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位少俠,我完全沒有質(zhì)疑陶前輩的意思呀!”
“我只是太過驚訝了!”
郝大仁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只是那么簡單的一句話,會引起這個家伙那么大的反應(yīng)。
不過考慮到卓殿武作為渡厄老人的弟子,郝大仁還是解釋道。
本來一般人聽到郝大仁這么說,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是卓殿武不是一般人,他對于陶義英的名聲有一種近乎變態(tài)般的偏執(zhí)。
因為卓殿武沒有被陶義英收為弟子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弟子,因為天資勉強過關(guān),而太爺爺那一輩跟陶義英有些淵源,所以才被陶義英收為了弟子。
可是在陶義英的一眾弟子之中,他并不起眼,因為除了天資以外,他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東西,無論是家世,還是其他的什么。
所以,他自卑,且自傲!
自卑是因為他的出身不好,自傲,是因為他是一尊先天境界高手的弟子。
也是他唯一可以自傲的點!
每次下山,只要別人說起他是渡厄老人的弟子,是無想宗的弟子,別人總會用上羨慕或者嫉妒的眼神看著他。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覺得此時,他是比這些人高一級的。
陶義英三個字,就是他的光環(huán),誰想要剝奪他的光環(huán),質(zhì)疑他的光環(huán),他就跟瘋狗一樣。
而陶義英也只是覺得,自家這位弟子對自己很是崇拜,也很有孝心,所以這一次出門,就將他帶在了身邊,服侍自己。
“你們一個小小的家族,別說什么寶物了,連一尊先天境界的強者都沒有,我?guī)煾甘嵌嘧鹳F的人,豈會圖謀你們一個小家族的東西,不知所謂!”
此話一出,唐如雪頓時變了臉色,小小的拳頭捏了起來,恨不得一拳打在卓殿武的臉上。
而郝大仁等人臉上的笑容也是緩緩收斂,畢竟被一個后輩這么罵,還要笑臉相迎的話,那他們郝家豈不是連懦夫都不如?
大廳之內(nèi)的氣氛也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沒有人開口說話。
卓殿武說完之后,也是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看了一眼自家?guī)煾笡]有什么表情的臉,摸不清師父現(xiàn)在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
當(dāng)即一個跪倒在地:“師父,對不起,弟子,弟子失態(tài)了!”
“請原諒弟子的無禮,徒兒只是聽到有人質(zhì)疑師父您的身份,所以一時情急,口無遮攔了!”
“好了,好了,起來吧,為師知道你孝順,不過這里終究是你小師妹的家,他們也都是你小師妹的家人,不要再這么無禮了!”
看到自家弟子都跪下來了,陶義英還能夠說什么,只好讓他起來,這件事情就算是揭過去了。
而郝大仁等人雖然心里還是很不舒服,可是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一直揪著不放的話,且不說會不會讓陶義英不喜,耽誤唐如雪的前程,也會讓人覺得,自己沒有一點前輩的氣度。
可是他們愿意放過卓殿武,可是有人不愿意。
“原來,這就是無想宗的弟子,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果然,聞名向來是不如見面的?!?p> 郝仁從外面跨入到大廳之內(nèi),看著卓殿武似笑非笑。
雖然嘴里面沒有說無想宗絲毫的壞話,可是聽在卓殿武的耳朵里面,就感覺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仁兒,你怎么進來了?”
“不好好修行,來這里干嘛?”
郝大仁有些著急,雖然自家兒子進來說的這兩句話,有給自己出氣的味道,可是萬一要是激怒了渡厄老人的話,就麻煩了。
“爹,我聽說如雪這丫頭片子的師父來了,作為這丫頭的表哥,自然想要來看看,究竟是一位怎么樣德高望重的前輩?!?p> 郝仁絲毫不慌的對著陶義英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后又對著其他郝家的長輩行了禮。
可謂是禮數(shù)周全!
“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可惜卓殿武卻不想放過他,目光凌厲的看著郝仁。
“嗯,什么什么意思?”
“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
郝仁面無懼色,只要陶義英還有一點前輩高人的武德,她不出手的話,自己就不怕這個人。
畢竟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自己又在玉骨境的道路上走了一段路。
配合上自己改良的《純陽聚靈拳》,即便眼前這個家伙是換血境,乃至換血巔峰,自己都不怕。
“你知道,侮辱我們無想宗,會有什么后果嗎?”
“啊?這位少俠,您說話可是要講證據(jù)呀,請問,我的哪句話侮辱了無想宗了?”
“您說出來,要是有道理,我當(dāng)場自刎在貴師的面前!”
