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葉兄恐怕是舉人吧,亦或是進士?”另一李姓微胖修者一臉敬意拱手問道。
“李道友說笑了,在下而今只是秀才文位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p> “什么,秀才文位?這絕不可能?!睅兹穗y以置信搖頭,上下審視葉宣全身。
“哎呀,早知道還上什么山拜師學藝啊,還不如考個秀才簡單,簡直比之師伯們還要厲害了。”林姓女子嬌呼,余者深以為然。
“呵呵,林道友玩笑了,一凡小老弟,你們是怎么找到那漓山深處峽谷的,葉某看那谷中心有一坑井,不住散發(fā)著墨綠色妖鬼之氣,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瞞葉兄,貧道聽你囑托,逗留樊城縣中探查妖物,數(shù)日前入山時偶然發(fā)現(xiàn)此處異地,故而聯(lián)絡師兄師姐及三位玄劍閣道友,準備一舉將谷中妖物剿滅,再行探查那坑井之秘。
沒成想,突然自深山中跑出來四頭妖將級兇妖,我等頓時陷入圍攻之中苦苦支撐,而今陸師兄身隕,我等又皆有傷在身,恐怕要借貴府調(diào)養(yǎng)數(shù)日了。”
“不錯,據(jù)張某推斷,那坑井之下必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密。
聽師傅說起,自去年以來,魔宗鬼門似有大興之勢,尤其是大晉王朝以北之七絕山,以南之毒敵山,皆有遠古兇妖復蘇之征兆。
此漓山中妖氣坑井出現(xiàn)的如此突兀,說不定其下有什么巨鬼兇妖潛藏也說不定。
我玄劍閣與青鋒觀身為穹州修者領袖,斬妖除魔責無旁貸,只不過這漓山與我兩派相隔不近,派中師長恐怕短時間難以聯(lián)絡,倒是還望葉道友施以援手了?!?p> “原來這樣,幾位請放心,葉某也早看那山中妖物不順眼了,正好手癢可將之打了牙祭。
諸位,此乃葉某新近研制之龍精虎猛丸,集合人參、鹿茸、川貝、白藥、茯苓等數(shù)十種珍貴藥材精煉而成,請諸位道友服下,可快速恢復傷勢?!?p> 葉宣擺手笑道,隨即取出一枚瓷瓶,倒出黑漆漆丹丸出來介紹。
在場幾人嘴角一抽,這鄉(xiāng)下書生所煉制能有什么好丹藥,說不準食之非但不能龍精虎猛,反會筋骨疏松呢。
“多謝葉兄美意,我等也帶有宗門靈藥,就不勞葉兄寶丹了?!睆埿盏佬謱擂我恍笆滞妻o,余者也皆擺手婉拒。
“葉兄所煉丹藥,一凡倒要一試。”
“一凡師弟不可魯莽。”眼看一凡捏了一顆就要往嘴里送,名為夏竹之青鋒觀師姐攔之不及。
卻見前者服下后,面色隨即紅潤,精神明顯好轉(zhuǎn),甚至忍不住一彈而起,在廳中打起拳來,令人瞠目結舌。
“哈哈哈,沒想到葉兄雖為儒生,居然還有煉藥之奇才,真令我等刮目相看啊,此丹藥恐怕比之我宗門靈藥也相差不遠了?!?p> 微胖李姓修者見狀大笑,朝葉宣討要一枚服下,藥效果真立竿見影,他也隨之起身打起拳來。
葉宣微微一笑,他百倍藥理之能加持下所煉制之丹藥,雖不能與道門仙丹相提并論,但也是凡間圣藥無疑,若是拿出去拍賣,恐怕粒粒價值連城。
待幾人各尋一廂房休息,葉宣這才來得及尋甄紫桐查看傷勢,后者臉色微紅,輕拉衣袖露出皓腕,任由葉宣閉目搭在其上。
嘶。
葉宣方一搭腕診脈,頓覺甄紫桐體內(nèi)竟好似潛伏著一頭恐怖邪兇一般,一股邪魅之氣順著其經(jīng)脈朝葉宣指中竄入,趕忙松開其腕。
“宣表弟,你沒事吧?”
后者只見葉宣手指如遭電擊般收回,隨即一股灰邪霧氣映照其面上,趕忙取出一枚瓷瓶倒出一粒腥臭毒丹服下打坐。
毒丹隨即發(fā)揮妖力,朝那邪氣逼去,圍追堵截下,將之困在胸口之中,難受之極。
這股邪力對于甄紫桐堪比進士之琴藝修為來說還不算什么,但是對于葉宣剛入秀才文位文氣來說,卻是強大太多。
若非吞服下七草毒丸壓制,恐怕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忌日了。
“甄表姐,你歸來途中究竟遇到何模樣邪修追殺,居然會落下此邪氣侵體的?”一個時辰后,葉宣才終于輕舒口濁氣睜開雙目問道。
“我也不知,他們都帶著面巾,一身黑衣,手持黑色蓮臺長棍法器,可噴射出黑色邪霧,雖被我音波斬殺數(shù)人,但卻沾染邪氣侵體,氣血委頓。
哦對了,我記得他們的黑衣袖口處好似繡著一朵黑色蓮花栩栩如生?!?p> “嘶,這到底是一股什么勢力,為何要追殺于你?”
“可能是我父得罪之朝中黑惡勢力的爪牙走狗吧,不過,我混入藍宜院隊伍后,他們應該找不到這邊來?!?p> “希望如此,你體內(nèi)邪氣我自會再想方法祛除,在此期間不要再動用琴藝,以免邪氣攻入心脈,那可就無藥可救了,早點歇息吧?!?p> “嗯,多謝宣表弟了?!焙笳咂鹕砘胤?,僅剩下葉宣一人安寢。
越兩日,葉宣上街沽酒買菜,突聞大街小巷議論紛紛,說是知府大人已至樊縣,午時開堂審理周扒皮貪污受賄一案。
府院君張大人陪同,據(jù)說此案連刺史大人都給驚動了,示意嚴懲。
葉宣也不想驚動甄紫桐及一凡等化外之人,故而購下快馬直奔縣城而去,及至縣衙,只見衙內(nèi)里里外外擠滿了義憤填膺的百姓,全都是要來圍觀朝廷會如何懲治周扒皮此獠。
有百姓見得葉宣前來,紛紛露出恭敬之色讓開道路,使之來到衙門堂外。
“威……武?!彪S著兩列衙差手持殺威水火棍,肅穆低吼,堂后一左一右走出兩名官員出來。
一者是張院君,另一者同樣身穿淺綠色官袍配銀帶,只不過相較于前者的寬額長髯不同,其人卻是一臉促狹,好似五官都要擠在一起。
“呵呵,張大人,不若與本官一同坐堂問案如何?”后者拱手笑道。
“不可,區(qū)大人不必客套,張某乃是文職,坐堂問案卻是不合章法,在下旁聽即可?!?p> “呵,既如此,那本官便不客氣了,請。
來人吶,帶人犯周世貴、師爺辛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