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姜慶又為秦絹,儀質(zhì)和儀光打通任脈。對她們?nèi)?,姜慶就沒有什么綺麗的心態(tài)了。
基礎(chǔ)打好后,姜慶繼續(xù)說道:“你們?nèi)嗽诜块g練功,我出去打探一下華山現(xiàn)在的情形。”
說著姜慶離開房間,來到客棧的大廳。這客棧名為貴安客棧,取貴在安全之意。雖然是個小客棧,卻開在上華山的必經(jīng)之路。
他隨便找了個位置,要了一疊蠶豆,一杯清酒。此時(shí)客棧十分冷清,只有幾個身穿勁裝的大漢坐在門口喝酒打屁。
“小二?!苯獞c招了招手,示意小二上前。
“客官有何吩咐?”那小二十分殷勤的走來,對姜慶陪笑道。
“我欲上華山游玩,有什么好推薦的地方?山上有強(qiáng)人嗎?可否太平?”說著姜慶從懷里排出一點(diǎn)碎銀子放在桌上。
那小二看到銀子,眼睛都直了,連忙收起來陪笑道:“客官是江湖中人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姜慶問道。
“如果不是的話,推薦客官可去華山北峰和西峰轉(zhuǎn)轉(zhuǎn),那邊上冠景云,下通地脈,可以說是巍然獨(dú)秀,是華山的絕妙去處?!?p> 那小二侃侃而談,一看便是跟很多人介紹過,說得花團(tuán)錦簇,文采斐然。
“那我若是江湖中人呢?”姜慶又問道。
小二嘿嘿一笑,說道:“那客官便算問對人了。江湖中人上山,一為了就是討華山派的晦氣;還有一部分人是為了占領(lǐng)華山派,不管怎么樣,都要上東峰?!?p> “聽你這么說,似乎最近有很多江湖中人上山?”
“是啊,有好多武林豪客上山。那山上天天打來打去的,可是一片熱鬧,每天從我這里上山的不計(jì)其數(shù)。有受傷灰溜溜下山的,也有得意而歸的,我已是見得多了。”小二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可是我聽說山上那個華山派,赫赫有名啊,這些豪客敢上山搗亂?”
小二擺擺手,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現(xiàn)如今華山派早已式微了,山下的田產(chǎn)都不知被侵占了多少,也不見他們來管。我聽說有很多華山弟子早已偷偷下山,現(xiàn)在上面估計(jì)剩不了幾個了?!?p> 小二說完,一副唏噓的表情,似乎對華山派的遭遇也頗為感慨。
姜慶聽小二如此說,頓時(shí)心下難過,堂堂華山派,竟已到了被人隨意欺辱的地步。
這也難怪,厲害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棗,果真是難以為繼。
自己不也是因?yàn)楫?dāng)初實(shí)力低微而離開華山的嗎?
姜慶飲水思源,對華山是極有感情的。如今此番回山,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接管華山,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門派。
他探聽完信息,默默地喝完清酒,提起長劍便往華山走去。
他走到門口,突然有人叫道:“站住?!?p> 姜慶扭頭看去,正是方才在門口喝酒閑聊的幾個勁裝大漢。
“諸位有何指教?”姜慶問道。
一個大漢看了看姜慶手上的長劍:“你也是上山觀禮的?”
“觀禮?”姜慶頓時(shí)有些疑惑。
“是啊,今日華山派競爭掌門,邀請我們上山觀禮。小兄弟你既然不知,來此作甚?”
