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nèi),三人大眼瞪小眼,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遲疑許久,程堂率先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何處?”
“她不是說了自己叫關(guān)翎嗎?還是武圣關(guān)羽的后人呢!”張春麗插嘴笑道。
關(guān)翎聞言,倍感羞愧,低下腦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程堂白了張春麗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張春麗努了努嘴,走到桌邊喝茶去了。
“你有家人嗎?”程堂輕聲問道。
關(guān)翎抬頭望向程堂,環(huán)視四周環(huán)境,不出意外他應(yīng)該是名富家公子,檢查渾身衣物,果然全部換新了。
關(guān)翎見此人污了自己的清白,心中又羞又怒,抬手就要扇程堂巴掌。
“你這個禽獸!”
張春麗瞧見這一幕,迅速將手中茶杯擲出,擊中了關(guān)翎的手腕,這一巴掌才沒碰到程堂的臉。
“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若不是程二少爺救你,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在陰曹地府報道了?!睆埓蝴惔舐暳R道。
關(guān)翎掀開被子,想要離開這里,剛下床榻,還沒邁出半步,雙腳一軟,整個人往程堂懷里撲去。程堂見狀,連忙張開雙臂,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
庭院外,六人剛從奶茶店回來,五名姐妹安慰程伶,要看開一些,二少爺是在救人,做不得數(shù)的。
程伶也在嘗試著慢慢接受,畢竟二少爺那么優(yōu)秀,有個三妻四妾也很正常。
六人進入廂房,正巧瞧見程堂與那流民抱在一起,這下程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程伶鼻尖一酸,雙眼泛紅,又轉(zhuǎn)頭跑了出去。立春連忙追了出去,生怕程伶想不開要自尋短見。
“二少爺,你能不能收斂一點?”立夏也覺得程堂有些過分了,又是親又是抱,就差夫妻之實了。
“我收斂什么???她跌倒,我扶著,僅此而已?!背烫冒櫭冀忉尩馈?p> 關(guān)翎見忽然來了這么多人,心中羞愧難當(dāng),推開程堂,坐回床榻,將臉歪向一側(cè),不敢直視眾人。
時間一轉(zhuǎn),已過十日。
在這十日里,程堂可謂是度日如年,程伶一見到自己就跑,問其余五人話,也沒人回話,能說話的人只有張春麗一個。
關(guān)翎坐在庭院里,仰頭望著太陽,目光有些呆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立秋!快來下棋,三缺一!”立夏大聲喊道。
立秋應(yīng)了一聲,將奶茶和煎餅果子放在石桌上,囑咐關(guān)翎趁熱吃,然后便走開了。
六人躲在西側(cè)廂房下棋,程伶和寧嬰對弈跳棋,其余四人在下飛行棋。
“二少爺已經(jīng)五天沒回來了,我們會不會做的太過了?”立秋顯然有些擔(dān)心程堂。
五人臉色紛紛暗淡,頓時覺得下棋索然無味。
立春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們?nèi)フ叶贍???p> 五人紛紛望向程伶,程伶放下手中琉璃球,嘆氣道:“我去找二少爺?shù)狼??!?p> 這一日,奶茶店對面新開了家店鋪,這店鋪的名字叫做棋牌室。
王銘挺著個大肚子,身后跟著數(shù)名仆從,正準(zhǔn)備去教坊司瀟灑一番,正巧路過棋牌室,見店鋪外面立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入店游玩,一兩銀子一個時辰。
“這是誰家開的店?敢收一兩銀子一個時辰?”王銘諷笑不已,大步走入棋牌室。
大堂里沒有人,只有一排小隔間。
王銘心中大怒,就這服務(wù)態(tài)度,還敢開在奶茶店對面占風(fēng)水?老子這就替瓊?cè)A女團的妹妹們砸了這破店。
“趙四!給我砸了這破店!”王銘吩咐道。
趙四不敢不聽,一腳便將木門踹倒了,發(fā)出一聲巨響。
王銘取出一吊銅錢扔在地上,鼓掌喝彩,大聲笑道:“踢得好!這是賞你的!”
趙四見有錢賞,頓時眉開眼笑,蹲在地上撿錢,心里美滋滋。
這時,程堂推開隔間的門,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疑惑不已,這大門怎么倒了?
王銘一瞧是程堂,臉色立馬就變了,瞇眼笑問道:“程二少,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新開的店,你是來玩的嗎?”程堂問道。
王銘滿頭虛汗,顫顫巍巍地笑道:“正是,正是。”
程堂走上前,將木門扶起,小聲嘀咕道:“這木門怎么倒了?”
王銘連忙說道:“我現(xiàn)在就派人叫木匠做張新門給程少爺送來!”