郝仁一副你嚇到我了,好怕怕的樣子。
“好啊,那我倒想問你,你剛才說的那句,對無想宗的弟子大開眼界,是怎么一回事?”
“你所謂的開眼界,是怎么一個開法?”
郝大仁等人面色凝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是也知道郝仁是處于好意,看到有人對他們,對郝家口出不遜,所以才有了這番舉動。
“哦,原來兄臺指的是這個呀,很簡單呀,我只是覺得,無想宗雖然作為武道大宗,在傳道授業(yè)解惑方面,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是對于門下弟子的道德方面的教導(dǎo),還是稍稍有點欠缺的,讓我對于無想宗完美的憧憬稍稍破滅了一絲?!?p> 卓殿武捏緊了拳頭,咬著牙問道:“小子,你是說我的品行有問題?”
“嗯?難道不是嗎?”
“兄臺難道對于自己一點清醒的認(rèn)知都沒有了嗎?”郝仁故作很是驚訝道。
“不會吧,不會吧?”
卓殿武的瞳孔里面,郝仁的身影不停放大,心里的怒火開始升騰,只感覺眼前的這個家伙,比自己認(rèn)識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可惡,自己恨不得一拳將他的腦袋給打碎。
“滿口胡言,信口開河,你竟然敢污蔑我,就是挑釁我們無想宗,你該死!”
卓殿武當(dāng)即大喝道,他要找一個理由,一個可以殺了郝仁的理由。
說完之后,他當(dāng)即出手,即便會被自家?guī)煾肛?zé)罰,他也要讓郝仁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白虎探爪!”
卓殿武當(dāng)即屈指成爪,對著郝仁的心口就掏了過去。
“你敢!”
郝大仁沒有想到卓殿武竟然敢直接動手,而且一動手就是殺招,當(dāng)即怒喝。
并且身體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就要出手。
可是郝仁的反應(yīng)比他更快,在卓殿武動了殺念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預(yù)感到這個家伙要動手,身體的勁力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看到卓殿武一爪探出的瞬間,他也是一拳轟出。
“大日純陽!”
郝仁的拳頭像是瞬間化作大日,橫渡虛空。
強橫的氣血波動從他的拳頭之中激蕩開來,將整個會客大廳的溫度都太高了好幾度。
卓殿武面對郝仁這一拳,只感覺一陣口干舌燥,像是自己探爪抓向火堆。
而坐在位置上,從郝仁進來,就面無表情的陶義英這個時候,也是稍稍變了臉色。
像是完全沒有想到郝家年輕一輩之中,竟然有這樣一位年輕人。
看血氣波動不過是玉骨境,可是戰(zhàn)斗直覺之敏銳,以及這一拳的威勢勁力,完全不弱于自己這位弟子了。
要知道,自家這位弟子,可是換血境的存在,比之起高了整整一個境界。
越階而戰(zhàn)?
郝仁可不管陶義英在想些什么,斗戰(zhàn)開始,先天圣體道胎迅速進入到了戰(zhàn)斗狀態(tài),戰(zhàn)斗意識瞬間拉滿。
卓殿武這一爪的破綻被其瞬間洞悉。
于是郝仁的拳勢一變,朝著卓殿武爪功之中的薄弱處轟擊而去。
隨著郝仁強勢的變化,卓殿武的感受更加直觀。
如果說郝仁一開始出拳的時候,猶如大日初升,雖然恢弘浩大,可是卻不夠酷熱,宛如還未徹底長成的金烏。
自己的白虎神獸,雖然被大日的威勢震怖,可是卻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轉(zhuǎn)眼之間,大日瞬間從初升之態(tài)化為高懸于天,散發(fā)出更為霸道的熱量。
恍如一頭成年金烏,從空中吞吐大日金焰,朝著自己席卷而來。
旋即五根手指齊齊一疼,緊接著掌心一麻,整個人朝著后方飛了過去,摔出了門外。
“哎呀,前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受到了驚嚇,出手控制不住力道,將你的弟子打出去了,還請前輩見諒!”
“因為我也沒有想到,無想宗的弟子,竟然會做出這種偷襲的舉動,如果不是在下稍微警惕性高了一點點,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穿胸而死了!”
“唉,本來以為,無想宗的弟子,雖然在禮數(shù)方面差了一點,可是在武德上面還是合格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我想得太美好了!”
“你很大膽,難道就不怕老身殺了你嗎?”陶義英突然開口。
而郝大仁則是暗中提勁,雖然他只是神臟境,但是已經(jīng)半只腳跨過了先天,雖然肯定還不是陶義英的對手,但是撐上幾招還是可以。
如果陶義英出手,他不可能看著對方殺了自己的兒子,即便對方是無想宗的長老,先天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