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腦袋所感受到來自金屬特有的溫度,使帕茨爾為之一振卻不敢亂動。
自己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時還以為自己能“三秒回到正常生活”而慶幸。
可現(xiàn)如今似乎只能自求多福了,難道說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
“可別動哦,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沖動?!辈粠魏胃星榈呐晜魅攵?,帕茨爾嘗試著用余光偷看這位用槍指著他的頭的“小姐”,可是最終也只得放棄。
“格洛娜,穩(wěn)重點,把槍放下吧?!比岷投鐭岷鹾醯臒峥煽傻穆曇魝魅肱链臓柕亩?,這讓他燃起了一絲希望。
按照常理來說碰到這種可愛類型的女生活下去的幾率就會up般上升。
“看來是漏網(wǎng)之魚啊,明明這片區(qū)域的女巫都已經(jīng)清掃完畢了?!?p> “打住一下……如果我說我是平民你會信嗎?”帕茨爾看著用特制格洛克指著他的腦袋的那位“格洛娜小姐”說道。
“仿佛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殺氣呢……”。帕茨爾覺得自己動一下就會被打成篩子。
“唔……現(xiàn)在的女巫會騙人了?”眼前那位身著黑色斗篷,戴著鬼怪狀面罩的女生從斗篷中掏出一個銅制手環(huán)與銀灰色的圓環(huán)套在帕茨爾的手上與脖子上。
帕茨爾沒有反抗,乖乖地讓她套上,他能明顯感受到面具后面的殺氣明顯減弱了許多。
“嗯……?不是主動進攻的女巫么……”這時候聲音可愛的那位女生從格洛娜的身后如同兔子般蹦了出來。
如柴郡貓般虛無縹緲的笑容與黑紅色哥特裙似乎詮釋著這位可愛少女華貴的身份與性格,酒紅色如丟在紅酒杯后的漣漪般的秀發(fā)在路燈光下蕩漾開來。
看著面前人畜無害的少女,帕茨爾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主角開后宮的錯覺”,根據(jù)自己看得亂七八糟的各種輕小說經(jīng)驗來說,接下來肯定不會死。
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與盔甲碰撞漸強的摩擦聲將他拉回現(xiàn)實,一隊隊穿著鎧甲的士兵從視野中出現(xiàn),他們扛著尸體扔向燃著火焰的盡頭,灰色的余燼漂浮在空中,與這抹灰色截然相反的是士兵分工明確的行動。
望著少女如綠寶石般的雙眸,帕茨爾似乎讀出了特殊的意味。
“今天是月曜日嗎?”
“是?!备衤迥然卮鸬?,霧氣繚繞在她的身旁讓她的形象又模糊了許多。
“那么麻煩你了?!鄙倥D(zhuǎn)過身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伴隨著一聲槍響,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的生靈。伴隨著漆黑的子彈與槍口飄出的煙,“格洛娜”知道自己又結(jié)束了一條生命。特制的子彈是為了結(jié)束“女巫”以及體內(nèi)被稱為“穢”的怪物的生命。
她已經(jīng)記不住用這把槍結(jié)束掉的生命了。
“格洛娜”彷徨地望著手槍,而一旁的少女看到后則摸了摸她的頭。
“這就是圣殿騎士團的責任啊,別想太多?!鄙倥戳艘谎蹠r間,剛好七點整,她準備處理完這件事像往常一樣的下班去吃晚餐。
于是擺了擺手讓那邊的搬運工處理這件破事,每月一次的“女巫大清掃”已經(jīng)完成了,距離下一次出勤還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干一次可以休息一個月呢……”看著仍在發(fā)呆的“格洛娜”,她嘆了口氣。
這是入職不久的調(diào)查員的通病,雖然隸屬于圣殿騎士團,但卻只能在暗中清理著“下水道中的老鼠”。
這無疑對于入職新人的生理與心理極大的考驗,而作為回報則有還算不錯的報酬,假期與活著的權利。
“走吧,沒必要為這樣的“mouse”傷心。走,我請你吃“左城”特有的蘑菇濃湯與黑胡椒牛排。”少女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可不見一點反應。
“喂,怎么了?”她快步走到格洛娜面前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
變成了鐘表的形狀。
“難道還沒死?”按照常理來說刻印彈能殺死D級咒穢及它的宿主,即使是為咒穢變種的“女巫”也只需一顆子彈。難道說對方為C級及以上的女巫么。
看著變?yōu)椤扮姳砣伺肌钡摹案衤迥取保_切地確定自己進入了對方的咒域。
“不,怎么可能!他明明死了??!”
伴隨著“格洛娜”臉上的表針快速轉(zhuǎn)動著一圈又一圈,最后“啪”的一聲暗金色的表針掉落在地上。
“WAR!WAR!一切都只是溺死在洋流中的魚!你們都將進入循環(huán)!”這時候人偶大叫道。
一場戰(zhàn)爭,被封印在地下的“遺物”將全部醒來。這是來自一千年前的呼喚與彷徨,它曾隨著時間流逝而被世人遺忘,卻未曾離去。
“駁塔,左城,右城,斑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