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叔!為啥說什么都不教我武功?。∥逯袷迕髅髡f過你很強!”
范閑腦袋撐在柜臺上渾身聳搭著,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五竹不是給你功法了么?”吳瑕手上的小刀慢慢削著竹片
“可您明明比五竹叔強!而且不管我怎么跟五竹叔練武,都打不過長弈哥!”
“你才修行多久?勁兒做些美夢!”吳瑕手中的竹片精準敲在范閑腦門上
“哎呦!”范閑捂著腦門,痛得淚花都出來了,他明明看著打過來的竹片非常慢,也立刻躲開了,但每次吳瑕的竹片都能正正敲在他的腦袋上
這讓他更想跟著吳瑕修行了
“不去修行,跑來聊天!貪多嚼不爛!況且!你的功法是你娘留給你的不是么?傳承懂么?”
說到葉輕眉!范閑一下子變來了興致,跑過來再次維持了方才的模樣:“聽五竹叔說!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您就把五竹叔揍了!五竹叔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呢!”
范閑滿眼都是崇拜之色!他可是見識過五竹的強大的!
吳瑕滿眼揶揄:“你五竹叔沒告訴你,當時你娘差點死在我手上么?”
“額!”范閑猛得抬起頭,身體本能的與吳瑕拉開了些距離
“吳掌柜!來把傘!”書生謝兵挑著柜臺上的紙傘
“誒!又去找恩凌姑娘?”吳瑕看著書生謝兵
“吳掌柜怎也如他們一般調(diào)笑小生!”謝兵接過紙傘,連忙丟下幾個銅板快步離開
待謝兵離開后,范閑又靠了上來:“瑕叔!你…不會是神仙吧?”
“何出此言?”
范閑立刻指向屋內(nèi)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五竹真是什么都跟你說?。 眳氰γ靼琢朔堕e的意思:“你是覺得我創(chuàng)造了一個人?”
范閑立馬連連點頭
吳瑕晃了晃食指:“你錯了!嚴格來說!青面依舊是一具尸體,只是擁有了我的些許記憶,至于他為何擁有自主行為,本質(zhì)上是依據(jù)灌輸?shù)挠洃浻靡詧?zhí)行我的命令而已!”
“而記住你們的名字并和你們正常交流,搭建獨自執(zhí)行任務(wù)過程中的邏輯框架,只是一種輔助的臨時記錄,任務(wù)結(jié)束后便會消除”
“嗯…”吳瑕想了想,措辭道:“你可以將青面整體看做是一種手段!”
“可以教我嗎?”范閑又開始了
“我覺得吧~如果你現(xiàn)在不走!費介可能比我更愿意教你些手段”
果然!緊接著便是一道鐘聲從遠處傳來
“完了!瑕叔再見!”范閑一聽見這聲音,一蹦便從椅子上下來,一溜煙便沒了身影
吳瑕笑了笑,繼續(xù)專注手中之事
“回來了?”范家之中,費介躺在椅子上,看不出喜怒
“嘿嘿!”范閑賠笑著坐在費介旁邊:“老師等久了吧!”
費介突然起身,把范閑擠了一個屁股墩兒坐在地上
費介慌了一瞬,想去扶!但又礙于面子
吐了一口氣:“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不要去惹那個…位凌家之人!他可是大宗師!”
費介自知曉吳瑕的存在,便動身與吳瑕見了一面!并在回來之后將情報送往了上京
得到的回話是:“大宗師!危險程度中等,不允探查!”
“我知道!瑕叔也沒有害我”范閑對于費介如此避諱感到奇怪
“你知道什么!大宗師怎會對你一個小孩如此感興趣?”
“可…五竹叔讓我不用擔心!”范閑糾結(jié)了,不知該聽誰的
費介語塞!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范閑
撓了撓那因為許久沒洗澡而顯得油膩膩的頭發(fā),索性也就再次放棄了勸說
“算了!五大人竟然如此說,自有他的道理”
…
吳瑕這邊,他也在思考
這些年來,吳瑕并不是完全沉寂下來了
如今的系統(tǒng)空間中!所有能夠用來煉制尸傀的添物皆已消耗殆凈
成果則是多出了一具青面尸傀,早早的便被吳瑕派去了凌長源那里
是的!這些年來,各國并不平靜!
十萬大山處!兩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多次摩擦,最大一次則是兩國莫約有些萬人的軍隊對戰(zhàn)
雙方損失慘重
這次萬人戰(zhàn)斗就是一縷火種,直接點燃了炸藥桶的引線
就只差宣戰(zhàn)了
可是!就在這時!蠻族突然蠢蠢欲動!慶國的蠻族邊境告急,一下子便讓慶國欲戰(zhàn)之心戛然而止
慶帝知曉!若是服軟!不與蠻族相鄰的北齊國必然會趁火打劫
索性便聯(lián)合了同樣與蠻族與北齊國相鄰的蒼瀾國一同伐蠻
兩國聯(lián)合!這種完成任務(wù)二的重大條件!吳瑕卻并沒有在這件事中起到作用!
因此吳瑕在知曉此事后,立刻便派了新煉制的青面尸傀去往凌長源所在
誓要讓自己也烙印進整個過程之中
“漬!看起來不能在留在此處了!”吳瑕伸了個懶腰:“許久不動,骨頭都快生銹咯!”
青面尸傀不在守著凌長弈身旁,踱步來到吳瑕旁邊
“老五!我走了!”
一如往常靜坐的五竹抬起頭:“去哪?”
“去攪弄風云”
“哦!”五竹應(yīng)了一聲再次收回目光
凌長弈睜開雙眼,念力如實質(zhì)般透體而出,不穩(wěn)定的縈繞在周圍,這是念力即將突破的征兆
起身!快步走到吳瑕身旁
“你也想去?想好了!這一去可不知道幾年!”吳瑕看了眼堅定點頭的凌長弈
“也行!”
“你自小便沉浸修煉,出去見識一下社會險惡也好”
“放心!上祖我絕對不會給你提供修行以外的任何幫助”
一個時辰之后,三道身影相伴而去,給儋州留下了些許他們生活過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