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白刃血紛
“我等開路,你們帶司丈在后?!币蝗苏f道。
“明白!”后面的幾個人討論分次序背楊鳴。
“喂!”聲音遠(yuǎn)處傳來!
“都頭,都頭回來了!”快要離開的眾人聽到熟悉的喊聲。
那是他們自己的都頭,他回來了!
眾人跑過去。
從遠(yuǎn)處看他們自己的都頭倒是沒什么問題,但現(xiàn)在近距離的注射,劉陽子身上的傷痕大大小小布滿了皮肉。
“劉都頭,你沒事吧?”一個人用關(guān)心的語氣不敢相信的說道。
劉陽子輕輕一笑,豪氣言道:“我什么人,你們的都頭嘛,這點(diǎn)小事情算得了什么!小問題了。”
說到這,劉陽子才發(fā)覺自己背來的食物。
說實(shí)話,他們前兩天被困在云山,真的什么都沒有找到吃的,要說還能吃的,也就只有樹葉樹皮。
樹葉這些,他們也是吃夠了。
當(dāng)劉陽子拿出從山下胡騎搶來的食物放在地上時,還能睜眼的沒有不亮金光的。
但想吃是想吃一回事。
他們不是其他都頭的人,什么事情都可以來。
現(xiàn)在他們的都頭是劉陽子,有時候,沒有劉陽子的話,他們是不會亂搞的。
“都別看了,你們將這些分了去邊往山下走邊吃?!眲㈥栕诱f道。
“可以吃了?”一人說道。
“當(dāng)然可以了,快吃好,胡騎的馬還在山下。”
有了劉陽子的這句話,其他人也就顧不得矜持,拿起自己的一份就往嘴里塞。
“三弟……”劉陽子看著還昏迷不醒的三弟,就將其背起,與其他人下了山。
劉陽子找到捆在胡騎臨時營帳旁邊的胡馬。
“以前沒騎過胡馬,現(xiàn)在到手了?!眲㈥栕拥牟肯驴粗@些馬,有人說道。
“快點(diǎn),不會馬的和會馬的騎,天黑前必須趕到聚落山?!眲㈥栕涌粗€在馬前駐足的人喊道。
十幾匹馬一字排開,往南方趕去。
劉陽子騎到半路,回轉(zhuǎn)馬頭,往北方望了幾眼,言道:“大哥,我定會為你報仇的!胡奴,你給我等著!流過的血我劉陽會讓你百倍千倍乃至萬倍流回來!”
“駕……”長嘯一聲,一行人消失在云山地境。
在馬蹄聲消失不久,新的馬蹄又響起。
五十胡騎的小隊出現(xiàn)在云山腳下。
他們看著死在云山腳下的胡騎,每個人都感到震驚!
“快回去稟報安東爾和胡力爾大人!陳人守將沒死,跑了!”胡騎小隊隊長向自己的部下命令道。
當(dāng)陽關(guān)
胡騎于門口一字排開,安東爾和胡力爾門口恭敬等待。
不一會兒,馬蹄聲從草原深處踏來,一片片彪駒奔襲而來。
旗幟風(fēng)揚(yáng),飄向當(dāng)陽關(guān)。
“王來了!”兩人做了草原最高貴的禮儀,半膝跪地迎接他們的大首領(lǐng)。
王的后面跟著許許多多的小首領(lǐng)。
“胡力爾,怎么只有你兩個人,哈登如呢?”王用威嚴(yán)的語氣質(zhì)問道。
“稟報我的王,哈登如將軍已經(jīng)帶領(lǐng)兩千狼兒聚兵于祁東的虎丘了,就等王的命令,然后一舉拿下祁東重鎮(zhèn)?!?p> “好,現(xiàn)在可以快馬傳命于哈登如,迅速將祁東拿下!”王高興拍手叫絕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p> 東胡王吩咐好就與眾小部族首領(lǐng)下宴席去了。
這時安東爾旁邊有人言道:“大人,云山有變,陳守將已經(jīng)逃走,將軍你留下來的那些人已經(jīng)死在云山下?!?p> 安東爾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還在樂呵呵的,下一秒就要爆炸,瞳孔放大再放大:“什么,人跑了,我們?nèi)怂懒?笑話,是笑話?!?p> “大人,真,真死了。”
“啊西吧!”安東爾摸著已經(jīng)結(jié)痂的臉部,這讓他感到憤怒不已,怒火中燒,腥意涌上喉嚨。
“帶上其他人,牽我馬來?!?p> “大人,安東林已經(jīng)去追了,你……”
“牽我馬來,我要親自殺了那個人!”
“可是……”報信的還在猶豫。
“快去!”安東爾捂住胸口,強(qiáng)忍性子。
這名胡人無奈,只得將安東爾坐騎引來。
東胡王還在關(guān)城頭望著南下當(dāng)陽的路。
他看著這古道,由心感慨道:“上次來之時,已經(jīng)十年已經(jīng)過去了,哈哈哈我又來了!”
“咚咚咚……”一隊馬騎出關(guān)往南走遠(yuǎn)去。
在城頭的眾胡首領(lǐng)都駐足觀望。
議論紛紛不已。
胡力爾在旁邊竟然是一驚了,他自己可沒聽說有誰派安東爾出去啊。
直到有人來到胡力爾旁說了悄悄話。
等那人走下去了,東胡王道:“胡力爾,那是何事情啊,竟然讓安東爾這么急?”
