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看過豬跑嗎?
怎么說方尋也是個現(xiàn)代穿越者,以前走過看過的橋梁也不在少數(sh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點。
在現(xiàn)代最常見的橋梁也就是懸橋、梁式橋和拱橋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梁式橋明顯是最不符合的橋種。
三百多米的長度啊,如果是梁式橋那得建幾個橋墩才行?而且還是五十米高的橋墩,成本太高了。
拱橋也不行。
因為拱橋一般都是像趙州橋那樣,建在跨度較小的水域之上,現(xiàn)在跨度這么大,不適合。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懸橋了。
懸橋又分為了懸索橋和斜拉橋兩種,這兩種橋的受力分布是不一樣的。
懸橋就是像晾衣架,兩邊搭架中間橫跨一根竹竿,斜拉橋則像小學(xué)生玩的那個不知名游戲一樣,就是那個一個人站中間,兩邊手分別拉著一個人,旁邊的兩人則把腳抵在中間這個人的腳跟上,然后把身子斜下去。
這兩種橋梁的優(yōu)劣對比,懸索橋的能跨度相對更高,但成本更大,斜拉橋的跨度較少,不過修建成本會低上不少。
現(xiàn)在峽谷的跨度才三百米,斜拉橋自然也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第二天起床方尋第一件事就是進宮找李世民請假,然后再去一趟工部交接了修路的相關(guān)事宜,隨后便帶著方巧趕回了百越。
現(xiàn)在方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只要是出遠門不能短時間內(nèi)回來的,都會把方巧帶在身邊。
經(jīng)過幾天的舟車勞頓,方尋兩人終于趕到了百越的邕州。
馮智戴看到方尋來了,大喜過望,趕緊吩咐下人去準備酒菜,今晚定要和方尋不醉不歸。
這能不高興嗎,只要方尋來了,就代表方尋有能力修建這樣一條跨山大橋,否則的話方尋也不會親自前來,而是傳書信一封,告訴馮智戴自己也是無能為力了。
“子昂,半年不見,你怎么黑得跟個木炭一樣了?”
馮智戴還不知道方尋已經(jīng)貴為縣侯,所以還是和以前一樣,直接稱呼方尋的字。
如果馮智戴知道了,他現(xiàn)在就得改口,喊方尋一聲云陽侯了。
因為按照爵位,方尋現(xiàn)在只比馮智戴的父親馮盎低兩級,但比馮智戴可是高兩級的。
就算馮盎死了,馮智戴繼承父爵,于禮也還是要喊方尋云陽侯,因為直接叫有爵位在身的人字號,實在是太過無禮了。
不過方尋倒也不介意,反而覺得這樣喊會更親切一些。
方尋:“長安最近也在修路,我成了工程的負責人,每天都得往工地跑,風吹日曬的,能不黑嗎?!?p> 馮智戴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后看向方巧,瞧著對方和方尋長得有幾分相像,就問到:“這就是令妹吧,長得倒是乖巧?!?p> “所以我才叫方巧?。 狈角汕纹さ?。
馮智戴一愣,隨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個伶牙利嘴的丫頭,可比你哥哥有趣多了,你哥哥太過一本正經(jīng)了,一點少年該有的爽朗都沒有。”
方巧神氣道:“那還用說,我肯定比我哥哥這塊木頭爽朗?!?p> 方尋也是無語,自己上輩子都活了四十多年了,怎么可能還有年輕人的朝氣?
這時酒菜剛好上來了,馮智戴趕緊招呼方尋兩兄妹入座,得意道:“雖然你們這段時間在帝都長安,大魚大肉肯定少不了,但長安的廚藝絕對比不了我們百越?!?p> 說著夾了一塊燜香雞塊給方巧:“這種做菜方式名為炒菜,聽說是從某個酒家傳出來的,現(xiàn)在也只是傳在百越,你們嘗嘗看,保證比你們以前吃過的雞肉要美味得多?!?p> 方巧不屑一顧的道:“咦,我還以為是什么呢,不就是炒菜嘛,還是我哥哥發(fā)明的呢?!?p> 馮智戴一臉詢問的表情看向方尋,方尋只好心虛的點頭承認。
馮智戴:“沒想到子昂還有這么高深的易牙之術(shù),實在是不愧對無雙公子的名號。”
方尋拿起酒杯敬向了馮智戴:“不說這些不說這些,喝酒喝酒?!?p> 同時在心里腹誹了一句:一桌子菜怎么還沒堵得了你的嘴。
再讓馮智戴說下去,方尋又得尷尬得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了。
馮智戴不知道方尋只是想堵住他的嘴,聽方尋這么說,也同意道:“確實,這么久不見了,不喝個痛快怎么行,來來來,今晚本侯和你只能有一個人可以站著出去,干!”
接下來兩人推杯換盞,一直喝到了將近凌晨。
最后的結(jié)果是兩人沒有一個是還可以站著的,全都是被下人抬著回到了廂房。
方尋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然后才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爬了起來。
喝下侍女送來的解酒湯又躺了一會,方尋這才清醒了一點。
方尋簡單的洗漱了下,就去找了馮智戴,讓對方帶他去一趟那個峽谷。
他現(xiàn)在畫的設(shè)計圖只是一個大概雛形,只有親眼看過實地后才能根據(jù)實質(zhì)情況去修改,最后才能投入使用。
來到峽谷,方尋最直面的感受就是風大,吹得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
“子昂,怎么了?”
方尋來到實地查看后,眉頭輕微的皺了皺,這個表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馮智戴敏銳的捕捉到了,不由得擔心的問到。
同時也在心里祈禱方尋千萬別是看了實地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辦法修建這樣的一座跨山大橋。
方尋:“沒事,雖然有點難度,但問題不大,對了,下峽谷底部的路離這遠嗎,我想下去看看?!?p> 馮智戴點了點頭,說到:“不遠,就在前面?!闭f著便帶著方尋前往。
來到了峽谷底部,方尋也看到了那條穿流而過的河流。
水流是挺湍急的,好在還不算是很寬,大約只有二三十米。
方尋了解完自己想要的信息,便對馮智戴道:“橋要是想修肯定是能修的,只不過耗時會很長,也許要一年多,而且所要耗費的資金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甚至足夠改道十幾次了,就算如此也要修嗎?”
一聽到這工程要耗時一年多,而且修橋的資金還這么龐大,馮智戴有些猶豫了。
“修!”
馮智戴權(quán)衡了片刻,終于咬牙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這橋是一定要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