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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葬禮

第三十九章

預約葬禮 一只夏淮 2762 2022-06-04 23:33:53

  我讓肖朗繼續(xù)說下去。

  肖朗的酒一杯接一杯,說起話便有些遲鈍。

  “因為這件案子最后定型就是意外事件,所以就沒有留下檔案,我當時就繼續(xù)追問老前輩,還知道些什么,他告訴我,楊永業(yè)的遺體在當時一直沒有人來認,直到半年后才有一個女人來找楊永業(yè)。馬晉國就比較好運了,他的家境比較好,是他的父母來認領他的尸體,并且他的父母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

  我懷疑極有可能是馬晉國的親人為他復仇,畢竟楊永業(yè)也是個無依無靠的人。

  我連忙問道:“你調查過馬晉國了嗎?”

  肖朗搖了搖頭:“我當然查過了,馬晉國的父母在幾年前也相繼去世了,馬晉國的父母只有這一個孩子,并且馬晉國去世的時候也只有28歲,根本沒有娶妻生子。”

  一切的線索又斷了。

  我用手托著頭沉思著,朱顏輕輕地拉著我的手臂,想要安慰我,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肖朗看我沒有提問,便繼續(xù)說道:“這件案子最后就是因死者意外死亡結的案,但是因為這兩件案子都和朱基元有關,所以警方決定封鎖消息,避免造成對朱基元的困擾。”

  肖朗說到這時,臉色變得通紅,明顯可以看出已經有些喝多了,就開始談天論地,并且說起話有些含糊不清。

  “你小子真是有艷福啊!朱顏這么漂亮又這么有氣質。你的命怎么總是這么好!以前是饒清夢,現在是朱顏?!?p>  肖朗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拍打著自己的嘴,然后用著極為牽強的理由解釋。

  “以前你就喜歡做夢!你還說過夢里能找到一個漂亮的女朋友,現在這不找到朱顏了嘛!要我說!像這種美夢就應該記在日記里,可千萬別忘了。”

  肖朗喝多了之后,說起話來,完全分不清場合,可絲毫沒有阻礙他往自己的酒杯里繼續(xù)倒酒。

  朱顏聽肖朗說完便看向我,看得我有些頭皮發(fā)麻。

  “肖朗這人,他一喝多就喜歡胡說八道,你看他已經開始糊涂了!”

  朱顏把臉探到我耳邊,輕聲地對我說道:“我聽他提到了日記,我想起朱基元以前有過記日記的習慣?!?p>  我聽完朱顏說完這句話,瞳孔在一瞬間放大!

  “真的嘛?那你還記得他的日記放在那里了嗎?我當時在你家搜查的時候可沒有發(fā)現他的日記?!?p>  朱顏搖了搖頭,解釋道:“他只在我很小的時候記過日記,當他娶了我繼母之后,我就沒見過他的那本日記本了?!?p>  我問道:“那你還記得他娶你繼母之前,他有任何反常的事嗎?”

  朱顏在努力的回憶著。

  已經過去20多年的了,也不是什么緊要的事,讓一個人回憶起來屬實有些為難。

  “我想起來了!他特意帶我去了他出生的地方,給我未見過面的爺爺奶奶燒過紙?!?p>  “秋遠鎮(zhèn)雙馬山!”我重復著剛才肖朗說的話。“我們現在就出發(fā)!”

  看到肖朗已經不能再喝了,我便站起身去結賬。

  我看著滿桌的酒,心里罵道:肖朗這是把飯館當酒吧了,一個菜都沒要,只點了酒。

  最后還是我開著肖朗的車送他回了家,我把肖朗扶上了樓,留朱顏在車里。

  等我下了樓回到車上,我才發(fā)現車鑰匙忘送上樓了。

  可惡!還要再跑一趟!

  朱顏按住了我的手,對我說道:“你準備怎么去秋遠鎮(zhèn)?離這里將近100公里呢!”

  我問道:“你的意思呢?”

  朱顏一臉壞笑,拍了拍肖朗的車后說道:“這不就是車嗎?我們?yōu)槭裁床???p>  我點頭表示認同,到了沉良還讓我買單!是該讓他放點血了。

  我看了一眼油表,剛剛加滿。

  這就怪不得我了!

