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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一小徒

三十 車輪戰(zhàn)

華山一小徒 洛丹倫的春天 2379 2021-10-16 23:34:25

  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怒不可遏,對面竟連恩師岳不群也一起侮辱了,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走,咱們一起殺出去?!笔┐髯哟藭r恨恨不已,怒聲說道。

  眾人一起拿起佩劍,連受傷的都掙扎著想要出去。

  姜慶也提了劍,默默的跟在眾人身后,他數(shù)了下,帶上兩位師姐和他自己,也才九人而已。

  而外面站得滿滿登登,不下百人之眾。

  幾位華山派弟子走進待客的院子,施戴子第一個走在前面,喝問道:“方才誰在辱我華山派?誰說我們是縮頭烏龜?”

  “我說的,你待怎地?”一位老者走出人群,朝施戴子惡聲說道。

  姜慶注意到場上人數(shù)雖多,站得雖亂,但從服飾上卻能看出三派都是扎堆站立的。

  天虎幫站在左側(cè),風(fēng)雷派站在右側(cè),四方堂站在中間。

  四方堂其中一人排場甚大,他是唯一有椅子坐的。此時他坐在后面,有人給他遞著熱茶,看起來甚是悠閑。

  看此人的派頭,應(yīng)當(dāng)就是施戴子他們口中的司空庭了。

  出頭的這位老者看服飾應(yīng)當(dāng)是風(fēng)雷派的,在幫派里地位不低。

  “恩師岳先生在時,你還敢這么說嗎?”施戴子看著那那位風(fēng)雷派的老者,眼里噴出火來。

  “那當(dāng)然不敢,岳不群剛一上任五岳劍派掌門,便把五岳劍派搞得分崩離析,死傷無數(shù),這份本事,誰人能及?”那老者微微一笑道。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帶著極強烈的嘲諷。

  “姓宋的,你敢如此指摘五岳劍派,當(dāng)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當(dāng)年你兒子強搶民女被我恩師出手教訓(xùn),現(xiàn)在記吃不記打了。”施戴子不怒反笑,一臉陰沉的看著那個宋姓老者。

  這個宋如忠曾經(jīng)和華山起過沖突,因此施戴子對他有些印象。

  “施戴子,你們?nèi)A山派以名門正派自詡,近些年在陜西橫行慣了。所有的門派都要讓你們?nèi)郑裁词虑槎家?,可曾想過會有今日之局面?”

  宋如忠想到愛子曾被岳不群斬去一臂,現(xiàn)在半死不活,頓時怒火中燒,臉上帶著復(fù)仇獰笑。

  “縱然我華山派再沒落,就憑你們還想覆滅我華山派?”

  施戴子長劍挑起,指著宋如忠道。

  四方堂的一個舵主突然笑吟吟的出聲道:

  “施兄弟不要誤會,我們不是想覆滅華山,我們是想加入而已。咱們四派并稱一派,還叫華山派。你把華山派的劍招和武學(xué)拿出來分享,大家一起將華山派發(fā)揚光大,豈不美哉?”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不就是想偷學(xué)我華山派武學(xué)?今日我華山派虎落平陽被犬欺,就是全死了,也絕不便宜你們這群狗雜碎?!笔┐髯哟藭r已是豁出去了,不管誰來說話,一律惡言相向。

  “施兄弟,你要是想找死,那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跟之前一樣,各自出五個弟子,車輪戰(zhàn),贏了的話,我們離開華山,再也不來叨擾;輸了的話,我也不要你們性命,你們?nèi)A山派弟子離開華山,把武學(xué)秘籍留下?!?p>  四方堂舵主臉色一變,也不再客氣。

  “好!”施戴子說道。他已抱了必死之心,就算輸了,也會把早已藏起來的秘籍燒掉,自己殉派。

  “老子第一個上,誰先來?”施戴子拔出長劍,慢慢走入場中。

  一直坐在后面的四方堂堂主司空庭突然哈哈一笑,說道:“這位施兄弟是華山派的第四位弟子,手底下是有些功夫的,有人想去試招嗎?”

