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劍傳音給二人,傳音道:
“祭祀的事情還是會進行,河水的問題并沒有解決,所以顧玲......我身為族長,唉......希望你們幫我開導一下顧玲。”
許云和周寧川對視了一眼,心中莫名一笑,事情果然如此,和他們預料的一模一樣,看來事情正在向他們預料之中的發(fā)展。
周寧川點頭離開,在顧星劍給自己位置之后直接前往,許云則是繼續(xù)留在這里,與顧星劍交談。
只不過二人都只是傳音。
許云傳音問道:“事情不都已經解決了嗎?怎么還會……”
顧星劍也是眉頭緊鎖,一臉為難,傳音回答道:“許小友有所不知,水源的問題并沒有解決,還是那樣,就只能……”
縱然是有萬般不舍,顧星劍也只能作罷,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樣,但是又無可奈何,許云心中已然肯定自己的猜想沒錯,就算顧星劍裝的再像,許云也不會相信顧星劍說的話。
但水源問題為什么還沒有解決?許云和周寧川都認為水源是染靈玉貓搞的鬼,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是。
那這水源究竟是什么原因?
看來這件事情還沒有完,至少水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又想起了蔡指揮使在信中說的,從源頭查,水的來源有問題。
有時間就去查查,許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水源還是有問題?染靈玉貓不是已經死了嗎?”許云不解的問道,先聽聽顧星劍這邊有些什么消息。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本以為在染靈玉貓死之后,這件事情就會結束,結果,水源還是有問題,顯然,水源不是染靈玉貓搞的鬼,或許真的是我們觸犯到了天神。”顧星劍抬頭,一臉嗚呼的模樣。
許云可不相信是這些,認定是認為,又想起了先前與染靈玉貓交戰(zhàn)時,染靈玉貓說過,河水的問題不是它搞的鬼。
當時許云還有些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多半真的不是,又傳音道:“會不會是染靈玉貓在河里面留了什么東西?”
現(xiàn)在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染靈玉貓在河里留了類似于毒藥的東西。
卻見顧星劍搖頭,傳音說道:“應該不是?!?p> 應該不是?這么確定?許云眉毛一挑,現(xiàn)在對顧星劍起了疑心,任意的一句話都讓許云聯(lián)想到染靈玉貓。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關系,這何嘗又不是一種辯護,因為顧星劍知道不是染靈玉貓干的,他很清楚。
“那會是誰?如果現(xiàn)在再不能夠查出來,顧玲豈不是……”許云擔心的說道,做出一臉惋惜的模樣。
現(xiàn)在就是拼演技的時候。
“唉,如果真的是觸犯了天神,就真能夠犧牲鈴兒了?!鳖櫺莿ρ鎏毂瘒@,痛惜,神色滄桑,一眼望去,蒼老了幾十歲。
咋一看,像是以后已經百歲老人,剛經歷了喪子之痛。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許云問道。
“沒有了,沒有任何辦法了,我雖然有萬般不舍,但如果真的能夠讓水源恢復正常,犧牲鈴兒也……”顧星劍抿了抿嘴,艱難的說出了那幾個字。
“未嘗不可。”
未嘗不可?許云看顧星劍的眼神,沒有一點未嘗不可的樣子。
“如此說來,顧前輩節(jié)哀。”許云滿臉悲痛的說道,與顧星劍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
另外一邊,周寧川來到懸崖上面,此時的顧玲坐在崖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心情似乎很低落,不知道是因為白貓的死還是因為將要祭祀。
“原來你在這啊。”周寧川走過去,坐在顧玲的身邊,顧玲低頭不說話,周寧川接著問道:“怎么了?不高興嗎?”
顧玲搖頭,把頭偏向一邊,忍住不哭,眼睛通紅,牙齒緊咬住嘴唇,但眼淚還是從眼角滑落。
周寧川抬起自己的手,想了想,還是放在顧玲的腦袋上,揉了一下,算是安慰吧。
忍不住放聲大哭,委屈的向周寧川哭訴:“大哥哥,小玲死了?!?p> “我知道了,別傷心了。”
“那是我母親唯一留給我的,我想我娘了。”顧玲撲倒周寧川的懷里,哭著說道。
“你知道你母親為什么要把小玲留給你嗎?”周寧川摸著顧玲的頭,說道。
“為什么?”顧玲將臉上的眼淚擦干凈,坐起來,好奇的問道,母親的想法周寧川又為什么會知道呢?
