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
“那不知道仁兒你的深意在哪里呢?”
郝大仁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明白郝仁的深意在哪里,怎么看都感覺像是故意在裝一樣,就是享受高手的那種感覺。
“老爹你還是不懂,你以為我是什么體質?”
“不是我吹牛,憑借我的體質,成為先天境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甚至還能夠在先天境走出很遠的距離!”
郝大仁愕然,沒有開口反駁,因為自家兒子說這句話時候,有種難以言喻的自信從他的迸發(fā)出來。
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說的話。
“所以我去行走江湖肯定是必然的事情,可是,有人的地方,必然會發(fā)生爭斗,到時候,我少不了會得罪別人,或許因為我很強,他們不敢直接報復我,但是要是他們不講武德,然后報復在你們身上呢?”
“到時候即便我再強,可是要是遠隔千里的話,也鞭長莫及!”
“所以,我希望即便我在外的時候,郝家也有足夠的實力,讓那些想要報復的人知道,就算他們報復,他們自己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讓他們投鼠忌器。”
“所以,郝家需要足夠的高手,不能只有我一個人成為先天!”
“而仇恨,憤怒,有時候是一種很好的催化劑,能夠讓一個人快速成長,所以我愿意承載整個郝家年輕一輩的仇恨,讓他們更加努力,更加刻苦!”
“甚至我可以將本屬于我的資源讓出去,加速他們的成長!”
“不過不是用溫情脈脈的方式,而是像剛才那般,這樣可以一直持續(xù)刺激他們的意志!”
郝仁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爹的神色,果然看到他一副震驚的神色,內心暗喜。
他之前就想好了理由,所以根本不怕郝大仁來問他為什么這么做。
畢竟系統(tǒng)的事情太過離奇,說出去也沒有人信,而且如果真有人信的話,那反倒不能說出去了。
這是自己最大的底牌,堪稱機緣之中的機緣,比底褲那種東西更加不可能露個別人看,哪怕是自家老爹也是一樣的。
而郝大仁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家的兒子,沒有想到他竟然考慮的那么深遠,之前擺出那副姿態(tài),竟然是出于這般考慮。
是的,郝大仁相信了郝仁的說辭!
因為——有理有據(jù)!
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去相信他呀!
“可是,這會不會太委屈你了?”郝大仁頓時心疼起自家兒子來。
“沒關系,反正我從小也是這么過來的,習慣了!”
“我這些年吃郝家的,用郝家的,一直都沒能夠回報郝家,現(xiàn)在機會來了,自然要好好把握住!”郝仁一副只要郝家能好,自己怎么樣都沒關系的語氣回答道。
“好,我的兒子終于長大了,爹以你為榮!”郝大仁微紅著眼眶,拍了拍郝仁的肩膀。
“可是,你將你的修行資源讓出去,真的可以嗎?”
“畢竟就算你是特殊體質,可是越是修行到后面,需要的資源越多!”郝大仁有些心疼起那三瓶二轉淬骨丹來。
這是第一次,自家兒子不用自己兌換資源,而是靠自己贏來的,意義重大!
“老爹,真不需要,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又不是那種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我的體質能夠被動吸收外界的靈氣,自發(fā)淬煉我的肉身,比什么丹藥都來的厲害?!?p> 郝仁心想老爹你可別給我搗亂,我好不容易才把丹藥送出去的。
“既然如此,那好吧!”
既然自家兒子都那么說了,加上剛才那番話,讓郝大仁覺得郝仁也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考慮,自然也就隨他去了。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這兩天里面,和武縣其他兩家的子弟,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幾天,在縣里面幾乎沒有看到任何郝家子弟的身影。
一打聽才知道,這幾天,郝家的人像是瘋了一樣,幾乎整天泡在校場里面,不停的修煉。
而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郝家的那個廢物——郝仁!
