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大量進食,能量到了某種臨界點,玲瓏心終于打開了第一竅,日月玄瞳,傳說修煉到極致可以獲得媲美燭龍的能力,沒錯,就是山海經(jīng)中所記載的燭九陰,不過此時日月玄瞳還屬于初級階段,僅僅可以通幽,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陰陽眼,可以見鬼破障,還遠遠達不到開目為晝,閉目為夜的程度?!?p> “如此看來,這玲瓏心每開一竅,都會衍生出不同的神通,這次是日月玄瞳,下次會是什么呢,真是令人期待啊?!?p> “玲瓏心需要能量維持,目前為止,我能想到的就是通過進食吸收能量,數(shù)月以來,最高的記錄是一日四餐,每一餐都相當(dāng)于三個成年男子的飯量,如此暴飲暴食,消化系統(tǒng)卻沒有絲毫負?!?p> “典籍中有所記載,遠古之時有武道圣者,肉身強橫,為了維持自身的消耗,甚至需要日啖一牛,真是恐怖至極?!?p> 陳安放下毛筆,輕輕合上書頁。
這是他新養(yǎng)成的習(xí)慣,將所經(jīng)歷的事件和心得體會,用日記的形式記錄下來,及時歸納總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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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縣衙,后院大堂。
一個三角眼的壯漢大大剌剌坐在椅子上,口中說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八臂神猿死了。
堂堂一代大盜,兇威赫赫,盤踞云夢澤十?dāng)?shù)年,竟然被百余名士兵給一窩端了,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
相傳這八臂神猿天生異象,在娘胎里整整賴了三年,最后更是直接破腹而出,吃掉了母親的尸身,長出了八條手臂,自號八臂神猿,聚集了一群匪徒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這些土匪平日里嘯聚山林,打劫往來客商,官府曾不止一次派兵鎮(zhèn)壓,但這些土匪甚是狡猾,聞到風(fēng)聲便化整為零潛入大山,結(jié)果都是無功而返。
徐縣令坐在上位,扭了扭身子,木椅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身側(cè)的師爺眉頭緊鎖。
“宋縣尉,你剛剛說的那個賺錢的法子,我沒太聽懂,勞煩您再解釋解釋?!?p> 宋義聽見此話卻是面露嘲弄之色,暗道這狗頭軍師也不過如此。
“自然是百姓的銀子?!?p> “稅賦嚴苛,百姓成窮鬼了,沒油水可榨了。”徐縣令端起茶味慢悠悠的飲了一口。
“尋常的辦法自然不行,首先我們要巧立名目,散布謠言,就說有土匪預(yù)謀洗劫洛水縣,拉攏豪紳繳稅抗匪,他們交錢了,百姓才會交錢,事后把豪紳的錢原數(shù)奉還,百姓的錢咱們五五分賬分賬?!?p> 嘶!
徐縣令和師爺面面相覷,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缺德事也虧他能想得出來!
“此事干系重大。”
徐縣令打起了官腔。
“還需從長計議?!?p> 他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
官場規(guī)矩,端茶送客。
宋義卻是不吃這一套,忽的站起身來,冷笑道:“縣令大人不必擔(dān)心,上面怪罪下來,自由宋某扛著,榜文告示已經(jīng)擬好,擇日便昭告全縣,你就等的收銀子吧?!?p>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大堂內(nèi),留下主仆兩人久久無言。
“哼,這廝是越來越猖狂了,師爺,這件事你怎么看?”
“宋義此人素來狂悖無禮,欺上傲下,行此不義之事,必將敗露,大人不如早早上奏郡衙揭發(fā),到時不但能受到封賞,還能出掉一個心腹大患,豈不是兩全其美?!?p> “放屁!”
“蠢貨!”
“笨蛋!”
話剛說完,胖縣令便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宋義一介武夫,哪里想得出這等注意?還有,他揚言剿滅了云夢澤匪患,但你看那些兵丁可曾負傷,可曾少了半個》那些土匪都是泥捏的嗎?”
被一頓數(shù)落,師爺趕緊將桌上的茶水斟滿。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胖縣令忽地展顏一笑,如春風(fēng)化雨。
“師爺,你知道為官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和光同塵?”
師爺躊躇了一下,試探著說道。
“錯,是悶聲發(fā)大財,颶風(fēng)過崗,伏草惟存,宋義身后肯定有高人指點,我們靜觀其變?!?p> “大人英明?!?p> 師爺拍了個馬屁,心中卻暗自腹誹。
“這他娘的不是一個意思嘛?!?p> ........
夜色漸深。
萬籟俱靜。
潺潺江水倒映在在曉月殘勾里,循著夜風(fēng)粼粼而動。
曲徑幽深的小巷處,身著灰色勁裝的陳安獨立在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