程堂扶正木門,笑道:“這怎么好意思讓王少破費?!?p> 王銘強裝鎮(zhèn)定,笑道:“不破費!一點都不破費!趙四,你現(xiàn)在就去找京師最好的木匠!”
王銘見趙四還蹲在地上找銅錢,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趙四摔了個狗啃泥,抱著一堆銅錢,連連點頭哈腰,快步跑出了棋牌室。
王銘命下人們在門口等著,自己隨程堂進入了隔間。
隔間不大,一張桌子六張椅子,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人,王銘只認(rèn)識立冬,她是程府的管事丫鬟,果然要用詞語形容,那只能是冰山美人。另外兩女,王銘就沒見過了,而且兩人相貌平平,根本入不了王銘的眼。
“輪到你了,快來擲骰子!”張春麗催促道。
程堂笑著說道:“這飛行棋太單調(diào),我們來盤三國殺吧!”
“三國殺?”
張春麗疑惑不已,這三國演義還算知曉,這三國殺是什么東西?
程堂招呼著王銘坐下,然后從抽屜里取出一疊卡牌,向四人介紹三國殺的玩法。
一刻鐘之后,五人開抽身份卡,程堂運氣不錯,抽到了主公身份卡。
“我先抽武將!”
程堂從武將卡中抽出了三張卡牌,分別是劉備、孫權(quán)、曹操,運氣極好,這三張都有主公技激將、護駕、救援。
程堂想了想,劉大耳是輔助,遇到不會玩的忠,就是等死。曹操要賣血,要要靠華佗加血,才能打輸出。孫權(quán)則是中庸,靠制衡就能當(dāng)萬金油。
四人見程堂選了孫權(quán),便開始抽各自身份卡和武將牌。
張春麗望著三張武將牌,大喬、孫尚香、張飛,自己身份牌是反賊,于是選了張飛,有殺就殺程堂。
四人掀開武將牌,程堂一眼掃過去。王銘選了郭嘉,張春麗選了張飛,立冬選了貂蟬,梅花選了甄姬。
程堂尋思著,張春麗肯定不是忠,立冬多半是小內(nèi),王銘和梅花,兩人說不準(zhǔn),其實心里希望王銘是忠,郭嘉的遺計和孫權(quán)的制衡太搭了,有把連弩直接屠戮全場。
二話不說,先刀張春麗。
“殺!”
程堂將手中殺丟出。張春麗怔了一下,心里暗罵,這程堂怎么上來就盲殺?
張春麗打出一張閃,氣的臉都綠了,大聲說道:“我是忠?。∧銡㈠e人了!”
程堂嘴角微揚,笑道:“那我下回合不殺你?!毙睦锢湫Σ灰眩氵x個張飛玩忠,逗誰玩呢?
立冬棄掉一張殺,發(fā)動貂蟬的離間技能,讓程堂與張春麗決斗。
程堂望向張春麗,不懷好意地笑道:“我是主公,只能委屈你了?!?p> 程堂丟出一張殺,張春麗望著滿手的殺,決定暫時先忍一波,到時候一回合內(nèi)殺死程堂。張飛扣除兩滴血,只剩下兩滴血。
張春麗抱怨道:“立冬姐,你別亂玩!”
立冬反問道:“你不是忠嗎?我讓你和主公決斗,有錯嗎?”
一句話就表面了立場,張春麗嘿嘿一笑,心里已經(jīng)確定立冬是反賊了。
輪到梅花的回合,發(fā)動甄姬技能洛神,連續(xù)摸了五張牌,眾人皆驚,運氣這么好嗎?
梅花對王銘使用一張殺,王銘扣除一滴血,發(fā)動郭嘉技能遺計,翻看頂上兩張牌,心中一驚,先望了眼梅花,然后自己留一張,另一張交給程堂。
梅花回合結(jié)束,棄了一堆殺和閃。
張春麗驚愕問道:“你是內(nèi)?”
王銘嘿嘿一笑,回道:“你猜?”
程堂接過牌一看,好家伙,竟然是諸葛連弩!暗道這家伙會玩??!很上道!
王銘打出一張?zhí)一匮?,然后向梅花打出殺,梅花發(fā)動技能傾國,棄掉黑桃閃電,當(dāng)作一張閃打出。
終于輪到張春麗的回合了,發(fā)動張飛技能咆哮,莽夫無腦出殺懟主公!
“好?。∧憔谷皇欠促\!”程堂假裝驚愕,大喊道。
張春麗大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出五張殺,你只有四滴血,沒有兩張閃或者桃,你必死無疑!”
王銘打出一張?zhí)?,便無能為力了,最終關(guān)鍵時刻,立冬打出了一張?zhí)摇埓蝴悵M腦子問號,立冬竟然是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