據(jù)說這個家伙一直隱藏實力,然后在郝家的族比上面一舉擊敗韓春生等人,然后大開地圖炮,嘲諷了幾乎所有郝家的年輕一輩。
所以現(xiàn)在這些年輕一輩是卯足了勁修煉,就是想要有朝一日,可以將郝仁這個家伙按在地上摩擦,然后將他口出的狂言說一遍回去。
郝家子弟拼命修煉,這讓李家和洪家的高層頓時生出了危機感。
畢竟和武縣三足鼎立之勢已經(jīng)持續(xù)了幾十年了,要是隨著郝家這番大練武,打破這種局勢的話,那就麻煩了。
所以李家和洪家的年輕一輩就慘了,直接被勒令留在家里,好好修煉,不要再出去閑逛了。
可是他們不像是郝家一般,有著郝仁這個假想敵,心中沒有憋著勁,只是被強行留在家里。
即便是本來崇尚修煉的,也因為如此,有了一絲逆反的心理,反倒是事倍功半。
可惜李家和洪家的高層并不知道這一點,只是看到自家子弟和郝家一樣,都窩在家里修煉了,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只要高手跟得上,不斷代,就起碼能夠維持住三足鼎立的局勢。
至于如何打破這種局勢,估計還是要等一位真正的絕強者出現(xiàn),橫掃另外兩家所有高手才有這個可能。
而此時,郝家也是迎來了一位貴客。
“師父,您來了,您坐!”
唐如雪這個時候乖巧的跟在一位老嫗的身邊,將她帶到了郝家的會客大廳之中,可謂是禮貌至極。
而郝大仁等人也是同樣跟在旁邊招呼著,臉上也是掛著笑容,甚至有種討好的意味。
至于郝大通,這種場合向來是不會讓他出現(xiàn)的。
因為,這個老嫗是一位先天境的高手!
而這個老嫗的身邊也跟著一個年輕人,神態(tài)倨傲,顯然是這位老嫗的弟子。
不過雖然他內心里面,看不起郝家這種只能夠在和武縣這種小縣城獨自玩耍的小家族,但是考慮到唐如雪即將要拜自己的師父為師,成為自己的師妹,所以心里雖然不屑,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老嫗坐下之后,看著郝大仁等人,笑著道:“好了,都坐下吧,就當做是自己家一樣!”
郝大仁等人頓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很快郝大仁坐下之后,就吩咐下人道:“趕緊將我的云霧山尖拿出來,招待貴客!”
云霧山尖是郝大仁的心頭好,是他所能夠買到的最好的茶,平時里面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喝。
“好了,老身我又不差你這點東西,我這次來,就是想要將如雪這丫頭帶回去修行,特意來跟你們說上一聲,以防你們不放心?!崩蠇灁[手道。
“哪里,哪里,先不說您是貴客,我們郝家雖然不是什么名門大家,但是在待客上面,禮數(shù)還是要周全的?!?p> “況且,如雪這丫頭以后在您門下修行,那么就是一家人,自然無需那么客氣!”郝大仁笑著道。
“是啊,是??!”
其他人也是跟著附和。
“噗嗤——”坐在老嫗旁邊的青年頓時笑了一聲出來。
“這位少俠為何發(fā)笑呀?”郝武好奇的問道。
“沒事,沒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件開心的事情?!弊康钗潆S便找了一個理由。
畢竟他總不可能說,郝家癡心妄想,真以為有一個子弟拜在了他師父的門下,就能夠跟自家?guī)煾赋蔀橐患胰肆税伞?p> 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家這位師妹入門之后,見識了更加廣闊的天地,心里還有沒有自己的家都是兩說。
“就是我有個問題,前輩能否為我解答一下?”嘮了一會之后,郝大仁想要進入正題。
“想問什么就問吧,如果老身可以回答的,倒是可以跟你們明說?!崩蠇灪攘艘豢诓柚蠡卮鸬?。
“就是還不知道前輩的尊姓大名?”
“老身叫做陶義英,只不過這個名字差不多連老身都忘記了,除了老身的同門,其余的江湖中人倒是給老身起了一個外號——渡厄老人!”
聽到這個名號,郝大仁以及其他郝家面色一驚:“您就是無想宗的渡厄前輩?”
不怪他們如此驚訝,實在是無想宗的名頭太大。
如果說他們郝家只是在和武縣有名的話,那么無想宗放在整個河安郡,乃至整個安康國都是比較有名的宗派。
據(jù)說門派之中有著丹陽境界的絕世高手。
而渡厄老人的名頭,在江湖上也是如雷貫耳,是一位筑基境界的強者。
雖然因為年齡大了,沒有進一步的潛力了,加上肉身衰敗,能夠發(fā)揮出來的戰(zhàn)力頂多跟蛻凡境界差不多,但是怎么說也是先天境界。
“嗯,你這是在質疑我?guī)煾???p> 明明郝大仁驚訝的語氣大于疑問,可是聽在卓殿武的耳朵里面,就是覺得不舒服?
質疑他師父,就是質疑他。
這對于一向作為陶義英弟子而身懷優(yōu)越感的他而言,簡直就是差不多相當于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