開嘴想笑,然而無助的情緒卻如同洶涌的潮水般,擊潰了她脆弱的堤壩,一行清淚,順著她白凈的面龐,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皇甫秋翼見狀,胸口一滯。

  他不自覺地想要伸出手,擦掉她臉上殘留的淚珠。

  然而溪澗清舞卻如臨大敵般,條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

  皇甫秋翼的手就這樣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半晌,他才堪堪收回手,垂到身側(cè);在溪澗清舞看不見的角度,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皇甫秋翼的聲音低沉喑?。骸氨就酢〞η逦韫媚镓?fù)責(zé)?!?p>  溪澗清舞只當(dāng)他說的是玩笑話。

  她雙手交叉置于腰處,右腳退后一步,對著皇甫秋翼俯身盈盈一拜,就好似未曾聽到般,語氣和緩:“臣,先行告退?!?p>  然而到了第二天,當(dāng)圣旨從皇宮送到西街藥鋪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皇甫秋翼這下是來真的!

  彼時,溪澗清舞剛穿戴整齊,正打算趕早集,去進(jìn)些藥材。她簡單地挽了個發(fā)髻,著一身藕荷色暗花秋衫,晨間的光照在她素凈白嫩的臉上,秋風(fēng)微蕩,吹起她額角的碎發(fā),宛如下凡渡劫的仙女。

  古叔拿起椅背上的象牙白彈墨外衣,正欲為她披上,藥店門口卻傳來一聲高亮的喧囂:

  “圣旨到——”

  兩人反應(yīng)迅速,齊齊跪下。

  “奉天承運(yùn),皇帝昭曰:太醫(yī)院醫(yī)師溪澗清舞,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溫香恭淑,有徽柔之質(zhì);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動諧佩之和,克嫻于禮,敬凌夙宵之節(jié)。茲指婚五王爺正妃之位,責(zé)有司擇吉日完婚——

  “請五王妃接旨?!?p>  溪澗清舞纖細(xì)的身形一震,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戰(zhàn)栗起來??v使閱歷萬千,面對如此場景,她雙眸亦是瞬間睜大,小嘴亦是微微張開,儼然一副遭受震驚的模樣,一時半會沒有回過神來。

  “請五王妃接旨。”

  公公毫無情感的宣讀聲又重復(fù)了一遍,溪澗清舞才堪堪回神。她直起身子,用雙手去接圣旨,手腕仍舊是顫抖不已。

  晨曦散落在鑲金邊的圣旨上,如同有生命般,將圣旨壓得千斤重。深秋清晨涼意不減,她卻覺得這圣旨出奇得燙。

  “恭謝皇恩浩蕩?!彼穆曇羧缜宄康穆吨榘闱逋竷袅痢?p>  嫁人了……

  她竟是要嫁人了。

  短短一夜之間,她便已為人妻。

  身后的古叔亦是一副未曾反應(yīng)過來的模樣,被溪澗清舞攙扶著站起來,一步步緩慢挪到餐桌旁。他唇角打顫,額上的碎發(fā)被汗水浸濕,從腰間拽出一塊帕子,動作有些粗魯、又胡亂地擦了幾下,又倉皇地將帕子塞回袖間,因?yàn)樘^震驚,竟是塞了兩次都沒有塞回去,帕子掉落到地上,也曾察覺。

  半晌,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舞兒……你是如何同五殿下牽扯上干系的?”

  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殷氏,不讓他女兒溪澗清舞,重蹈她母親的覆轍;而現(xiàn)如今,一切在頃刻間,變得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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