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麗妃~薨了!”
金罩帝大紅的嫁衣剛換下去,孩子沒了,近幾日自然是不適合嫁娶之禮。
木楞楞剛伺候周子貞系好龍袍上的腰帶,就聽門外有人邊跑邊喊,
鏡中的周子貞嘴角一挑,當初麗妃是如何當著他的面勾引攝政王的,他可永遠不會忘。
“陛下,麗妃難產(chǎn),血流不止,當時攝政王已經(jīng)趕到了,就在門外,麗妃掙扎了好久,最后…”
一個胖胖的矮個丫鬟,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側(cè),眼里流露出不忍。
“既然是她自己選的路,就怨不得別人?!本谷辉噲D用懷上攝政王的孩子的方式李代桃僵奪取天下,真是欺人太甚。
周子貞眼里殺伐退去,出了房門,卻是一臉的戚哀。
“愛妃!愛妃,朕的愛妃啊…”周子貞一邊喊一邊快步往麗妃宮殿走,端的卻是太監(jiān)女人化的步伐,全無落拓霸氣。
“愛妃!你怎么舍得~”周子貞捏著蘭花指,一下推開房門。
攝政王正一臉怒意的坐在正坐之上,出了這樣的事,多疑的攝政王不可能不懷疑,而他要懷疑的第一個就是周子貞,所以他必須做足樣子。
當然,這還不夠,還得給攝政王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他想要的合理的解釋。
“周子貞你好大的膽子,一個麗妃死不足惜,你竟然敢害我的孩子!”攝政王少年英勇,如今也才三十出頭,雖然殺伐歷盡卻真真不愛女人,不然也不會至今無妻無子。
沒有孩子是一回事,有了孩子卻沒保住是另一回事。
一身黑衣的攝政王端的是威怒憤懣,劉子貞裝出一副,你說的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好皇叔,朕的親叔叔,你說的什么話,雖然你跟父皇是拜把子的兄弟,朕可一直當你是親叔叔,你的孩子也就是朕的兄弟,朕愛護還來不及,怎么會害呢?!敝茏迂懬檎嬉馇?,攝政王濃眉不展。
“秉王爺,麗妃小產(chǎn)是臺階踩空摔了一跤,但今日臣剛位麗妃娘娘檢查過脈象,胎位穩(wěn)定,按理是不該輕易小產(chǎn)的?!碧t(yī)鄭洪匯報。
“那依你看,是什么原因?”攝政王問。
鄭洪快速拱手行了個禮,噗通跪下來,說,“依臣之見,當搜查娘娘寢宮,還亡者真相?!?p> “這不好吧,”周子貞湊了過來“娘娘都故去了,擾她清寧實在不該?!?p> 攝政王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周子貞的聲音,大手一揮:“搜查寢宮!”
麗妃的宮殿被里里外外翻了個遍,鄭洪的視線落在臥室桌上的一盆花上。
“這花?”鄭洪走了過去,捏下一個朵小花,聞了聞?!斑@煙紅花原本無毒,若是單有葉子在屋里養(yǎng)著還能有助睡眠,可若開出花來,花朵雖小對孕婦的身體卻是大大的不好?!?p> 鄭洪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就剩攝政王下一步的調(diào)查了。
麗妃的丫鬟很快就供出煙紅花是太后幾日前讓人送來的,攝政王捏著袍袖怒沖沖的去了太后的寢宮。
“陛下!就這樣把毛頭指向太后你就不怕,攝政王一怒之下真把太后娘娘怎么樣嗎?”回到周子貞就寢的正陽殿,木楞楞一邊伺候周子貞沐浴更衣一邊問。
“當然不會,太后沉浮后宮多年,這種事情見的最多,無非是抓個記仇的婢女嬤嬤出來,隨便背了此案?!?p> “那攝政王能信嗎?”
“自然不信,不信又如何,事實盡在眼前。”
“如此,攝政王和太后就結(jié)下了梁子,陛下您的日子才能好過些?!蹦纠憷憬K于猜到癥結(jié)。
周子貞疲累的躺在浴桶里,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