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棟在朋友圈刷到江茗唱歌的視頻,已經(jīng)很是震驚,沒想到更震驚的是,緊隨其后的是柏珩唱歌的視頻,而他們的舞臺背景好像是同一個??!
“造作工友會”的群里也炸開了鍋。
常暇暇在群里瘋狂發(fā)問:
活久見!江茗怎么會和我們家柏珩在一起唱歌????!
不管了?。∥壹野冂裉珟浟耍。?!
要是能面對面看到他,我也就無憾了?。?!
韓曉棟趕緊解答:我看朋友圈說,好像是一個領(lǐng)事館外交官的送別party,我們辦里也有人去了。
梅如湫也跟著發(fā)了一句:武莼,你不會在現(xiàn)場吧?!
武莼:嗯。
常暇暇:姐,你為啥不告訴我!??!趕緊給我要個簽名?。?!
梅如湫:就要個簽名,你也太低估你姐了!
常暇暇:難道還能給我專門送個祝福?!
武莼:碰巧遇到,我準(zhǔn)備回家了。
常暇暇:別呀,姐,我求你了,求你了!實(shí)在不行,你偷拍幾張帥照吧!
……
“柏珩茉莉花”已經(jīng)火上了微博熱搜,但本人卻無知無覺。
“第一次聽你唱歌,竟然是在我快離開的時候。”安妮在臺下迎接柏珩時,既開心又惋惜。
柏珩接過安妮遞過來的酒杯,微微低頭笑著說了兩句話,就逗著安妮綻出美麗的笑容。
柏珩不想再被武莼介紹為“弟弟”,也明白武莼不想給他惹麻煩的心情,所以并未再與她接觸。
其實(shí)武莼也是第一次聽江茗和柏珩唱歌,她不想深陷在過去的泥沼里,也沒想明白柏珩為何也會去唱歌,但她很清楚,此地不宜久留。
趁著安妮去與其他客人交流的間隙,武莼將寄放在門口的禮物親手交給安妮,真誠地說,“安妮,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p> 安妮接過禮物,迷人的藍(lán)眼睛深深地看著她,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武記者,你到底喜歡蘭花草還是茉莉花呢?”
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安妮那雙疑惑的藍(lán)眼睛,不斷浮現(xiàn)在她眼前,她并沒有回答的安妮的問題,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笑著與她道別。
“老武,江湖救急!”是柏珩的微信。
“怎么了?”
“我回E市的消息在網(wǎng)上傳開了,父母家附近已經(jīng)蹲了大批的粉絲記者,前段時間身份證號泄露,住酒店很有可能引來私生飯?!?p> “所以呢?”
“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
“不能?!蔽漭桓蓛衾涞鼗貜?fù)完,就關(guān)閉了屏幕。
快要下車的時候,武莼接到了主任老牛的電話,“后天,飛趟大理,采訪洱海生態(tài)保護(hù)?!?p> “好,我馬上回家準(zhǔn)備下,對了,這次攝影……”武莼一邊拿著電話和老牛討論此次采訪策劃的主題和人員安排,一邊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當(dāng)她行到小區(qū)大門口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樹蔭中走了出來。
柏珩戴著黑框眼鏡、黑色口罩和帽檐壓得特別低的鴨舌帽,靜靜地站在樹蔭路燈下看著遠(yuǎn)處的武莼。
“喂……小武……你在聽嗎?”
武莼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主任,我在聽。”
她繼續(xù)與老牛討論著采訪安排,鎮(zhèn)定地掏出門禁卡,坐在了門口花園的長椅上。
過了兩分鐘,她離開了長椅,門禁卡卻留在了長椅上。
武莼掛掉電話,并沒有看向門口樹蔭旁的柏珩,而是直接走向了小區(qū)大門的門衛(wèi)亭,“不好意思,我是1棟的業(yè)主,忘記帶門禁卡了,麻煩給我開下門。”
確認(rèn)好身份后,武莼在樓棟管家的幫忙下,順利的回到1棟32樓的家。
5分鐘后,坐在長椅上的柏珩收到了一條信息,“1棟32樓1號,業(yè)主武莼。”
武莼回到家后,用熱水壺?zé)艘粔氐V泉水,將平時不用的飄逸杯拿出來,洗干凈,放上前不久柏珩給她寄的碧潭飄雪。
所幸武莼住的小區(qū),安保一流,每個業(yè)主的門禁卡只能到業(yè)主家所在的樓層,而武莼的這棟,是一梯兩戶的大平層,隔壁住著一對退休的企業(yè)高管夫婦。此刻晚上11點(diǎn),鄰居早已休息。
二十分鐘后,門鈴響了。
打開門,柏珩第一次走進(jìn)了武莼的家,腳下是原木色的木地板,眼前是穿著黑色禮裙的女人,頭頂是東南亞風(fēng)情的木質(zhì)吊扇燈,沒有陌生局促,反而有重逢的溫暖感。
“給你泡了杯茶,在餐桌上?!?p> “為啥不問,我怎么知道你家地址?!?p> “上次你給我寄茶葉,我給過你地址?!?p> “不愧是厲害的記者,剛剛在門口,反應(yīng)也超快,你如果生在民國,絕對可以去當(dāng)特工?!?p> 看著柏珩討好的笑臉,武莼崩著的表情終于松動了下來。
雖然并不高興柏珩的冒昧到訪,但武莼還是對柏珩的“分寸感”有信心。
柏珩把她當(dāng)做一個好朋友,甚至當(dāng)做熟悉的姐姐,在被粉絲記者圍追堵截的時候,選擇來她家投宿,除開她的性別外,確實(shí)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武莼家里沒有男士拖鞋,柏珩只好光著腳走了進(jìn)來,看著長木餐桌上還冒著裊裊熱氣的茶,他坐下,輕輕抿了一口,由衷贊嘆,“老武,還是你泡的茶好喝?!?p> “茶是你寄的,挑得不錯?!蔽漭粚⒐P記本搬到了餐桌旁,一邊與柏珩說話,一邊還在準(zhǔn)備后天出差的資料。
柏珩也沒有多做打擾,坐在她對面,靜靜喝著茶。
暖光燈光下,武莼盯著電腦屏幕,無意識地抓著桌上的一支木簪,將頭發(fā)攏在一處,隨意地挽了一個髻,露出了白皙修長的脖頸。
隨著武莼低頭思考的動作,一縷沒有挽住的碎發(fā)滑落在那段透著光的天鵝頸上,撓著她瑩潤透白的肌膚,同時,也撓著了對面年輕男人的心。
柏珩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撩那一縷頭發(fā),這個想法,讓他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武莼抬頭看了過來。
他趕緊握住了茶杯,低頭喝著茶水,掩飾著剛剛的慌張。
“晚上,你睡靠近書房的那間客房吧,離客用衛(wèi)生間近?!蔽漭粚懲瓴稍L行程安排,抬頭看到對面突然有些局促的柏珩,心中暗怪自己對朋友太過怠慢。
于是,武莼起身,去自己臥室拿了一張洗過的干凈浴巾和一支新牙刷以及又一個新杯子,放在了客用衛(wèi)生間的洗漱臺上。
“偶爾常暇暇會過來,哦,就我表妹,所以牙刷都有新的,但浴巾都是我用過的,不過都是洗干凈了的,如果你介意,也沒有辦法?!?p> 柏珩倚在門外,聽著女人的絮叨,看著她在衛(wèi)生間張羅的身影,輕輕打了一個哈欠,用很是走心的語調(diào)說,“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