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受傷太重,但也是不幸中的幸運,腿部、肩膀都各中了一槍,負責治療的是調(diào)查局的醫(yī)生,他們需要保留此次事件的子彈作為證據(jù)移交到總部。
“等他醒來后,替我將這份禮物交給他?!?p> 她起身逆著光,靳良恰好抬頭,看見她的雙眸盛滿了金色的陽光。
“我的眼睛像什么顏色?”
“希望,像太陽般?!?p> 靳良捂著頭,強烈的疼痛感襲來,眼前一陣發(fā)暈,助手焦急的喊著醫(yī)生。
他望著那身影離他遠去,伸出的手似要牢牢的抓住什么,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空。
月上梢頭,窗外黑影掠過,細微的聲響,窗戶被打開,一個人從窗臺躍下發(fā)現(xiàn)床上空無一人。
秦朗看著這水晶球一般的八音盒,“不就一個八音盒,我當以為你要送我什么呢…”
后頭的話他說的小聲,袁魷沒有聽得太清,“尚姐姐讓我交給你的,說是給秦芳姐?!?p> 靳良被迫在醫(yī)院掛鹽水,蘇子瑾和穆青平接到他暈倒的消息就趕過來了。
“還以為你在曲陽村留下什么后遺癥了?!蹦虑嗥介_玩笑道,見他精神足便松了口氣。
“大忙人啊,不像我們悠閑,管理那么多家公司能不累嗎?要我說你就應該開始學習養(yǎng)生了,都快奔三了也該學學了。”蘇子瑾將煲好的雞湯放在柜子上,“諾,老爺子托我?guī)Ыo你的?!?p> “爺爺他還好?”
“放心,他可比你抗壓能力好。”
靳良的臉上難得多了一些憔悴,“你要說有后遺癥,確實從曲陽村回來后我就做了一些怪夢?!?p> 他頓了頓,未將話說下去,一聲炸裂從隔壁傳來。
呼嘯的風從破碎的玻璃灌入,秦朗倒在地上,他喘著粗氣,本來好些的傷口又裂開了幾分染紅了繃帶。
袁魷手里拿著玻璃碎片的一角,她長長的睫毛隨著害怕而顫抖,眼中又包含著勇氣。
男人知道自己動手的時間不多,本看到床上無人,他便四處尋找,卻看見原來和小姑娘在一起。
那小姑娘護著秦朗,男人掏槍的手一頓,想到在旅館這小子太過狡猾竟然讓他逃脫了。
“怪就怪你看見了?!?p> 腳步聲來了,是兩個人,男人收起了手槍沖著秦朗無聲的說道:我們還在會再見面。
他從窗戶上一躍而下消失在黑夜中。
“我得從總部調(diào)幾個人過來?!?p> 尚清婉走在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巷子的時候她看見一個叼著煙穿著長風衣的男人倚靠著墻,黑色的帽檐擋住他大半張臉,稍一抬頭,鐵鉤似的目光朝她而來。
“小姑娘,一個人回去可得當心點?!彼镒由钐幾呷ァ?p> 葉長逸在打掃衛(wèi)生看見她回來,“這么晚?”
“路上碰到一個奇怪的人?!彼谎噪y盡,看見放在柜子上的金鈴鐺,“這是從謝府帶回來的吧?記得收好了?!?p> 秦朗躺在床上,吃著袁魷給洗好的葡萄,覺得心里可美了。
因禍得福,秦老爺子特地加強了人手負責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你也別太過了,人家好歹也是個千金?!鼻胤紝嵲诳床贿^去,戳了戳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