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不會(huì)有這種事了，你要向我保證?！薄拔冶ＷC，先生，我保證?！焙斩魈厣斐鍪?，把這句話說出來，等這位工作人員走了，她就慢悠悠地走下去，她還要在這兒待著，現(xiàn)在還不能走，赫恩特走到階梯下面，打算攔下一輛車，可這是條馬路，它們川流不息地走著，她總不能跑過去，這太危險(xiǎn)了，赫恩特走過去，攔下一輛車，司機(jī)把車窗搖下來，我盯著它的臉，只有我能看到它的臉，一張陌生的臉，可我早就看過了這張臉，它們共用一張臉，皺紋爬到這張臉上，它們搞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它們分辨不出自己腦子里在想什么，上一刻想了什么，下一刻就全忘掉了，昨天的事呢？全忘了，沒什么重要的，因?yàn)槭裁炊加洸蛔?，可它們總是如此?yán)肅地走在路上，它們是誰(shuí)的交通工具，它們使用某種交通工具，它們各司其職，但永遠(yuǎn)搞不懂自己究竟該干什么，這時(shí)候需要一種聲音，不必有什么意蘊(yùn)，或許是噪音，只要足夠響亮就好，它們需要這種聲音，它們需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許我也需要這種聲音，可沒人會(huì)告訴我，即使它們說了，我也決不相信，我什么都不相信，我什么都看不見，我什么都想不清楚，我只能蹲在這兒，蹲在哪兒都不要緊，我看著這些人奔跑，看著這些人在大街上流浪，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只要能動(dòng)起來就好，或許越走越遠(yuǎn)，但它們?nèi)砸诘厣吓?，我只?fù)責(zé)看著它們，這就是我的職責(zé)，也許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那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