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想擁有你
安梨初雙手環(huán)胸看著季斯南,似笑非笑:“桃花很多嗎。”
季斯南立馬如臨大敵:“我沒有!從來沒有人找過我!”
安梨初玩味的看著他。
季斯南腦子一熱:“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也不會挑你來的時候呀!”
安梨初看季斯南這么激動,調(diào)戲了他幾回。
“聽不說我在開玩笑嗎?!卑怖娉跣蛄?,拉過他的手晃了晃:“走吧,明天還要上班?!?p> 坐在車?yán)?,開啟了暖空調(diào)。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秋末了,到了冬季搬家就這么方便了。
安梨初在同事群里問,有沒有出租房介紹。
小王同學(xué)馬上私聊她:“安姐!小李同學(xué)在找合租,你怎么看?”
安梨初盯著手機(jī)笑,瞌睡遞枕頭,省了一大堆麻煩。
季斯南看著安梨初跟人聊天發(fā)笑,故意裝做不經(jīng)意的一問:“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了嗎?”
安梨初想了下,還是先不跟他說,等看完房子確定了再跟他說。
安梨初隨便說了一句:“小王在群里搞笑呢。”
季斯南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小王,她的同事,熱情洋溢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是她喜歡的類型。
有情人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太快。
安梨初讓季斯南別下車送上樓了,停車麻煩。
季斯南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安梨初。
安梨初不明所以:“我不冷啊?!?p> 季斯南淺笑說:“我看獨(dú)居女性家里都會放上一些男性用品,你帶我西裝回去放在沙發(fā)上,萬一有歹徒進(jìn)來,看到男士西裝心想這里有男主人會離開?!?p> 安梨初一摸這西裝面料,就知道價格昂貴。
這些錢對季斯南來說沒什么。
卻對現(xiàn)在的安梨初來說,很多。
以前紙醉金迷,不知米價多少,現(xiàn)在知柴米油鹽,已經(jīng)不能坦然接受了。
安梨初把西裝放在副駕駛座上:“夜深了,天冷,你身體不好,別感冒了。”
季斯南張口要說服安梨初。
安梨初俯身吻住季斯南:“聽我的。這里沒有你想的那么危險。我在這住五年了,周圍的居民都認(rèn)識我。大爺是我的保護(hù)神,不會有事的?!?p> 季斯南被安梨初吻的頭暈暈的,安梨初說什么就是什么,呆呆的點(diǎn)了下了頭。
安梨初笑嘻嘻的往樓上跑。
季斯南看著樓上的燈亮了,安梨初給他發(fā)短信:“已到家,請安心?!?p> 季斯南看著信息,從心底涌上一股愉快的舒適感。
她好乖,乖得令他愛不釋手。
安梨初早上起來,拉開窗簾,就收到季斯南的短信:“醒了嗎,我給你帶了早餐?!?p> 安梨初傻了一下,是有心電感應(yīng)嗎,怎么剛起床他就知道。
打開門,季斯南拎著燜燒杯過來。
燜燒杯倒出來的小餛飩,顆顆分明,粒粒飽滿,非常有食欲。
安梨初吃著小餛飩忽然說了一句:“季總,您這餛飩做的可真溫度適宜啊?!?p> 季斯南:“你喜歡吃?我天天給你做!”