“小弟我確實(shí)不知,是誰和誰爭奪掌門???”姜慶頓時(shí)來了興致。
“看你帶著劍,也算一介劍士。告訴你吧,是天虎幫,風(fēng)雷派和四方堂圍攻華山,已是第四場了。華山派要是敗了,就由四方堂接手華山了?!蹦抢蠞h捋著胡須,洋洋得意,看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四方堂的人。
姜慶搖搖頭,這三個幫派連聽都沒聽說過,現(xiàn)而今,什么阿貓阿狗都來欺負(fù)華山派了。
他臉上笑道:“竟有如此盛會,我正要上山去開開眼界?!?p> 說完他也不跟眾人多廢話,轉(zhuǎn)身便邁步走出了客棧。
這一路上山,竟遇到了好幾撥江湖中人,一個個似乎都是三個門派的門人,在路上興高采烈的議論著,似乎拿下華山派易如反掌。
姜慶不理會眾人,一路疾走,很快便來到了華山派的所在的幾座大屋。
這幾座大屋靠山崖建起,前方地段開闊,盡是平地。只見崖旁樹木清幽,流水潺潺,這里一草一木都是姜慶兒時(shí)的記憶。
前方院子里現(xiàn)在已是站滿了人,這些人服色各異,大部分都是拿著長劍,想來便是天虎幫,風(fēng)雷派和四方堂這三個門派齊聚一堂。
姜慶繞過院子,來到后堂,只見幾個人正垂頭喪氣的坐在那里,另有幾人持劍而立,表情嚴(yán)肅,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有兩個女弟子,是師娘寧中則的徒弟,一個叫做遲白,一個叫做齊月萍。她們倒是面色平靜,雖處于逆境,臉上仍是一片淡然。
這些人便是姜慶從小熟識的那些師兄弟了。大部分人都下山了,只有這些人還在堅(jiān)持。
其中有名的高根明、陶鈞、施戴子、舒奇都還在。只是姜慶看到高根明和舒奇均臉上和身上均帶傷,纏著繃帶。
陶鈞看到姜慶到來,面對這個昔日師弟,臉上未見喜悅,只輕聲問道:“姜師弟,你怎么又回來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姜慶,不過他們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扭過頭去。
此時(shí)氣氛很是壓抑,姜慶的到來在眾人心中并未起任何波瀾。
“陶師兄?!苯獞c說道:“我在山下游蕩了些日子,聽到師門有難,就又回來了?!?p> “難為你有心了?!碧这x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
施戴子看到姜慶,語氣卻頗為不善:“姜師弟,你回來做什么?你也看到了,外面現(xiàn)在全是敵人,正欲兼并我華山,你要是想逃,就趁早下山吧。不要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徒惹人厭煩?!?p> “不走了,不走了。我來了就不會走了?!?p> 姜慶不以為意,反而陪笑道。
施戴子臉色稍微緩和了下,甕聲說道:“既然不走,就做好以身殉派的打算吧?!?p>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姜慶,其他人更是懶得和姜慶說上一句話,屋里頓時(shí)又陷入沉默。
那兩個女弟子倒有些坐不住了,卻見遲白霍地站起身來道:“敵人就在眼前,你們這一個活不活死不死的,要怎么迎敵?”
施戴子瞥了她一眼,道:“敵人是要車輪戰(zhàn)的,我們卻連人都湊不齊。更別提還有那個四方堂的司空庭,他連傷高師兄和舒師弟,今天又要上場,咱們幾個誰能抵擋得???”
一提到四方堂的司空庭,大家人人都咬牙切齒,卻也是無可奈何。
一個弟子突然破口大罵道:“說是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咱們遭殃了,誰也不來幫忙,一群王八羔子,狗雜碎,小人?!?p> 齊月萍插口道:“李師兄噤聲,現(xiàn)在人人自顧不暇,誰會來管你?況且五岳劍派早已名存實(shí)亡,你忘記我們后山死的那些五岳劍派中人了?”
“那又不是我們師父害得,是左冷禪害得!干嘛算在我們?nèi)A山派身上?”那人情緒激動道。
“好了好了,別吵了?!边t白打斷道:“一會兒誰上?”
她說到這里,頓時(shí)全場噤聲,沒人說話了。
“算我一個吧,還有誰?”施戴子說道。
“我?!碧这x言簡意賅。
“還有我倆?!眱蓚€女弟子淡然道。
“還有誰?”施戴子繞視全場,想要再挑一個人出來。
姜慶輕輕開口道:“不如,也算我一個吧,我也是華山派的弟子?!?p> “你?”施戴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算了吧,你在后面待著吧。你之前私自逃離華山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別上場了嚇得尿褲子,丟我們?nèi)A山派的臉?!?p> “施師兄,都是一脈弟子,姜慶能再回來就已難能可貴了,何必呢?”陶鈞在一旁勸道。
正在此時(shí),突然外面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幾個岳不群門下的跳腳蝦,當(dāng)縮頭烏龜要當(dāng)?shù)绞裁磿r(shí)候,還不出來接戰(zhàn)?”
這聲音聽起來氣勢如虹,顯然內(nèi)力不弱。
洛丹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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