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那日后收到回音,她的來信寫著感動與愛意,不過居然決定再來一次,我便選擇繼續(xù)以書信往來,希望你喚起過去的回憶,也想知道她還記得多少。
最后一個筆畫收尾,彎鉤上提,墨水的痕跡留下。鋼筆也收了起來,我再次檢閱了一遍,把它折好塞入信中。
委托了管家把信送了出去,我便去了陳的酒吧。
陽在那喝著悶酒。
我推開酒吧的門,前臺卻沒能看見他的身影,興許是方便去了,我徑直走過去。
“提前說,不賣咖啡?!标悈栒赞o。
“那牛奶吧。”我笑著刁難。
“…要糖塊嗎?”
“加吧,不過別太多?!?p> 陳轉過身去泡起咖啡,我審視起了酒吧,于假期前相比,很多地方都稍微翻新了一些,桌椅都有換過,從純正的黑色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鑲著金邊的紫,燈也從光禿禿的燈泡豐盛起來。
酒吧通往包間的街道也布上了五彩斑斕的紫色,門也不再單一,刻上星座的符號,這么一看下來,確實有星空主題的味道,不過頭頂?shù)挠彤?,和只剩半張的海邊依舊存在。
“新的裝修如何?”陳把咖啡遞給了我。
“鑫概念?!蔽掖蛉?。
“還好吧,也不是很新,我是參考中山路旁的酒吧改的?!标惡盟茮]理解我說的鑫。
“特意挑的符合頂上的畫?”我也沒在意。
“昂,畫那么好,不能浪費掉?!标慄c了點頭。
“海報呢?”
“朋友的禮物,那能忍心丟掉?!?p> “陽來過嘛?”我喝了口咖啡。
“好像定了個包間?!?p> 又寒暄了幾句,問了下包間的位置,我便離開座位,打算先找到陽。
我沒選擇敲門,直接頂了進去。
啤酒瓶還是散落在地上有,寬大的沙發(fā)上,陽斜躺的身姿占據(jù)了一半的面積,手里還捏著半瓶啤酒。
“你就像落魄的阿瑞斯,被雅典娜羞辱的不成樣子?!蔽议_口便諷刺。
“無所謂了,即便我曾富有打敗美杜莎姐妹的智慧,如今也不過是天神的跑腿?!彼敛辉谝狻?p> “曾經便可以不在意?”這點倒讓我不悅。
“實在是無力回天?!彼麚u了搖頭。
“文章呢?”
“沒了頭緒。”
“結賬吧。”我奪過他的酒,扶他站穩(wěn)。
“其實我沒想過故事該如何繼續(xù)下去?!标栕眭铬缸呷ソY賬。
我沒再發(fā)言。
“故事,源自事實?!彼约褐v起了故事,“我來這里,是為了找到她。”
他停住了故事,拿起了只剩一半的啤酒瓶,喝了起來。
“那天我叨擾到了她,她卻告訴我她要去哪里,會呆多久,哪時候去找她合適?!闭f著說著,又坐了回去,我靠著墻想起了自己來這里的原因。
冥冥之中,順著天命,直到看到她,才覺得格外熟悉。
“現(xiàn)在準備找她了嘛?”
“嗯,我用了兩年決定的……”
“這次是真的決定了?!蔽彝蛩曇粝Ш?,人也睡了過去。
“真希望你明天能記得啊?!蔽蚁热ソY賬,喝完了剩下的咖啡,把陽搬到了沙發(fā)上,理好了地上失去內核的瓶子,夜與他的呼嚕聲默默陪著我。
做完所有工作,我扛起他,走上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