安梨初笑了:“架不住天天吃,會膩的。”
季斯南委委屈屈:“我做的也會膩嗎?!?p> 安梨初噗嗤一笑:“你怎么是這樣的人,說好的成熟穩(wěn)重的?!?p> 季斯南老臉一紅,裝久了,就自然而然的向安梨初撒嬌。
安梨初吃完餛飩,托著腮,看著季斯南:“季總,您老都幾點(diǎn)起床啊,這溫度扣得這么好。”
季斯南心神一慌,他怎么敢說他是從監(jiān)控里看到的。
安梨初長腿一邁,繞道季斯南的身后,從身后摟住他,用臉頰蹭了蹭季斯南的臉:“我很喜歡。其實(shí)我有點(diǎn)細(xì)節(jié)控,你總是這么潤物細(xì)無聲的知道我的習(xí)慣。”
季斯南內(nèi)心掙扎,最終舍不得通過監(jiān)控查看安梨初的一舉一動的機(jī)會。
尤其這個機(jī)會,還能贏得安梨初的好感度。
季斯南拉過安梨初的手,捏了捏:“我送你上班?!?p> 季斯南送安梨初去上班,從車?yán)锵聛淼臅r候,剛好撞見老板也來了。
老板看見安梨初從季斯南車上下來,與安梨初冷冷對視一眼,招呼也不打走進(jìn)了店里。
小王從遠(yuǎn)處跑來,看見安梨初與季斯南,拿著手機(jī)在安梨初面前晃:“姐!我給你拍的跟姐夫的照片,好看嗎。”
安梨初翻了一白眼:“刪掉?!?p> 小王把手機(jī)放進(jìn)褲兜:“不要?!?p> 安梨初揮著拳頭想要打小王,小王一閃躲在季斯南的背后:“姐夫救我。”
季斯南壓抑著內(nèi)心的暗潮洶涌,笑道:“你好,我們可以加一個微信嗎,我想看看那張照片。”
小王利索的拿出手機(jī)。
季斯南順利地那道了小王的微信,第一件事就看了他的朋友圈。
發(fā)現(xiàn)他有女友后,對他的笑意都真切了三分。
等季斯南驅(qū)車離開后,小王用胳膊碰安梨初:“姐,我覺得老板今天心情不好?!?p> 安梨初手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下:“老男人,更年期到了?!?p> 小王視線幽幽的在安梨初身上轉(zhuǎn)悠三圈,輕輕落下。
罷了罷了,再說老板喜歡安姐,名花有主的安姐要炸毛了。
午間休息的時候,安梨初不喜歡睡覺,便拿了水杯坐在大廳刷手機(jī)。
老板在坐在門口看書。
安梨初刷了會手機(jī),站起來,拉過椅子在老爸對面坐下。
老板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她:“有事?!?p> 安梨初笑了笑,對他說:“表哥,我談戀愛了?!?p> 老板居然是安梨初的表哥,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
老板表哥做了一副嘔吐的表情,語氣不善:“你心真大,你忘記她媽怎么逼你媽跳樓了嗎?”
安梨初迎上老板的視線,好一會道:“沉迷過往的仇恨不可取。而且,他媽媽也死了?!?p> 老板抿著唇,臉色有些難看,賭氣到:“隨便你?!?p> 安梨初把水杯放在老板面前:“別操心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四十歲的人了,還沒個對象。”
老板嚴(yán)肅道:“我學(xué)過幾年微表情,季斯南其人,表里不一,控制欲極強(qiáng),你小心?!?p> 安梨初皺眉:“表里不一我不知道,控制欲極強(qiáng),他從沒有強(qiáng)迫過我做什么?!?p> 老板冷笑一聲:“別時候啪啪打臉?!?p> 安梨初現(xiàn)在剛談戀愛,被老板這么唱反調(diào),心里有些氣,站起來,回到自己位置。
老板也站起來,回自己的休息室。
季斯南發(fā)來短信,問安梨初晚上幾點(diǎn)下班。
安梨初回:“我晚上跟同事約了?!?p> 她其實(shí)要去看房。
季斯南坐在辦公室,把手下的紙張抓皺。
林特助一看,默默地退出辦公室,老板氣壓好低好可怕。
季斯南不明白安梨初為什么要在劇本殺的店鋪里。
為了體驗(yàn)生活,也不需要這樣子吧。
去玩劇本殺的人都是年輕的大學(xué)生。
一想到她能絡(luò)繹不絕的遇到年輕朝氣的少年郎,季斯南就坐立不安。
他一刻都呆不住。
明明還沒談戀愛之前,都不會這么關(guān)注,一談戀愛就這么關(guān)注,他就受不了,安梨初在外面,他就無法工作。
季斯南機(jī)械般的在辦公室走了幾個來回,最終決定翹班。
季斯南推門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向雪岑端著咖啡站在他辦公室門口。
季斯南:“我花錢扶你工資是讓你來討好我的?需要你來泡咖啡?”
向雪岑的臉一下子白到底,眼眶瞬間紅起來。
季斯南的臉色一點(diǎn)都沒波動,堪稱平靜:“還不走?要HR通知你走嗎?”
就差對向雪岑說離職滾蛋了。
林特助聽到動靜,匆匆過來,扶住向雪岑對她耳語:“你來干什么?老板心情不好。”
向雪岑偷偷的抹掉眼淚,看著季斯南離去的背影,充滿擔(dān)心。
“老板怎么了?”
“他心情不好,我……我們要不要去安慰一下?!?p> 林特助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你清醒一點(diǎn),老板為了感情上的事心情不好,是我們能安慰的嗎!”
