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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南天坐看萬古

第106章 斬霸喜

人在南天坐看萬古 火鍋粉多加醋 2121 2022-01-05 00:03:18

  如同狂龍的深藍色浪潮將兩人的身影完全吞沒,其中水行靈氣浩大,虛無死寂,又極陰極寒的真意縱橫。

  將凈月潭中間那一點勾勒得仿佛是深海淵眼一般,即使是第三重樓的真人,都有些分不清里面的狀況。

  “當是霸喜勝了?!?p>  敖烈神色輕松,端著晶瑩剔透的琉璃酒杯,笑著對旁邊的盧真觀解釋道,“我這手下雖然只有一絲霸下血脈,但是早年得了機遇,領悟了那極陰極寒的海淵真意,雖然不及歸墟的萬物覆滅之理,但是常人被卷入,立馬有極壓和極寒之力。”

  “這極壓之力傷體魄,極寒之力傷魂魄,饒是如何修行了得,被卷入了之后,就像被兩重大磨碾壓,無數(shù)年修行化作齏粉?!?p>  盧真觀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沒想到這龍子有如此機緣,竟然能夠收得這般手下,怪不得今日敢上前賭斗。

  他舉起酒杯說道,“龍宮真是人杰地靈啊。”

  ·······

  狂浪之中的霸喜卻沒有敖烈口中那般勝券在握。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不過原本如臂指使的水行靈氣此刻卻陌生無比,因為每一縷水行靈氣都找到了新的‘主人’——眼前那神態(tài)自若的道人。

  它們歡呼著,雀躍著,仿佛迎接先天神圣一樣聚集在他手中,任他驅(qū)使。

  恐怖的深海極壓落在道人身上,卻連他肩膀都不曾壓低一寸。

  但那壓力并不是消失了。

  而是······被吸收了!

  這才是霸喜最為驚恐之事。

  對方就像是海淵本身,不,是比海淵更浩大,更難言的事物。

  一呼一吸之間,那莫大的壓力被他歸于一點,形成一股浩然之力,向內(nèi)旋轉(zhuǎn)坍縮,而自己則被這股無匹的力量推動著。

  就像主動送入對方劍下一樣。

  而更為恐怖的是,這股力量本身有自己一份!

  也就是說自己越抗拒,做那劍下亡魂的時間也就越早。

  必須逼迫那道人主動撤劍。

  生死之間,霸喜靈臺空明,以前無法明悟的種種道理,仿佛都一瞬間有了答案。

  他百會穴三寸高處,一抹明亮的靈臺光輝亮起,其中五件道種相互共鳴。

  不過他自知非絕世天才,臨陣突破,道種融合的機會渺茫。

  那么不瘋魔,不成活!

  一道道虛幻的呢喃聲響起,如同滑膩的觸手將霸喜包裹住,他本來堂皇的海淵真意陡然一轉(zhuǎn),仿佛間真的有了幾分天地同毀,萬物同盡的歸墟之感。

  而這道邪意順著兩人錘劍相交處,如同江河決堤般灌入李長青的靈臺之上。

  嘈雜的魔音比眼前的狂浪還要洶涌澎湃,如同一重重幽晦的幕布,要將他靈智抹消,陷入絕對的癲狂之中。

  突然,一座蓮燈在李長青靈臺上點燃,那燭火明凈,蓮座青銅,照耀四方,直接剪斷重重魔音組成的幽晦幕布。

  九寶蓮燈護住靈臺后,李長青不再收手,劍勢再轉(zhuǎn),帶起萬頃狂浪,呼嘯著斬向已經(jīng)半入魔道的霸喜。

  “不,我不能死在這里,我還要成為大將軍,還要成為龍子,要成為龍宮之主!”

  他釋放了道種中的邪念,此時根本無法壓制混亂的思緒,只能夠運起霸下一族的天賦神通。

  一層虛幻的龜甲將他籠罩,龜甲之上龍紋細密,仿佛一層層精鋼編瑏。

  一聲虛幻的虎嘯之音響起,李長青手中重劍那虓虎紋如同活了過來一樣,赤如血,烈如火。

  重劍帶著恐怖的壓力落在虛幻的龜甲上,發(fā)出貓爪子落在玻璃上的尖銳之音,沒有那圓融近道之感。

  我能擋??!

  絕境中的霸喜生出一抹希望,對方確實恐怖,近乎天生神圣,甚至找不到缺點破綻。

  而眼前似乎是對方唯一的破綻。

  他和手中兵器有一絲生澀,所以斬不得自己!

  下一刻,兩道光華從李長青靈臺涌出,一浩然,一鐵血,落入劍上,如同為虓虎插上羽翼,虛幻的龜甲應聲而斷。

  那如同狂龍般的浪墻失了支撐,嘩啦啦地如同瀑布簾幕,重新落在凈月潭上。

  水花與水花的碰撞激起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煙塵,在明媚的月色下,如同一層籠在湖面上的紗。

  波濤消散,明月止水,無數(shù)魚兒爭先恐后地躍出水面,煙塵繚繞的水光中,道人神色自若,立于斷首巨龜身上,被萬千銀魚爭相恐后地托起,仿若云臺謫仙。

  觀戰(zhàn)的眾人沉默良久。

  蜀山劍派樓船上,那位顧師姐躍躍欲試,被旁邊的小師弟死命地拉著。

  星宿寺樓船上,身穿淡黃僧衣的沙彌默誦佛號,似乎在為逝者祈福。

  其他烏篷船上,更多的是一片死寂之后的嘩然,剛剛兩人交手不過一瞬,加上波濤阻擋,他們甚至沒有看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越是如此,他們越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李長青和霸喜交手不過一瞬,最多就兩招之分,但僅僅兩招,李長青就勝了,而且讓那霸下血脈連重傷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何等的厲害!

  這道人是何人?來自哪里?

  斬了霸喜,李長青有些意猶未盡,他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很強,今天才知道自己強到如此地步。

  儒家浩然正氣和兵家鐵血煞氣的雙重破甲可不是說說而已,至少第二重樓的雜血霸下是擋不住的。

  而自己還有諸般手段沒有施展。

  他目光眺望遠處樓船,“不知道還有何人來指教?對了,那《水經(jīng)注》是不是該與貧道一觀了。”

  如同宮殿的樓船之上鴉雀無聲。

  敖烈深吸一口氣,眼中暴虐之色四溢,那霸喜丟了他顏面,死有余辜,這道人當眾挑釁,更是該死!

  不過眼前眾多第三重樓真人見證,他還真不敢毀了賭約。

  恨恨地將手中《坎源水經(jīng)注》拋出,一股浩大的波濤憑空升起,隨手一擊,竟然比那霸喜卷起的狂浪還要兇猛幾分。

  孫炳虎旁邊的老翁伸出竹竿,一瞬跨越了百丈距離,輕易打翻了浪頭,打落了道經(jīng),雄渾的笑聲回蕩在凈月潭之上,“若是輸不起,就別學人出來賭。”

  李長青接過那被打落的道經(jīng),對老翁拱手一謝。

  隨意地收了起來,繼續(xù)看向?qū)γ妗?p>  敖烈對盧真觀說道,“盧公子,那廝雖然斬了霸喜,但絕對不可能全無損耗,公子此時派一得力干將,必然可以輕易取其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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