  宋如忠走上前來,也拔出手中長劍,說道:“就由我老宋第一個來吧,會一會華山派的四弟子?!?p>  “老賊受死!”施戴子大喝一聲,一挺長劍便沖了過去。

  宋如忠年齡雖老,腳下步伐卻甚是靈動,堪堪躲過這一刺,反身還了一劍,兩人登時斗在一起。

  這施戴子雖然是四弟子,但是實際上卻是華山派做雜事的管家,于劍法上本無多少造詣,一時之間和宋如忠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姜慶默默觀察著,他此刻武學(xué)修為已經(jīng)不弱,能很輕易的看出來誰更有勝算一點。

  但他此時卻看得連連皺眉,這兩人初時章法還算可以,打到后來,一個越打越焦躁,一個越打越氣短,已像是尋常潑漢斗毆一般。

  菜雞互啄,各種丟失戰(zhàn)機,他竟無法看出誰更有勝算一點,只能等誰運氣好先刺中對方了。

  宋如忠畢竟年紀(jì)老了點,斗了半天,氣力越來越跟不上了,已是變得氣喘吁吁,腳下步伐登時一緩。

  施戴子看準(zhǔn)機會,大喝一聲:“老賊,看劍!”

  他右手持劍急刺過去,正中宋如忠的左肩。

  他心里一喜,正待乘勝追擊,突然感覺自己小腹一陣劇痛。急忙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小腹竟被刺入了一個剛刺。

  “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忽施暗算!”施戴子捂著腹部,連連后退。

  宋如忠一招偷襲得手,大喜過望,得勢不讓人,連連向前攻去。

  施戴子感覺氣力漸失,勉為其難的擋了兩劍致命招,最后一劍卻無論如何抵抗不住。

  ‘啪’的一聲,施戴子右腕中間,長劍掉落在地。

  “四師兄?!比A山派弟子連忙搶上,將施戴子救回場下。

  “服不服?!彼稳缰倚σ饕鞯?,手持長劍立在場上,一臉得意之色。

  “我服你個烏龜王八蛋?!笔┐髯游嬷共浚恢谎种钢稳缰?,臉色慘然。

  陶鈞憤怒不已,走上場對宋如忠喝道:“暗箭傷人,算什么本事?”

  他盛怒之下,依然不愿失了體面,并未惡語相加。

  宋如忠哈哈一笑,不接陶鈞的話頭,只喝道:“好,你是第二個上場?!?p>  說著他突然長劍一挺,便向陶鈞刺去。他看到陶鈞年紀(jì)不大,劍法定然不如施戴子,也不管陶鈞是不是上場比劍,急忙搶占先機。

  如果能連克華山派兩個弟子,那么這次風(fēng)雷派便要露一大臉了。

  想到滅了華山派后,風(fēng)雷派從此之后便能威震陜西,宋如忠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然而卻見陶鈞不慌不忙,長劍一橫,便擋住了宋如忠的刺殺。

  宋如忠氣力不濟,騰騰騰往后退了三步。

  “這是第二場戰(zhàn)斗了?!彼姆教枚嬷鞲呗曊f道。

  陶鈞畏懼宋如忠的暗器,做了一個守勢,場面頓時陷入了僵持。

  “陶師弟,小心他的暗器傷人。”施戴子腹部受創(chuàng),被人扶著,依舊出聲囑托道。

  他的腹部在滋滋冒血,但此時已經(jīng)是顧不得了。

  姜慶走上前去,低聲問道:“四師兄,你腹部傷情嚴(yán)重,躺下休息吧?!?p>  “走開?!笔┐髯硬荒蜔┑恼f道,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向場內(nèi)。

  姜慶更不答話,右手食指伸出,突然點到施戴子腹部的關(guān)元穴。

  他出手迅猛,施戴子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立刻喝問道:“你干嘛?”

  他剛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自己的腹部一陣醇和的內(nèi)力透入,頓時疼痛緩解。

  他低頭一看,血竟然止住了。

  “你...你這是什么手法?”施戴子一臉驚愕的看著姜慶,似乎有些不認(rèn)識這個以前毫無存在感的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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