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苑柔嘴角掛著笑退出房間,又一臉的溫柔可人走到了溫沅沅跟前停下。
“溫姑娘?!?p> 溫沅沅趕忙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起身,“嗯?苑柔公主,您怎么這么快又回來了?”
宋苑柔低頭抿嘴一笑,“…跟表哥閑聊幾句,想他身體不適,我也不能多加叨擾?!?p> 溫沅沅撓頭干笑兩聲,“苑柔公主還真是溫柔體貼之人~”
“不敢當(dāng),只是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習(xí)慣罷了,不像溫姑娘,自由自在能夠隨心所欲,還能夠住在表哥家里,定是有苑柔不及的過人之處~”
“哪有,還是沒公主您好!”
“溫姑娘,過兩日就是宮里的宴會,為了慶祝西涼戰(zhàn)事和平,刻意邀請了皇宮貴族,表哥也得去,不知溫姑娘可否…也一同去熱鬧熱鬧?”
“宴會?你們的宴會有什么?”
“啊…自當(dāng)是美酒佳肴,載歌載舞~溫姑娘難不成是不想去嗎?”
“這么熱鬧,當(dāng)然不是了,只不過,我可以去嗎?”
“自然,既然是表哥的表妹,雖然不是皇親國戚,但能夠擁有表哥這個人在,不說是溫姑娘,就算是換做其他人也可以一同進入。”
不知道為什么宋苑柔話語,突然這么針鋒相對了,但畢竟人家公主拉下臉來邀請自己了,她也不可能打人家的臉吧,所以拒絕怎么都是不可能的。
“那好啊!我會一起去的!”
“那好,到時候苑柔就靜等溫姑娘來了~”
“好!”
“那苑柔就先離開了!”
“需要我送你嗎?”
“不必了,苑柔就先離開了,溫姑娘兩日后再見~”
“好!慢走~”
溫沅沅朝著宋苑柔離開的背影揮了揮手,這時旁邊的薔薇走了過來,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臉耷拉著?”
“姑娘,恕薔薇多嘴一句,這位清陽長公主,字里行間都在內(nèi)涵您,難道您還愿意去那宴會?”
溫沅沅咧著的笑容也隨時收斂起來,噘著嘴不屑的拍了拍手,
“我又不是二傻子,誰不知道她明里暗里字里行間陰陽怪氣我,但她是公主殿下,還是皇后娘娘的大女兒,我吃飽了跟她對著干,我怕是不想活了!”
薔薇也算是松了口氣,還好自家主子不是懵懂無知的天真少女,“還是姑娘看的長遠,是薔薇多慮了?!?p> “只不過,她跟瀟楚辭關(guān)系有那么好嗎?身為長公主居然親自來府中探望,瀟楚辭的總捕頭身份這么厲害的嗎?”
“雖然不知道清陽公主跟公子有何關(guān)系,但公子的六扇門總捕頭的身份,目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溫沅沅仔細揣摩一會兒,得出一個奇葩的結(jié)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不是太監(jiān)才會有的待遇嗎?”
“……東廠是東廠,六扇門是六扇門,姑娘切莫搞混了!”
“那這樣啊,東廠的錦衣衛(wèi)更厲害些,還是六扇門更厲害些?”
薔薇邁步上前,在溫沅沅輕聲耳語道,“東廠錦衣衛(wèi)之前的確很厲害,不過六扇門公子上任之后,地位就開始逐漸變換了,其中的緣由尚不可知,但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處于優(yōu)勢的一直都是六扇門!”
溫沅沅驚訝的眨了眨眼,“瀟楚辭居然這么厲害!”
“那是當(dāng)然了!”
“不過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這些事情,平民老百姓都知道,街坊流傳火熱!”
溫沅沅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是我知識淺薄了!”
“姑娘哪兒說的話!姑娘好歹也是大家閨秀,不知道這些市井流言實屬正常!”
溫沅沅勾了勾唇,拍了拍薔薇的肩膀,“還是你會說話!比那個酸唧唧的長公主說話好聽多了!”
“姑娘過譽了!只不過這些話,還是記得…”
“我明白!我不會在外人面前瞎說的!走吧!陪我出趟門!”
“出門?姑娘傷勢還未痊愈,這要是被公子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薔薇的!”
“哎呀!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才不會管那么多的,而且我只是出門買件東西,不會耽擱太久的!”
“可…”
溫沅沅抓起薔薇的手就往門口走去,“行了,快跟我走吧!”
還是拗不過溫沅沅,薔薇也跟了出來,溫沅沅的確沒亂跑,她只是進了附近不遠處的衣料店里而已。
“老板,有沒有上好的衣裳?做好的那種?”
“當(dāng)然有了!就不知姑娘,您想選擇哪款?”
“可以給我看看吧?”
“那是當(dāng)然!”