“你母親肯定是希望在她離開你之后能夠開心快樂的過好每一天,她知道在她離開之后,沒有辦法陪著你,你肯定會傷心,所以留下小玲陪著你,你要明白你母親的苦笑,開心一點?!敝軐幋ò参康馈?p> “真的嗎?”顧玲一雙帶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周寧川,希望得到周寧川的肯定。
見顧玲這樣的眼神,周寧川心軟了,拍了拍胸口,肯定的說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有了周寧川這句話,顧玲就開心多了,破涕而笑,說道:“我相信大哥哥不會騙我的?!?p> 但很快,顧玲就又一臉猶豫了,向周寧川問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周寧川:“???”
見到顧玲這帶著淚光的眼睛,毫無依靠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心軟,周寧川不忍心,就算是這是假的。
但也不忍心告訴顧玲,完全被顧玲這孤苦無依的樣子給迷惑了。
“大哥哥,我到了那邊,是不是就可以見到娘親和小玲了?”顧玲問道。
“應該吧?”周寧川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真的可以見到娘親,我想要快點見到娘親,我想她了,我想問她為什么要拋棄靈兒,鈴兒一個人好無聊?!鳖櫫嵴f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周寧川撓了一下額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顧玲,不得不說,真麻煩,周寧川這方面一點經驗都沒有。
“大哥哥,你多久走???”顧玲問道。
“估計過兩天就會走。”
“你們是要去哪里?”
“州麓谷?!?p> “去干嘛?州麓谷張長什么樣子?我都沒有出過宜崗洞?!鳖櫫峋镏鴤€嘴說道,對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我也沒去過州麓谷,這是第一次去,我們是去查案子?!?p> “查案子,就和你們現(xiàn)在一樣嗎?”
“大概差不多?!?p> “是什么案子啊?好玩嗎?”
“這個沒有好不好玩這一說。”周寧川想了想說道,這個查案子時時刻刻都存在危險,可不是好不好玩這么說。
“我真想像你們一樣,游玩世界?!鳖櫫嵋荒樍w慕的說道。
“游玩世界?這個好啊,我以前的想法也是游玩世界。”周寧川說道,自己從小就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一直沒有時間。
小學,初中,高中,一直都沒有松懈過,高考完了,第一時間就跑出去旅游,結果就來到了這里。
這都不能算是游玩世界了吧,都跑到另外一個世界了,想著想著,周寧川就有一種想吐槽的沖動。
“真的嗎?可惜我是實現(xiàn)不了了?!鳖櫫嵝那榈吐洌渲?。
“會有機會的。”周寧川摸著她的頭,知道你不會死的。
“嗯嗯?!鳖櫫峁郧傻狞c頭,然后拉著周寧川的衣袖,扯了一下,問道:“大哥哥,你可以等到祭祀完了再走嗎?”
周寧川:“???”
顧玲連忙解釋道:“我希望有一個人能夠陪著我,到時候我外公肯定有事情要忙,不會陪著我,只有大哥哥你了,我不想孤孤單單一個人。”
“我會陪著你的?!?p> ……
回去的路上,周寧川越發(fā)覺得不對,好像自己完全被顧玲帶偏了,被顧玲給影響了,想到這里。
從一開始講話,主動權好像就掌握在顧玲手上,節(jié)奏全在她那。
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周寧川感到頭疼,沒弄明白自己剛剛干了什么。
“怎么樣?”許云早早的就在屋里面等著周寧川,滿屋子的酒味,一聞就知道許云喝了有多少酒。
捂住自己的鼻子,光聞著,周寧川就受不了,肚子在翻滾,聞著聞著就有點暈了。
見到周寧川這難受的模樣,許云吐了一口酒氣,隨手一揮,將酒氣全部都逼到了屋外,說道:“別在意這些細節(jié),你在顧玲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周寧川坐在床上,垂頭喪氣,說道:“什么都沒有,我跟顧玲講話,完全被顧玲帶跑了?!?p> “嗯?!痹S云一臉昏昏欲睡的模樣,差點就一頭往下墜。
“你醉了?”
“途啱族的酒有點烈?!痹S云扇開了自己面前的酒氣。
“那我們該怎么辦?”周寧川躺在床上,疲憊不堪。
“我也不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復雜,我也說不清楚,只有等到祭祀之后,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實在不行,就只能拿著東西離開了?!痹S云說道,然后也躺在床上,想要睡覺,又補上一句:“水源的問題并沒有解決,這就是祭祀的原因?!?p> 說完許云就睡著了,呼嚕聲差點比打雷都大。
周寧川怎么也睡不著,也算是有許云一部分的原因,背靠著許云,思考著問題,想了一會,突然頂了一下許云。
“你干嘛?”許云被一下頂醒,扭動了一下身體。
“你說水源的問題會不會和上一任大長老顧偉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