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鬧掰了
安梨初心慌意亂,連忙放開手中的耳朵,再磨下去,鐵定要出事。
她還想從季斯南懷里出來。
季斯南牢牢扣住,對安梨初說:“小初,我想擁有你?!?p> 安梨初也不是什么無知少女,當然知道季斯南的話里有話。
安梨初臉蛋紅紅,把頭埋在季斯南胸膛:“這里不方便?!?p> 稀爛的隔音效果,稍微說的響一點,都能被人聽到。
季斯南這時候腦子倒是很靈活,他說的是想跟安梨初在一起。
安梨初想歪成那種事情,倒是讓季斯南又驚又喜。
這是心里有他,才會想這種事吧。
安梨初要被自己心里羞恥的想法給燥到羞愧致死。
季斯南愉悅低笑一聲。
聲音就在安梨初的頭頂炸裂,安梨初仿佛之間聽到了心里玫瑰盛開的聲音。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子的欣喜。
安梨初說:“季斯南,你永遠不要騙我?!?p> “我全身心以赴的去愛你,絕對不能騙我?!?p> 季斯南心里片刻慌張,抿了下嘴唇,道:“不會?!?p> 永遠不能讓安梨初知道他的真面目。
季斯南收緊手臂。
安梨初說:“今天不行?!?p> 安梨初真的想那塊枕頭悶死自己:“今天我不方便?!?p> 敢問天下的少女,那個沒對自己的初夜有過幻想。
安梨初從季斯南懷里蹦跶出來,把季斯南推出了門:“快走吧?!?p> 她可不想倉促的把自己交代了。
安梨初開始慢慢的收拾衣服,路過窗口的時候,余光瞥到樓下眼熟的車。
得,她不睡,他就不走是吧。
安梨初帶著甜蜜的笑意,把房間的燈關掉,貓在窗臺下,偷看季斯南離開。
等了一會了,季斯南還沒離開,安梨初反而蹲在地上睡著了。
頭跟小雞啄米,啄的不舒服,一下子驚醒。
倒也沒想,頭往外看,季斯南的車還停在樹下。
安梨初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覺。
有個開心,也有點抵觸。
季斯南不必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可終歸是開心的。
安梨初慢慢地加快了收拾行禮的動作。
收拾到廚房的時候,安梨初看到了季斯南給她修理好,拿回來的電磁爐。
這電磁爐是房東的。
安梨初也帶不走,她摸著沒有一點油脂的電磁爐,笑道:“你那里來的這么好命,修過跟出場一樣,可惜我?guī)Р蛔撸阋税馄帕?。?p> 安梨初笑著把電磁爐挪到一邊,去收拾去打東西。
電磁爐來來回回,換了幾個地方,不知怎么地,就放在了案臺邊上。
劇情大魔王就是這么安排的,一點要讓安梨初打落案臺上的電磁爐,讓安梨初知道電磁爐里的針孔攝像頭。
安梨初拿到那個針孔攝像頭,臉一下子煞白。
心里的血一下子冷掉。
她寧愿自己傻白一點,也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如此痛苦煩惱。
想跟季斯南發(fā)生關系,為他搬家,跟他談戀愛,都變成可笑的耳光。
季斯南再改變,那些原本的出廠設定都不會變。
整本小說里,并沒有細說,季斯南為什么這么偏執(zhí),這么控制欲強,像是天生的。
天生的,不可改變的。
安興懷給安梨初的影響太大了。
安梨初喜歡有分寸感的感情,而不是這樣子時刻都在監(jiān)控之下。
想到攝像頭后面那雙陰郁的眼睛,安梨初冷的瑟瑟發(fā)抖。
安梨初曲起膝蓋雙手用力抱住,抱緊自己身體,手指繼續(xù)要掐著自己胳膊,巨大的疼痛,讓安梨初的眼睛通紅,剛開始因為巨大的生理疼痛流出了眼淚。
后來越來越多,連安梨初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流這么多眼淚。
沒什么沒什么。
這是一著不慎看上了病嬌。
就當一腔熱情喂了狗。
破碎的哭泣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一整晚。
安梨初實在沒有力氣,讓小王給老板帶句請假。
安梨初沒去上班,去樓下買泡面的時候看見了大爺。
大爺看到安梨初雙眼紅腫,眼底下還有很厚重的黑眼圈,頭發(fā)也亂糟糟的,嚇了一跳:“小安,你怎么了!”
