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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手握團寵劇本

第十七章 病情

女主手握團寵劇本 歲歲平安丶 3026 2021-07-26 21:15:15

  不過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秦盼沖上前打開這個所謂的畫筆袋,里面竟然全部都是分裝好的一份一份透明藥袋,有一粒一粒的白色藥片、有閃爍著金屬光輝的灰色膠囊,每一份都被貼上了時間和日期,仿佛在無聲地提醒著它們的主人該吃藥了。

  眼前出現(xiàn)的一切讓人頭暈?zāi)垦?,秦盼抓起書桌上的保溫杯看了一眼,突然崩潰地大哭了起來?p>  祁榮生并不像妻子一樣,能從許多祁絨傍身的物件中察覺到蛛絲馬跡,但他只要看到那兩箱滿滿當(dāng)當(dāng)、曾經(jīng)被他當(dāng)成是禮物一樣期待過的行李箱,內(nèi)心就一陣鈍痛。

  兩大箱藥瓶啊,人怎么能吃得了這么多藥呢,他的女兒又是以何等的心情日復(fù)一日地服用著藥物,仿佛吃飯喝水一樣!

  祁榮生向來是不服老的,此刻卻感到內(nèi)心荒涼無比,就好像他過去的大半輩子,如同活在夢里,那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也好、腥風(fēng)血雨也罷,都沒有小女兒房間里的藥瓶要來得可怕。

  秦盼被丈夫抱在懷里,忍不住痛哭出聲。

  “我明明發(fā)現(xiàn)了的,她在吃藥,為什么我沒有深究,我怎么那么傻啊,”秦盼捂住臉,“她說是維生素我就信了,我以為她高考要補充營養(yǎng),我還問她錢夠不夠、不夠媽媽可以給她買!”

  一次粗心錯過了六年之久,秦盼感覺自己的心絞痛。

  “沒事的沒事的,絨絨會沒事的……”

  祁榮生不停地寬慰妻子,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秦盼,還是在說服自己。

  真的會沒事嗎?

  和父母不同,祁綰并沒有那么樂觀。

  她看向數(shù)不盡的藥瓶和掛在床頭的畫筆袋里的日期標簽。

  這些藥量顯眼不是一兩年就能堆集起來的,追溯到祁絨的高中時期,甚至還要往前,她或許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與眾不同。

  況且人真的能吃得下這么多藥嗎?

  是藥三分毒,吃這么多是會死人的!

  這個想法一旦在腦海里形成就像是脫韁的野馬。

  “不行!不能再讓絨絨一個人住了!我要去找她!”

  痛苦過后,秦盼一刻也不愿意停留,當(dāng)即就要叫車去市里找祁絨。

  祁榮生攔了一下,不過看那個樣子,他的想法并沒有和秦盼有什么不同。

  唯一理智尚存的祁綰拉住了陷入慌亂的父母。

  “不行,爸媽,這樣做太沖動了,我們不能就這樣打草驚蛇。阿絨不愿意告訴我們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們貿(mào)然去找她對峙,會刺激到她的!”

  祁絨房間里的藥劑量如此之大,如果她想要求助家人,不可能隱瞞到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是她根本不想讓家人知道,或者說她的病情和家里人相關(guān)。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是祁綰不想看到的。

  “你們先不要急,我來想辦法!”

  祁綰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穩(wěn)住父母。

  “首先這件事不要聲張,千萬不能讓阿絨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尤其是爸媽你們,千萬不能沖動去找她!她生病的原因尚未清楚,萬一處理不當(dāng),病情惡化下去就糟了!”

  “我來調(diào)查!爸媽你們先沉住氣!先等我問過醫(yī)生朋友。另外,阿絨的藥不可能是憑空出現(xiàn)的,她一定有自己的治療途徑!只要查起來,這些年的記錄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祁綰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因為此時祁家只能靠她!

  祁榮生勉強還能穩(wěn)住,秦盼已經(jīng)幾近昏厥了。

  祁綰按住母親的肩膀希望她振作起來。

  誰能想到,自以為放在心尖尖上疼愛了二十年的女兒,竟然一直在絕望的邊緣徘徊!作為一個母親,秦盼不僅感覺自己是如此地失敗,更是害怕下一秒就要失去自己的女兒!

  但誠如祁綰所說,作為抑郁病人的家屬,最忌諱的就是沖動行事,因為病人并不像普通人那樣對外界的刺激擁有一定的抵抗力,往往無形間就會被刺激,生活中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能讓他們崩潰,從而做出偏激的行為來。

  秦盼并不是自怨自艾的女人,她明白自己不能脆弱下去,她還要把她在地獄里煎熬的女兒拉回來!

  見母親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祁綰舒了一口氣,精致的眉眼也慢慢堅毅起來。

  在獲取父母的同意后,祁綰很快請辭,原本要去集團交接的事變得無足輕重起來,反而是調(diào)查祁絨的病情迫在眉睫。

  祁榮生雖然心疼女兒,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發(fā)妻鉆牛角尖。

  秦盼因為發(fā)現(xiàn)過祁絨服藥卻沒有在意,對自己沒有察覺到女兒病情這件事上深深地自責(zé),如果不是祁綰及時穩(wěn)住了她,她怕是已經(jīng)昏過去了!