說罷,店鋪老板一一擺出自己上好的服裝,挨個兒為溫沅沅介紹了起來。
眼睛晃了一圈,溫沅沅選擇了一款淡紫色的連襟襦裙,胸口處還繡了一些粉白色的花瓣,袖口不跟平時一樣,大咧咧敞開的那種,是有兩根白色帶子系住的那種,反正看著淡雅又靈氣,薔薇看了也覺得不錯,的確挺符合自家姑娘的。
溫沅沅選擇了這件之后,又讓老板拿出了男款,一番選擇之下,溫沅沅挑了一套藏藍色的長袍,袍子上繡了一些黑色的繁瑣圖案,黑色護腕再加上腰帶,溫沅沅想著,穿在某人身上的話,應(yīng)該還不錯。
“老板,就要這兩套了,給我分開包裝起來吧!”
這么大單子生意,老板開心的牙花子都遮不住了,見到溫沅沅拿出荷包的那一刻,眼睛都瞪直了,“好嘞!”
“對了,老板,你們城內(nèi)的店鋪,這些材料,都是自家做的嗎?”
老板收了錢,當(dāng)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熱心的解答起了溫沅沅的問題,
“當(dāng)然是了,不過有的就不是,我們這種大的衣料店,光是靠自己做是不行的,為了保證客人能夠人人都有,一般都是去制作坊里采購的上好料子!”
“是這樣啊,那你們都是去哪家定制的?”
“姑娘您這?”
“老板您放心!不是跟您搶生意的,我呢家里有可能會定制一大套的料子,一般您這店里也不做這些,所以就想問問而已!”
“既然這樣啊,那我可就跟姑娘明說了?”
“放心!不會騙你的!”溫沅沅笑的一臉天真無邪,還順道又從荷包里掏出兩枚碎銀子遞了過去。
老板接過銀子,心領(lǐng)神會,小聲說了出來,“這是在鄰城的安池村里訂購的!”
“安池村…為何你們不在城里買,要去鄰城采購呢?”
“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里的布料坊就是安池村的,前些年,人家姑娘嫁了過去,舉家搬遷,沒有辦法,為了能夠討得生活,也只能去鄰村買了!”
“這樣啊,那謝謝老板了!”
“不用!姑娘下次有喜歡的,再來?。 ?p> “嗯!”
溫沅沅拿起手里包裝好的盒子,拎著往家里走去。
“姑娘剛才打聽布料坊是為何?”
“找線索啊~”
“找線索?”
“就是之前的事情啊,之前不是在那家店失蹤了嗎,我想到時候問問布料坊的人,肯定有人知道他的!”
“嗯?薔薇怎么聽不明白姑娘您的意思?”
“…算了,我估計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反正就是找線索!”
“哦…好叭!”
…………
回到瀟府,恰巧遇上來的白銀思,溫沅沅想起手中的盒子,踩著步子上前喊住了白銀思。
“白公子!”
白銀思一個哆嗦,轉(zhuǎn)過了身子發(fā)現(xiàn)是溫沅沅,“我當(dāng)是誰啊,原來是你,你還是就叫我白銀思吧,你叫我公子,我總覺得身上有螞蟻再爬,怪怪的…”
溫沅沅無語的抿了抿嘴,她還想說學(xué)習(xí)一下宋苑柔那種得體的姿態(tài)試試,沒想到剛開始,直接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行吧,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
“別誤會,不是送你的,是給瀟楚辭的謝禮!謝他之前幫過我?!?p> “謝禮?為什么你不自己給他?”
“我太累了,走不動了,你幫我給他一下吧,謝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溫沅沅帶著薔薇頭也不回的就離開,白銀思有些摸不著頭腦,
“奇怪…走兩步不就到了嗎,怎么有這么累的?”
薔薇也奇怪,明明自家姑娘可以送過去的,為什么要托人去送,
“姑娘,為何要讓銀思大人去送?”
“…瀟楚辭今早看我的眼神不對勁,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大爽我,可能是我害他受傷了吧,所以現(xiàn)在還是先不去給他找不痛快了~”
“怎么可能呢…”
“雖然不大可能,但也只有這個原因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就那么奇怪了…”
另一邊白銀思帶著東西來到了瀟楚辭門口,輕輕敲響了房門,
“老瀟!我來了!”
“進!”
得到瀟楚辭的允許,白銀思推開房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將手里提的東西遞給了瀟楚辭。
瀟楚辭輕挑眉頭瞇了瞇眼,“怎么還有心送我禮物?”
“不是我送的,溫沅沅送你的!”
“溫沅沅?”
“對啊,她說感謝你之前幫她,讓我順道給你帶過來的!”
瀟楚辭癟了癟嘴,將盒子放置在了桌上,“她怎么不親自過來?要你來送?”
“我?我送你很嫌棄是嗎?老瀟,好歹我也是天天來看你,不像蔣長眠,這么多天了,除了第一天的時候,這幾天都還沒見他來過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