安梨初搖搖頭:“老鼠鬧了一夜?!?p> 大爺點點頭:“小安,聽說你要搬家了,這次可要找個沒有老鼠的地方?!?p> 安梨初聲音淡淡:“不搬了?!?p> 大爺楞了一下:“我聽包租婆說的?!?p> “包租婆說要提價,我騙她退租,嚇她房子沒人租,才被人誤會我要搬家的?!?p> 大爺撓撓頭:“這樣啊。包租婆也真是的,動不動就要漲房租?!?p> 大爺看到安梨初手里拿著的可樂跟泡面,讓安梨初等一下。
從屋子里端出一盆烤土豆。
安梨初就這么拿著都能聞著香味。
安梨初低落的心情,忽然便的開朗了一點。
安梨初跟大爺說:“大爺,要過年了,最近小偷小摸也多起來,去賣土豆的時候記得鎖門啊。”
大爺:“說起賣土豆,你男朋友賣土豆可真厲害?!?p> 安梨初動作一滯:“不是我男朋友?!?p> 聽到安梨初沒有去上班的季斯南抬腳上樓,剛好聽到安梨初否認他不是她男盆友。
頭頂被澆了一大盆冷水。
安梨初看到季斯南,目光落在他身上,含義不明,勾了勾嘴角,抬腳往自己屋子走。
季斯南嚇得一個激靈,緊緊地跟上去。
安梨初拉過椅子,讓季斯南坐。
季斯南看著這屋子亂糟糟,行李箱上都塞滿了衣服,下意識問:“你這是要搬家?”
安梨初看了一下那些打包好的行李,只覺得諷刺:“本來打算是的?!?p> 季斯南握著水杯:“我都不知道?!?p> 安梨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了:“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現(xiàn)在看來也不需要了?!?p> 安梨初轉過身,從抽屜里拿出針孔攝像頭。
安梨初很聰明,她不好糊弄。
季斯南寧愿看到安梨初眼里有生氣,有情緒波動,這才是在乎他。
他還能挽回。
現(xiàn)在安梨初如此淡漠的狀態(tài),他嚇得幾乎口不能言。
安梨初深深的看著他,他這么平靜,安梨初冷笑一聲。
“我還想你會不會不承認,承認了就好?!?p> “季斯南,我們分手吧。”
“不要。我錯了。不要分手好不好。”季斯南一開口聲音就沙啞的厲害。
誠然季斯南痛苦,后悔,懺悔,說自己以后不會了。
安梨初閉上眼,不想去看他。
“季斯南,我說,你不要騙我?!?p> 安梨初:“你走吧?!?p> 季斯南猛地站起來,拉過安梨初的手。
安梨初掙脫,這次不像她以往那么好掙脫,她被季斯南牢牢的拉住。
季斯南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知道,這次安梨初是認真的。
一旦分手,再也挽回不了。
他怎么把自己推到了這種地步。
他腦子里一團亂。
安梨初看著他固執(zhí)的眼神,心里冷笑。
安梨初發(fā)了狠,重重的把季斯南的手腕掰掉。
季斯南即使又在健身,也不是安梨初的厲害。
安梨初:“果然,在這種情況下,武力值誰高誰說了算。”
季斯南手被安梨初掰的很痛,可是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了。
季斯南瘋了一般,撲上安梨初,把她摟住。
安梨初眉頭一緊,鞋跟踩在季斯南的腳上,用了十足的力氣。
季斯南悶哼一聲,身子抖了抖,手抱緊的力度還是不松。
安梨初大叫:“放手,不要逼我打你?!?p> 季斯南聲音說不上話來:“不要,我不要分手。”
季斯南的眼淚,涌出。
不是第一次看季斯南哭,每一次見他哭,安梨初都說不上的別扭。
安梨初看著季斯南的眼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p> 季斯南察覺到安梨初有動容,連忙懇求:“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p> 安梨初說:“你知不知道,你這叫非法監(jiān)視,你這是犯法的?!?p> 季斯南:“我知道,我錯了我錯?!?p> 造物主賦予季斯南的病嬌,能改嗎?