  就在祁綰開車離開別墅不久,方才緊閉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渾身水汽的祁紇走了出來。

  原先他身上那身皺巴巴的西服已經(jīng)被他扔進籃子里了,現(xiàn)在身上穿著的是剛換上不久的休閑服,似乎是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打理完了自己,他身上縈繞的、宿醉后的疲憊已然消失殆盡,身上鋒芒畢露的菱角也收了回去。

  如果硬是要用一個詞形容的話,那就是無害。

  在家的祁紇竟然是這種狀態(tài),如果讓他在國際賽場上的競爭對手看見恐怕要驚掉大牙!

  剛一靠近客廳,祁紇就感到凝重的氛圍撲面而來。

  平常躺在搖椅上用平板樂顛顛搜索時事的老父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板起臉的祁榮生,他十年前也是叱咤商場的狠厲角色,此時凝重的表情仿佛是在面對著人生中最為兇險的經(jīng)濟危機。

  更令祁紇心里咯噔一響的是秦盼微紅的眼睛。

  老兩口吵架了?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驚聞??!

  至少在祁紇的記憶里,這還是老兩口第一次紅了眼。

  “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要問你!”

  祁榮生如鷹一般銳利的視線不客氣地掃到祁紇的臉上,雙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看起來不怒自威。

  祁紇撓了撓頭,心說幸好他剛剛把重要的東西都揣在了兜里,要是被算賬他還能跑快點。

  顯然,祁紇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畢竟他自從被祁絨為了謝徵背刺過幾次后,就再也沒有關(guān)注過她的事了。

  但這并不代表祁紇對祁絨漠不關(guān)心,就像是言海誠回來后特意提醒過他祁絨的狀況不對時,他何嘗不是臉色難看,說是賭氣也不為過。

  都說男人實際上像個小孩,作為運動員的祁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像什么樣子!給我過來!”

  祁榮生只感覺自己胸腔里燃燒著熊熊烈火,方才妻子和大女兒都在,他只能捏緊拳頭把情感死死憋在心里,但對上祁紇就沒那么多顧慮了,從小到大,祁紇都是被祁榮生給揍皮實的!

  這可把祁紇給嚇了一跳!

  老頭子哪里來這么大的火氣!

  感覺到不妙的祁紇試圖逃走,卻見秦盼望向他突然落下眼淚。

  這下,就算是祁紇也慌了,原本拔腿就跑的姿勢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了上去,慌亂地半蹲在了秦盼的面前。

  “……媽,你怎么了?你別哭啊,是不是老頭子欺負你了!”

  迎接他的是祁榮生的一個暴栗。

  也是氣結(jié),祁榮生用的力氣不小,疼得祁紇抱著腦袋嗷嗷叫了起來。

  趁著這個時間,秦盼擦干了自己的眼淚,抓著祁紇的手說道:“媽沒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妹妹有什么異常?!?p>  說起來也可笑,祁家其他人都以為,對祁絨最好的方式是給予她自由和不打擾,算起來一年見過的面甚至沒有祁紇這個討厭祁絨的人多。

  祁紇大方、會玩,在年輕一代的人脈方面甚至比祁綰還要多上三分,他有幾個兄弟家里都是娛樂圈的扛把子,所以時常能聽到祁絨的消息。

  也正是因為此類的負面消息聽多了,祁紇對祁絨越發(fā)的不待見,但他的兄弟都知道,玩歸玩鬧歸鬧,如果拿祁絨當(dāng)笑料,是要吃祁紇的拳頭的。

  “異常?”

  祁紇感覺到幾分不同尋常的怪異,為什么所有人都會關(guān)注祁絨的異常,就連他剛回國的兄弟言海誠也和他提起過祁絨的狀態(tài)不對。

  不過第一時間充斥在祁紇腦海里的、關(guān)于祁絨的是另一件事。

  沒錯,就是謝徵牽扯到祁絨身上的緋聞事件。

  祁紇當(dāng)然不想那些難聽的話傳到祁家夫婦的耳朵里,早在沖上熱搜的第一時間,就拜托過兄弟去壓。

  很快,祁紇的臉色不受控制地難看了起來,還以為是祁絨的丑事傳到了家里。

  他抓住秦盼的手。

  “沒事,媽,網(wǎng)上的東西不能當(dāng)真,我馬上安排人處理好,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傷心??!”

  秦盼一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祁紇指的是什么。

  此時的祁紇已經(jīng)深深地不悅了起來,他還以為是昨天白天那頓飯出了什么問題呢,比如祁絨又說出了什么真愛至上的言論,又或者是她像頂撞他一樣頂撞父母,偏偏以祁榮生和秦盼對她的寵愛,最終讓步的只會是祁家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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