林特助怕自己說話太重,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老板想要一個人呆著,就讓他一個人呆著?!?p> 向雪岑無法跟林特助言明,在夢里每次當(dāng)季斯南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她來安慰的。
向雪岑想起那個黃色的夢,臉色通紅,尷尬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面。
季斯南坐在車?yán)铮⒅怖娉跎习嗟牡?,直到她下班,跟小王一同上了出租車?p> 司機(jī)轉(zhuǎn)過頭問:“老板,要跟嗎?”
季斯南:“跟?!?p> 季斯南看著小王跟安梨初一同進(jìn)入一個小區(qū)。
兩個小時后,安梨初一個人出來。
季斯南不斷地說服自己要冷靜,他們沒什么。
不過就是普通同事聚餐。
司機(jī)像是察覺到什么,尷尬的說:“安小姐可能就去他同事家吃飯?!?p> 安梨初回去的路上,坐上公交車,公交車晃悠悠,她靠著車窗睡著了。
安梨初不知道,有一輛樸素卻不簡單的轎車一直跟公交車并行。
安梨初回到樓下,看到季斯南的車,走過去敲了敲季斯南的車窗。
“你怎么在這?”
季斯南下了車,伸手摟住安梨初,深深一聞,沒有什么其他氣息,還是她身上的肥皂香:“想你了。”
安梨初嘻嘻一笑:“你怎么這么粘人,就一天不見,就向我?!?p> 季斯南低低的應(yīng):“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有你在身邊,我工作都不專心?!?p> 安梨初說:“那可不行,你要好好工作,賺錢養(yǎng)我?!?p> 季斯南眼睛瞬間變亮:“可以的!我有錢!我可以養(yǎng)你!你不用工作我都能養(yǎng)你!”
安梨初一笑:“那不行,你養(yǎng)我是你養(yǎng)我,我工作是我工作?!?p> 季斯南抿嘴,不開心了。
安梨初拉著季斯南的手,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說工作上的趣事。
安梨初輕聲細(xì)語說著形形色色的人,她每天遇到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而季斯南不一樣,他甚至能遇見他十年后的樣子。
枯燥的工作。
季斯南深深的嫉妒了。
安梨初的工作都比他有趣,她會不會在發(fā)現(xiàn)他是假裝的樣子后,就不要他了。
季斯南握緊安梨初的手。
安梨初回捏了捏季斯南的手:“冬天都沒到,手就這么冷了,到了冬天你可怎么辦啊?!?p> “那你就不要放開?!?p> 安梨初笑道:“上廁所都不放開。”
季斯南說認(rèn)真的,安梨初是開玩笑的。
季斯南對感情患得患失,想要時刻跟安梨初捆綁在一起。
而安梨初卻是對感情保持信任,給雙方充足的距離。
兩個人天差地別的不同認(rèn)知,讓季斯南的心底越發(fā)凄苦。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總有一天會爆發(fā)。
季斯南一想到安梨初對他失望,他就瑟瑟發(fā)抖。
安梨初察覺到季斯南的顫抖,以為秋風(fēng)吹過打了一個寒顫。
拿了毛毯,蓋在季斯南身上:“我的大老板,你身子這么弱,可怎么辦好?!?p> “我的”兩字,在季斯南腦里炸開煙花,一眼不說,拉過安梨初坐在自己大腿上。
薄薄的毛毯把兩個人蓋住。
季斯南曲起膝蓋,雙手用力抱住安梨初。
安梨初被季斯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摟在懷里,有些害羞。
掙扎了幾下,聽到季斯南細(xì)碎的呻吟。
似悲似喜,迂回婉轉(zhuǎn),聽著她心肝一顫,腦里的海浪可以掀翻她的理智。
安梨初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季斯南伸手摸住安梨初的耳朵。
安梨初驚慌的去擋自己的耳朵:“很癢。”
季斯南捧住她的臉,眼里似乎有洶涌的情緒翻涌:“耳朵是你的敏感地帶?”
安梨初梗著脖子:“你這么被人用手指蹭這不癢啊?!?p> 季斯南一笑:“不癢啊。”
安梨初不信,伸手輕輕柔柔的揉著季斯南的耳朵。
季斯南的眼中瞬間彌漫濃霧。
兩個人原來就摟在一起,距離很近。
安梨初能明顯的感受到季斯南越來越重的呼吸,越來越高的體溫。
季斯南就像個暖爐,把她都烤的熱熱的。
安梨初心慌意亂,連忙放開手中的耳朵,再磨下去,鐵定要出事。
她還想從季斯南懷里出來。
季斯南牢牢扣住,對安梨初說:“小初,我想擁有你?!?p> 安梨初也不是什么無知少女,當(dāng)然知道季斯南的話里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