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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飲酒落淚,把蘭州喝醉

覃叔(下)

你飲酒落淚,把蘭州喝醉 夜燃煙 1926 2022-06-08 15:22:25

  大醉過后再次醒來,覃叔已從孤身步入了婚姻,雖然不愛,可他也并沒有抵觸,婚后的日子,說不上甜蜜但也安穩(wěn),不久后隨著孩子的呱呱落地,覃叔的婚姻也能算上圓滿了。

  男的有事業(yè),女的能持家,孩子乖巧可愛,這個小家庭在外人看來可以說是模范家庭,可其中的艱辛難過,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自覃叔老婆懷孕分娩后,覃叔像完成了任務(wù)一般再也沒碰過妻子,兩人分房而睡,在家的時光就一起哄哄女兒,周末拜訪兩邊雙親,看似和睦實在暗潮洶涌,終于,女方忍不下去了,本滿懷期待的婚姻和真愛,最后只有自己的自欺欺人罷了。

  自女兒上幼兒園后,不用上班的妻子倍感無聊,覃叔忙于事業(yè),孩子每天在學(xué)校,突然的空虛摧毀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線,離婚,是她主動提的,外人匪夷所思,自己不出意外,這場鬧劇在妻子的醒悟后選擇中斷,你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成了妻子的噩夢。

  覃叔在她提離婚那天表現(xiàn)得很平靜,和結(jié)婚前一天一樣,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牽扯更多人進(jìn)來,悄咪咪去辦了離婚,覃叔凈身出戶,因為他自知虧欠,不過女兒還是共同扶養(yǎng),如果有一天,一方要結(jié)婚了那就另算,妻子也沒有多做為難,一切聽覃叔安排。在辦理好當(dāng)天,兩人請來了家中所有長輩,一同宣布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父母皆無法接受,可終究兩個人做了決定,沒誰犯錯,沒誰背叛,只是缺少了什么,只是誰也沒法去給什么……

  這場本就想當(dāng)然的鬧劇,收場了,可還沒收完,又被命運(yùn)攪和的天翻地覆……

  覃叔離婚沒幾個月后,在一次蘭蓉商業(yè)酒會上,在一次老天捉弄似的安排下,又遇見了她,哪個曾經(jīng)狼狽逃離蘭州的她。

  那天覃叔作為本地青年企業(yè)家出席會議,本來他對這種會議無感,自顧自的低頭用手機(jī)刷著時政新聞,直到一個女聲發(fā)言,哪清脆的聲音讓覃叔感覺似曾相識,卻又回憶不起,他在腦海里捕捉相對應(yīng)的片段,猛然一驚,抬頭看像她,正是記憶里無法釋懷的那個人,可能他動作幅度太大,正在講話的人也撇到了他,四目對撞,一瞬千年。

  會議在兩個人五味雜陳的思索下結(jié)束了,在覃叔不斷糾結(jié)要不要去打個招呼的時候,她過來了,很以前一樣的溫婉大方,活潑開朗。兩個人人手一杯紅酒,在陽臺邊靜靜佇立,風(fēng)打亂了她的發(fā)型,打亂了他們的心……

  “你還好嗎?”她搖著酒杯漫不經(jīng)心的問到

  “挺好的,一切順利哈哈哈,你呢?”

  “我也挺好的,這些年剛好趕上網(wǎng)絡(luò)風(fēng)口,就,挺順的”

  “嗯嗯,看來都還不錯,幸好當(dāng)初我兩沒成,不然到耽誤你了哈哈,對了,你先生應(yīng)該很愛你吧?”覃叔看著她說

  “何以見得?”

  “你手上的鉆戒,看著不小,應(yīng)該很愛你吧,反正我是舍不得買這么大個鉆戒”

  “之前挺好,不過離了,很多東西不能看表面不是么哈哈哈,都多少年了,你還和以前一樣天真……”

  那晚他們聊了很久,可覃叔什么都沒記住,只記得她說離了這兩個字,在分別后的一夜里,覃叔和自己暢談了一夜,到第二天黎明升起時,他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起來了么?”

  “嗯,剛醒來你就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么?”

  “我之前也離婚了,現(xiàn)在單身,我們重新在一起吧”覃叔開門見山的說

  “啊?”電話那頭許久無人說話,她在壓抑,或在震驚,在無聲很久后,她妥協(xié)了,她承認(rèn)她無法忘懷電話那頭的那個人,也無法釋懷曾經(jīng)那段可笑的青春,“xx酒店304,我等你”

  那天,他們一直在酒店,釋放著這些年的壓抑,回憶著消逝的青春,在彼此身上,尋找著曾經(jīng)那份真摯的感情。

  一切水到渠成,順理成章,可當(dāng)他們要重新攜手心甘情愿的像生活宣戰(zhàn)時,覃叔父母又橫叉一腳,讓本可能喜劇的結(jié)尾徹底釀成了悲劇。

  在相處數(shù)月后,兩人都確定他們還是他們,也就將婚事提上了日程,而當(dāng)覃叔帶她回家見父母時,卻是父母無盡的冷漠與欺凌。

  晚上睡覺前扔掉了娘兩的被子、白天任由她孩子餓著也完全不管、晚上的飯桌也從未放上他們娘兩的碗筷,一件件小事都在逼著她再一次離開,可這次覃叔不同了,他不再是以前無力反駁的他,他和父母大吵,誓要娶她,可奈何覃叔媽以死相逼,你要敢娶我就敢死,其實我是不理解為什么覃叔家人會在后面那么抵觸她的,都是離異,既是真愛為什么不能成全?

  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錯了么?還是覺得她多離過一次配不上自己兒子?這其中的事情可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覃叔爸媽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她有意忍讓,可處處受辱,加上覃叔媽以死相逼,婚期無限延遲,她放棄了,早已經(jīng)歷過婚姻的她不再選擇堅持,帶著孩子和數(shù)年前一樣,再次離開了這個地方,離開了這段可笑可嘆的感情。而覃叔也在再也聯(lián)系不到她之后,心灰意冷,回想著這些年的歷歷過往,四十多歲的人了,還不能自己做主,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這是他遺書里最為無奈的句子,于是則出現(xiàn)了開頭的那一幕,他以死做了對愛情最深刻的詮釋,也以死做了對父母最無聲的反抗,在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一切的一切,化為烏有,他留下了一段故事,一段在當(dāng)時鮮有人懂的故事,一段對他來說,絕望透頂?shù)墓适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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