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縈繞在身的勢就在此時到達頂點
直直的向離得最近的凌長弈而去
此時!無論是五竹還是背朝吳瑕的凌家眾人,皆頭皮發(fā)麻、如芒刺背
他們的腦袋低的更加厲害了,盡力抑制住體內億年來形成的趨利避害基因
“有趣!”吳瑕可管不了他們,眼睛與凌長弈對視,道了一聲
凌長弈的確有些反應,他在對視之后,退了一步,眼里不是恐懼和害怕!
而是疑惑
“上祖想要杖責長弈嗎?”凌長弈雙膝跪地,腦袋伏地貼在手心,這次吳瑕沒有阻止他
吳瑕揮手,真氣將伏地的凌長弈托起,開口對凌家人吩咐道:“你們離去,長弈就留在我這里罷”
“是!”凌真應了一聲,呼著家眷速速離開
待他們離開后!吳瑕隨手招過一小板凳,示意凌長弈坐下,手中出現(xiàn)一枚丹藥:“此為撥云丹,吃下去!”
說完將《改命》遞給凌長弈:“好好練習!別讓我失望!”
“是!上祖!”凌長弈接過丹藥服下,立刻便拿起《改命》,心思很快就沉了下去
“孺子可教也!”五竹這是在一旁插了一句
“比之你家范閑如何?”吳瑕難得調笑一句
“范閑還小,不可比之!”五竹面無表情應了一聲
“呵!虧得多了個凌長弈!否則真不知道跟你待久了!能不能消除出我的勢!”吳瑕好笑,慶幸了一聲
小鋪重回寂靜,見沒什么熱鬧可看,小鋪周圍圍著的百姓也就逐漸散去
不得不說!范州牧卻還是有些手段
僅僅數(shù)天!原本周遭百姓,竟再也不似這天一般對吳瑕避之不及
雖依舊躊躇,卻也有些許膽大之人敢接近小鋪購買油紙傘了
當然!這也跟吳瑕從未離開角落位置有關系
花開花謝
時間真是一副良藥,轉眼又是兩年!
這段時間以來,吳瑕的位置也從屋內角落,逐漸移到了店鋪門口臺內
背對著街道,目光看著其內盤膝而坐的凌長弈
值得一提的是!
比之起初兩年以影為伴!自從融入百姓之后,總會有些閑聊、碎語傳入?yún)氰Χ?p> 比如:書生阿兵又想為恩凌姑娘贖身,錢財再次沒有準備好,又被琴坊亂棍打了出來嘴里念著:“什么恩凌不愿…,什么做官…,什么莫欺…無財之類聽不懂的話”
宋員外又納了一妾,新房被正房不待見
云云~
值得吳瑕注意的是!
慶國邊陲!出現(xiàn)一“妖獸”!殺人、食牛,無惡不作!陛下派武者鎮(zhèn)壓!結果卻無一返回
陛下下旨活捉,要飲其血,啖其肉
“這妖獸一定是智深!呵!這小子倒是先于我做了些事情”
另一件事則是:一年前,慶國與齊國邊境摩擦突然加劇,多發(fā)生在十萬大山位置!至今已經(jīng)折戟了不少將士
“攪吧!這水越渾越好!”
“喲!吳掌柜!又在監(jiān)督長弈練武呢!操心吶!”
這時!一個糙漢路過,遠遠扯著嗓子沖吳瑕喊道
“小四,你要是心疼我!就過來賣兩把傘吧!”吳瑕背對著糙漢,罷了罷手說道
聽著吳瑕這話,糙漢縮了縮脖子:“五掌柜不在?我家那妹子貪圖五掌柜美色!都在您這買了多少把傘了!”
“老五是老五,你在我這買了嗎?”吳瑕說著便舉了舉手中的扇子
糙漢見狀嚇得退后了兩步
吳瑕自從與人有些接觸之后,慢慢的便發(fā)現(xiàn),同等條件下!似乎生性純良、極善、極惡之人,對他的勢抵抗力越強!但也就僅限有些抵抗力罷了
這糙漢便是有些許抵抗力的那種
當初熟悉些后,這小子見吳瑕從未正面示人,竟升起瞧瞧吳瑕面容的想法
好在他剛有行動時,便被吳瑕注意到,給他好一頓揍啊
吳瑕扇子猛的向上一提,糙漢頓時撒腿便跑
吳瑕嘴角露出微笑
…
轉眼!來到了第四年
如果吳瑕沒有記錯!今年便是五竹與范閑再次相遇之時
是夜!
咚咚咚之聲敲響,伴隨著孩子稚嫩的聲音:“開門!”
吳瑕流露出笑容,看著門口處
五竹停下手中的事,看向門外,后轉向吳瑕
“看著我干嘛!”吳瑕挑了挑眉毛
“鋪子關了,要買什么,明日再來!”
“有人要殺我!”
“要不要我替你報官?”
“你總要管我呀!五竹叔!”
一如劇情一般,范閑還是在這是敲響了房門
五竹雖然面無表情,吳瑕卻感覺到了他的驚訝
“你愣什么!范閑唄!”吳瑕神情悠哉哉的,沒有動作
五竹連忙上前開門,門口處正正的站著一個孩童
開口便是:“我殺人了!”
五竹轉頭看向吳瑕
“去吧!鑒察院的人!你去處理最好”
范閑驚奇屋內還有其他人的聲音,探頭便往里面看去
吳瑕低著頭,適時的舉手打了個招呼
他不確定范閑一個現(xiàn)代之人,是否對這種類似殺氣的勢敏感
范閑訕笑點頭跟吳瑕發(fā)了個招呼,繼續(xù)慌張的看著五竹
“走!”五竹提起范閑后衣領,閃身便消失在門口
“上祖!發(fā)生什么事了?”凌長弈揉著眼睛從內屋出來
“沒事!一個裝小孩的臭小子!”吳瑕揉了揉凌長弈的腦袋
嚴格來說!得系統(tǒng)至今!吳瑕差不多也快有三十了叫范閑臭小子沒什么問題
“哦~上祖晚安!”凌長弈學著吳瑕平日所說的話
“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