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走到門口,何去的一只手已經(jīng)放在了方正肩膀上,正準備勾肩搭背。便看到圓起和尚懷抱香板站在那里,像個夜游神一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何去嘴角抽了抽,心想:“怎么這圓起和尚像個幽靈一樣,哪兒都能見到他?!辈贿^,現(xiàn)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抱著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心態(tài)。
何去當即就跳了起來,指著方正的鼻子道:“呔!勾肩搭背,成何體統(tǒng)?須知,出家人要講威儀。罰你不許吃晚飯,去大殿跪香?!?p> “你……何去!”方正氣的手指頭都白了,道:“何去,你太無恥。明明是你先……”
“哼!”圓起和尚怒哼一聲,轉身就走,聲音遠遠傳來:“明天一早,我和你們一起上街?!?p> “呼~”方正松了一口氣。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抄《楞嚴經(jīng)》三十遍?!眻A起和尚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楞嚴經(jīng)》?還三十遍?我的天吶!這三十遍我要抄到什么時候?。俊狈秸粩嗟陌Ш浚骸吧n天??!大地??!你降下一道雷劈死我吧。”
何去想笑又不敢笑,嘆息一聲,裝作一副同情的樣子,拍著方正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不就是三十遍嘛?”
“滾蛋吧你!”方正打掉了何去的手,說:“三十遍,你來試試?!?p> “我來試試就我來試試,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抄?!焙稳フf道。
“這還差不多?!狈秸f道。
“走吧,我們?nèi)コ燥?。”于是,兩人貓臉狗屁股,又恢復了有說有笑,一副好基友的樣子。
入夜,何去躺在床上,開始寫日記:“今天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六天,幸虧我當時帶了太陽能電小二,不然手機和平板就是一個廢物。哦,對了,我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把手機和平板的密碼換成了“20210821”,我是這一天被傳送過來的,為了紀念這一天,我把手機和平板換成了這個日期,我要牢牢的記住這一天……”
“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也不知道爸媽怎么樣了?!焙稳ネ崎_窗戶,看著夜空。
“咻!”
一顆流星從夜空劃過。
何去摸了摸眼角,喃喃道:“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流下一滴淚。”忽然有預感:“難道……難道是我的父母出了什么事?”
……
“二十年了?兒子已經(jīng)離開我們二十年了,他到底去了哪里?何強,你這次一定要堅持住,你的心臟病不能再犯了……”
……
“葉小何!你給我出來!”何去站在方丈室外大聲的喊道。
“什么事?”何來方丈打開了們,說道。
“我問你,我的父母怎么樣了?”何去直截了當?shù)恼f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何來方丈說道。
“你不是會神通嗎?你快幫我看看?!焙稳フf道。
“我從來都不會神通,再說,神通又不是萬能的。”何來方丈說道。
“你……”何去氣急,說“那我問你,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回去?”
“不知道。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就安心的在這里待著吧,一切問題都會有解決的辦法?!焙蝸矸秸烧f。
“我安心不了,今夜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就別想睡了?!焙稳フf道:“還有,你別和我說超脫輪回,到底有沒有輪回我還不知道呢!”
“那好吧,我告訴你另一個方法?!焙蝸矸◣熰嵵亓似饋?,充滿威儀,說道:“我宗圣賢清凈法門,從來都不講究這些妖魔鬼怪,更是不講究怪力亂神。我先是傳承禪宗法脈,后來又傳承三論宗法脈,現(xiàn)在是三論宗傳人,三論宗主持。我三論宗更是不講究這些,一切唯有畢竟空不可得。”
“接你過來已經(jīng)壞了規(guī)矩,我已經(jīng)多次壞了規(guī)矩。所以,這次我無能為力?!焙蝸矸◣熣f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提醒你。當你以后遇見一個人的時候,如果你能幫她完成三件事,那么你也可以回去?!?p> “哪三件事?”前邊何來法師的一大堆廢話,何去連聽都沒有聽,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p> “時間逆轉,河水倒流,人死復生……”
“那我還是選擇超脫輪回吧!”何去想都沒有想,扭頭就走。
“你放心,你的父母很好?!?p> “希望如此?!焙稳サ穆曇暨h遠傳來。