  奧迪不愧是燈場生產的,炫酷的燈光,讓我無比興奮,再配上動感的音樂讓我明明坐在車里,卻好像在夜店里蹦迪。

  車子在無邊無際的公路上行駛,附近除了路燈,周圍一片黑暗,并且車子越開下去,周圍的環(huán)境越寂靜。

  時間剛過12點,朱顏就已經支撐不住,抱著自己肩膀蜷在座位安靜睡著。

  這幾天一直在趕路,朱顏都沒有睡個好覺,看著她睡得如此安詳,我把車速慢慢地降下來,希望之后走山路的時候不會太顛簸。

  9月19日,晴。

  凌晨2點35分,車子開到了雙馬山的山腳下,這里離市區(qū)很遠。

  我把車子停在村口,伸了個懶腰,疲倦地依靠著靠背上放松著身體。

  面前雖然是個村子,可是在這個時間,村子里的住戶沒有一家是亮燈的。

  我的眼前只有繁星在閃爍,月光灑在車子里,躺在車子里的朱顏的臉被月光照得格外清晰,她的臉在月光下有種魔力,吸引著我在靠近。

  我湊了上去,在她的嘴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朱顏的大眼睛在我吻上的時候,突然睜開!

  我連忙撤回身子,保持我的臉和她的臉有20厘米以上的距離。

  “你沒睡嗎?”

  朱顏沒有回答,摟著我的脖子,猛地起身,與我纏綿擁吻在一起。

  此時,衣服變成阻礙,阻礙著兩個靈魂的交融。我把上衣脫下甩到一邊。

  朱顏扭動腰肢,托起著自己茂盛的長發(fā),展示著自己特有的魅力,窄小的車里在眨眼間充溢著濃重的荷爾蒙。

  我忍不住把朱顏撲到在座位上,快速地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她看著我,我的耳邊傳來她鶯聲笑語。

  宛如地獄的魅魔勾引著我,我腦子里只有莫名的沖動,那不顧一切的沖動!寧可墜入地獄也在所不惜的沖動!

  在這個空無一人的郊外,欲望侵襲著大腦。

  朱顏小聲地說道:“你帶有那個嗎?”

  我打開了副駕駛的儲物格,正巧有一盒放在里面,我取出在朱顏面前晃了晃。

  隨后朱顏的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臉上,我只感覺耳暈目眩,眼冒金星。

  “混蛋!你隨身帶著它干啥,看來你把我當成隨便的人了!”

  我愣住了。

  我只覺得我無比的委屈。

  “這也不是我的車?。 ?p>  朱顏才反應過來,揉著我被打的左臉,不停地道歉。

  我怎么忍心怪她。

  但是一巴掌打得我興致全無。

  天亮以后,我和朱顏在村子詢問了關于朱基元的事,以及朱基元家的老房子在哪里。

  偏巧在這個村子里碰到了朱基元小時候的玩伴,現在也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看上去可比保養(yǎng)多年的朱基元要老很多,當他聽到了朱基元的名字,這位老者老淚縱橫。他親自帶著我們去了朱基元家的老房子。

  房子坐落在半山腰上,比整個村子都要高一些,院子不大,只有一間破舊的磚瓦房以及一棵粗壯的桂樹,房門在歲月的摧殘下勉強依靠著門扉站著,窗子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玻璃,陽光從破碎的窗邊照到房內,屋內可見的物品上都積著厚厚的灰塵,可以看出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朱顏在屋前走來走去,觀察著這破舊不堪的住所,看著栽在房前的那棵粗壯的桂樹,樹上的桂花開得正是繁茂,微風吹過,飄來陣陣桂花香。

  朱顏閉上眼回憶著自己的過去。

  “沒錯,就是這里!當時他就是帶我回到了這里,我記得這個味道!”

  站在我身邊的老者打岔道:“這棵桂樹在我和慶喜小的時候就這么粗,50年來都沒有變,他還經常說這是他家的傳家寶,有這棵樹家里人就會平平安安??勺詈筮€是沒有保得住這一家人。”

  慶喜?我想起許匯昌說過這就是當時朱基元的乳名。

  老者自顧自繼續(xù)說道:“上一次見到他,還是20多年前,他懷里抱著個木匣子,牽著一個小女孩來找我,還說這次回來,是準備把以前的經歷永遠留在這里?!?p>  朱顏湊到了老人的身邊,寒暄道:“那個小女孩就是我!我就是他女兒?!?p>  我聽完老者說完,便走到桂樹的樹下,用身邊的樹枝挖著樹下堅硬的土地。

  既然朱基元認為這棵樹可以保護家里人,那么這棵樹也一定能保護他塵封在這里的過去!

  一定在這里!朱基元的日記本一定在這里!

  我手中的樹枝撞到東西,不是石頭,就是朱基元在20多年前埋在這里的匣子!

一只夏淮

禁止搞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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