胡力爾恭敬煥手道:“王,那安東爾是去殲追當(dāng)陽關(guān)敗兵。”
“哦?還有敗兵,用的著安東爾親自過去嗎?”北胡王疑問道。
“哦王,倒不是要安東爾親自去,而是一定要安東爾去?!?p> “在當(dāng)陽關(guān),留守這里的縣尉能力一般般,但這個縣尉手下有五個百夫長,是都為都頭,其中有兩個都頭與其他都頭不一樣,一人叫楊林,一個為劉陽子,叫楊林在我們付出慘重的代價才圍死,逃走的劉陽子也就是安東爾現(xiàn)在追殺的那個人,他與安東爾打得不分上下,但安東爾也輕敵被敵所傷,今留一疤在臉部?!?p> “給他教訓(xùn)也好,再輕敵,下次就不是留疤這么簡單,而是直接被削下首級?!睎|胡王指著關(guān)門上趙副縣尉的腦袋說道,“就像這樣!”
“是!”
“嗯!”東胡王很滿意。
“好現(xiàn)在說正事!”東胡王說道。
“胡力爾,著你信血傳給哈登如,加快破祁東的速度,再者本王還有三日欲親臨當(dāng)陽城下,猛打日攻,后取下而奔陳關(guān)!”
“是!”
“陳關(guān)……”聽到這句話,人群中又有人沉默了。
這人長得不彪悍,卻是清秀!
祁東堡
“堡總兵!東城撐不住了!敵軍攻勢太猛,弟兄們已經(jīng)死傷過千了?!?p> 堡總兵聽了這句話,咬咬牙道:“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p> “總兵,弟兄們精神快臨近崩潰了!”
堡總兵也是一連今天連續(xù)輾轉(zhuǎn)高鎮(zhèn)城頭防御堡口各處。
隨著城頭士兵的不斷減少與胡騎的連翻進(jìn)攻,使得堡總兵疲憊不堪。
盡管自己多么想睡覺,那怕就那么一小會,也不行。
他每閉上眼睛一秒鐘,沖上城頭的胡騎就會多幾個。
“孫令!將我綁到柱子上?!北た偙蠛埃?yàn)樗麚尾蛔×恕?p> “總兵,你去休息吧,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合眼了?!睂O令擔(dān)憂道。
“生死存亡之間,還有和安穩(wěn)覺睡!來人,把我綁上!”
堡總兵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但最終都看向了孫令。
孫令看著自己的上司以這樣的方式來指揮。
他心中不免涌上一股感動。
“嗯,輕點(diǎn),別弄疼了總兵。”孫令輕輕點(diǎn)頭。
“給我捆緊一點(diǎn)?!北た偙缘溃杏X他們綁得太輕。
說話間,西堡門來一小兵:“大人大人!西……西堡門有大型云梯,距門口不到百米!”
“什么???”堡總兵與孫令都大驚失色。
“孫令,你帶我部親信,去西門救援,切記不可將胡騎放進(jìn)來!”堡總兵命令道。
“是!”剛要走,又道,“總兵大人,那你怎么辦!”
“西門不能有失,別管我,我沒事的,快去!”堡總兵急道。
“嗯!”孫令帶著堡總兵的幾十個紅甲槍兵往西門趕去。
孫令趕到半路,見到滿身是血的守兵敗退下來,上去問是怎么回事。
那小兵道:“孫將軍,那胡騎步射一絕,在那高大云梯上壓著箭,只要露頭的皆躲不過,即使……即使躲過,也是非死即傷,所以兄弟們不敢露頭,使得胡騎提刀上了城頭,那胡騎如在城下還好,可在了城頭,人皆不能敵,現(xiàn)在胡騎正從那里趕上城頭,估摸現(xiàn)在西門已經(jīng)沒了?!?p> 得到這個消息,孫令大吃一驚,但想到堡總兵對自己的重任和待自己如親兄弟一樣,就知道自己不能對不起他。
孫令攥緊手中長槍,言道:“眾兄弟,你們怕不怕,如怕就自己趕快逃命,若你們還念一絲恩情,那就隨我殺上西門,將胡騎頂下去!”
“我怕,但我不是貪生怕死,我怕的是胡騎進(jìn)城妻兒安全不保!”一個紅衛(wèi)兵道,“所以……我跟了孫大人!殺胡騎!”
“殺!殺!殺!”
喊殺聲從東門沖到了西門。
還在不斷往城頭上的胡騎聽到了震天的喊殺聲。
已經(jīng)潰逃的西守城將士受到來自心底處的情緒感染,瞬間士氣高昂大振,紛紛加入到孫令的隊伍中去。
在胡的嘰里呱啦的嘈雜聲與孫令的喊殺聲混在一起。
在接觸的一瞬間,紅甲槍兵的長槍發(fā)揮到作用,其他什長就帶著自己隊伍中還活著的人混殺。
“盾起,刺!”孫令在紅甲槍兵組成的方陣指揮。
紅甲槍兵門在孫令的指揮下白刃槍尖進(jìn)去,紅槍尖出來。
登上城頭的胡騎指揮正是攻取安要、平里兩個重鎮(zhèn)的主戰(zhàn)人,安尼咯。
這次能輕易的登上城頭,多虧平里堡庫房。
原本今天能很輕易的拿下祁東,但沒想到守城的還有這么一個猛的將領(lǐng)。
之所以說他猛,是因?yàn)橐簧蟻砭土ν炜駷?,不到幾十息就將自己的登上城頭的一百好狼兒壓到城頭邊緣!
“放箭,穿紅甲的槍兵!”哈尼咯不能再拖了,自己也拖不起了,自己不能就這樣被眼前這個紅甲的槍兵陣形擋住!
箭,破空聲音,鬼哭狼嚎般頃瀉而去。
慘叫聲,沉悶聲,苦喊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