“他如果能夠傳承禪宗法脈就好了?!焙蝸矸秸蓳u了搖頭,便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何去,方正,還有圓起和尚。三個人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向著寶林鎮(zhèn)的方向趕去。
因為有圓起和尚的緣故,何去和方正一路上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兩個人不斷地用眼神交流。
“biubiu,你來走左邊,我不想挨著圓起禿驢。”何去向方正眼神示意。
“biubiu,我也不想挨著他?!狈秸灿醚凵駛鬟_消息。
“biubiu,你快點……”何去眼睛連閃。
“biubiu,怎么?我就這么討人厭嗎?”這時,圓起和尚也加入了戰(zhàn)場。
“我……還能這樣?”何去差點爆了一句粗口,嚇得自己趕緊捂住了嘴巴。
“哼!”圓起和尚怒哼一聲,便不再理他。
這時,何去笑道:“圓起法師,今天是什么事情?。俊?p> “帶你去見當朝公主。”圓起法師說道。
“當朝公主?”何去有些驚訝,說:“有沒有搞錯,我一介草民?!?p> “不要貶低自己,修行人要有修行人的風骨,縱將白刃臨頭顱,猶如利劍斬春風?!眻A起法師說道。感情,這圓起和尚是禪宗法師。
“可是,我還沒有開始修行啊?!焙稳サ馈?p> “眾生本來就是圣賢,只因妄想分別而不可證得。照破妄想,當下就是圣賢?!眻A起禪師說道。
“這太深奧了,我聽不懂?!焙稳u了搖頭道。
“聽不懂沒有關系,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就好了?!眻A起禪師充滿威儀,莊嚴。
“什么事?”何去疑惑的問道。
“修行是最大的騙局,不管是我宗法門,還是外道法,就連戰(zhàn)力法門和長生之術,都是騙局。你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好了?!眻A起禪師說道。
何去嘴角抽了抽,心想:“這還真是……這還真是有禪宗祖師風范,遙想祖師敢將佛祖一棒子打殺。唉,比不了比不了。”何去搖頭嘆了口氣。
三人一路上,都沒有在說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趕到了寶林鎮(zhèn)。
“現(xiàn)在我們?nèi)毩宙?zhèn)的西街道?!庇谑?,三人又一同前往到了寶林鎮(zhèn)西街道。
到了以后,圓起禪師便立定在哪里雙手插袖,閉目養(yǎng)神,不再言語。
何去和方正二人覺得無聊,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圓起禪師旁邊。
太陽已經(jīng)快要升起來了,東邊彩霞一片通紅,照耀在了三人身上。
“師父,她們出來了?!狈秸@時說道。
“嗯?!眻A起禪師嗯了一聲,睜開了眼。
何去便看到一人打開了小院的門。
首先出場的是一個農(nóng)婦,她扎著頭巾,長的普普通通,二十八歲左右,胸部很大,屁股也很大。搬著一個板凳坐在了小院門口,身邊還站著一個八歲小男孩。
這時,對面的一所小院也打開了門,走出來一位靚麗女子,二十五歲左右,樣貌福貴,衣裙華麗。
“弱不禁風,就你那小身板也能生兒子?”那農(nóng)婦搶先說道。
那衣裙華麗的女子不干了,拍著胸脯說道:“你懂個屁,姑奶奶這叫靚麗,哪兒像你,人老珠黃。”好家伙,上來就爆粗口。
何去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搐,直呼辣眼睛,不過,好過癮??!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看兩個女人撕*就這么過癮?
也許是那農(nóng)婦嘴笨,也許是她被人老珠黃這四個字給氣到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沒話說了吧?你看看你屁股大的,凳子都坐不下了!”那華麗女子窮追猛打。
何去心想,這位就是當朝公主了吧,這還真是……真是個奇葩啊……不過,敢和公主罵街的人又是誰呢?
轟!
那農(nóng)婦不干了,臉色漲紅,憋了半天才說:“你偷漢子!”
“你得了吧你,死肥婆,你孩子還在這里呢。注意你的用詞?!边@公主實在是牙尖嘴利,專揭人短。
“我……”
“她們一直都這樣嗎?”何去問道。
“嗯,三年來一直都這樣。每天都是這個時間,每天都搬個板凳,坐在這里罵街。起初還有人看,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人都見過不怪了?!狈秸f道。
“那農(nóng)婦是誰?敢和公主罵街?”何去疑惑的問道。
“宰相義女陳氏蘇彩蛾?!眻A起禪師淡淡的道。
“好家伙,我說呢。我說怎么敢和公主罵街?!焙稳ン@訝。
“她們?yōu)槭裁匆@樣?”何去問道。
方正說:“你自己看吧,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最高……”
“嗯?”圓起禪師。
“最激烈,最精彩的部分還沒有來到呢。”方正趕忙糾正自己的用詞。
這時,那小孩兒說道:“我母親一點兒也不肥,倒是你,你這個瘦猴精!尖嘴猴腮!”蘇彩蛾嘴笨,但是她兒子頭腦聰穎啊,這口才不輸那云清公主。
“好家伙!母子齊上陣啊?!焙稳ブ焙趔@奇,趕忙揉了揉眼睛,真是辣眼睛啊。感情,這宰相義女蘇彩蛾把自己兒子叫來,是為了給自己幫拳來了啊。
柳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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