安梨初覺得不能。
病嬌小說里的男主,改掉病嬌,還會被讀者喜歡嗎。
不會的。
季斯南認錯的很利索,可他不會改的。
安梨初收起心軟的神情,一言不發(fā),一個過肩摔把季斯南摔倒在地。
安梨初順手把椅子壓在季斯南身上,牢牢的壓著他,不再讓他再爬起來,纏著她。
安梨初:“我們不適合。分開吧?!?p> “首先,我們有上一輩狗血的交集?!?p> “然后,我們完全不同的戀愛觀念?!?p> “你現(xiàn)在只是一時受不了,等你以后找到心愛的人,就會覺得我也就這樣。”
“會有人喜歡你這樣子的?!?p> 季斯南大叫:“可我不喜歡她們!我只喜歡你?!?p> 安梨初累了,昨晚哭了一宿,中午飯都還沒吃:“我不懂,我不懂你們這樣子,喜歡一個人就要對方也喜歡你的感情。”
安梨初:“你真的跟安興懷很像,一樣的偏執(zhí),撞到南墻還要撞,自己受傷不說,身邊的人也受傷?!?p> 季斯南臉色一變。
他確實是安興懷的兒子。
這件事,安梨初應該還不知道的。
安梨初:“我生平最恐懼安興懷這樣子的感情瘋子?!?p> “你要是親眼看過,他如何對待我母親,你也不會喜歡這樣子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p> 季斯南悲痛欲絕的留著眼淚:“我再也不會了,我真的會改的?!?p> 安梨初笑笑:“改不了的,我聽過無數(shù)次安興懷跪在我母親面前說自己會改,可是下一次繼續(xù)。”
“安興懷雖然沒有家暴我母親,可他的性質跟家暴一樣?!?p> 安梨初想起安興懷,想起母親,心里難受的一塌糊涂:“我們母女怎么這么倒霉,遇到的都是瘋子?!?p> 季斯南比安興懷好一點,還會哭。
安興懷只會虛偽的討好。
被凳子壓倒在地的季斯南哭的已經(jīng)成了一條狗。
瑟瑟發(fā)抖的抓著凳子,無數(shù)次的想要起身。
安梨初給林特助打電話,讓他過來把季斯南帶走。
季斯南哭的幾乎虛脫,安梨初怕季斯南再哭下去,人都要窒息了。
安梨初拍拍季斯南的臉:“走吧,我不會去哪里的?!?p> 安梨初不會去哪里,當季斯南也找不到她了。
季斯南一聽,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安梨初腳下。
林特助嚇了一大跳,去攙扶季斯南。
季斯南頭深深的低下來,伏在安梨初的腳邊。
安梨初腳被燙到了一樣,連忙閃到一邊:“季斯南你有病??!你懂不懂自尊自愛,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子下跪!”
季斯南頭起不來。
安梨初瘋狂的叫著讓林特助扶季斯南起來。
季斯南跟塊巨大的石頭一樣,沉重的讓林特助怎么都拉不起來。
安梨初罵道:“季斯南!你這樣子讓我真惡心!”
安梨初從心底抗拒這樣子沉重的感情。
她理解不了。
季斯南哭到心臟抽搐,難受到倒在地上。
林特助嚇的差點魂飛西天,抬起季斯南就緊急送醫(yī)了。
林特助其實也不太明白,安小姐跟老板之間的感情。
安小姐看上去冷心冷肺的,雖然跟老板在一起,也會臉紅心跳,可明擺著沒有老板這么喜歡她。
老板也是。
就算安小姐漂亮到天女下凡,也值得跪在她腳邊哭到昏厥吧。
送醫(yī)及時,老板掛上點滴后就醒了。
季斯南一醒,要從床上跳下來,去找安梨初。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打上了鎮(zhèn)定劑,季斯南睡過去了。
林特助看著季斯南皺緊的眉頭,心里嘆息:又是一個加班的夜晚。
晚上,林特助看到季斯南醒來,連忙問:“老板,你還好嗎?!?p> 季斯南看著時鐘,凌晨三點,垂下眼:“不太好?!?p> 林特助動了動嘴唇,實在憋不?。骸袄习澹阆矚g安小姐什么?”
“你喝水嗎?你呼吸嗎?”
“當然,活著就要呼吸。”
季斯南:“喜歡她,就跟呼吸一樣自然,沒有什么理由?!?p> 林特助心里咯噔,忘了,完全的陷進去了。
旁人勸都勸不了了。
季斯南:“她有來嗎?”
安梨初有來嗎?
林特助心底嘆息一聲:“沒有。”
您喜歡她像呼吸,她可沒這樣子。
季斯南抿嘴唇,蒼白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紅的壓印。
林特助:“老板,你做了什么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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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芹菜葉
呃……我看有人在罵女主…… 怎么沒人罵男主,死皮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