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成親[下]
“染之啊,你覺你拿你皇兄我那么多錢心里過意的去嗎?”南宮景之很期待地看著他。
結(jié)果江染之一臉坦蕩地說,“過意得去啊,都用來娶媳婦了嘛。”
“……”南宮景之眼角微抽一下,他應(yīng)該怎么回?說你竟然用我的錢來娶媳婦?!可娶得是他妹妹…簡直越想越氣。
蘇成淵替他開口,“他想讓你替他擋酒,切,一個大男人還要別人擋酒。”
南宮景之頓時冷眼看過去,忽而冷笑一聲,“呵,我那是不愿與你喝酒,畢竟今天你不是主角。”
蘇成淵腦海中頓時出現(xiàn),崇禮殿外南宮念一身鳳冠霞帔驚艷世人……只是當(dāng)時,他沒有仔細看,甚至連喜宴都不如今日盛大,匆匆冊封為后,便走了。
江染之沒說話,他夫人是不計較之前的事了,他看在她的面上也可以不計較。
但南宮景之心里還堵著,畢竟,他從小便把妹妹當(dāng)心尖兒寵,因為自己的失誤讓她受了一次重傷后,又因自己沒在她身邊,沒顧及上她,又被蘇成淵傷得遍體鱗傷……南宮景之心里愧疚,自然不會原諒蘇成淵。
而蘇成淵是只要南宮念原諒他了,別人他不在乎,他對不起南宮念,又不欠別人。
答應(yīng)南宮念不與黎國為敵他肯定做到,現(xiàn)在他只是找人喝個酒罷了,畢竟南宮景之先來找他說話……嗯,埋汰他,他總得有點表現(xiàn)好吧,用酒量說話已經(jīng)算最友好的方式了。
“那……主角,大喜的日子,我敬個酒恭喜一下,順便跟兩位喝幾杯不過分吧,兩位連這個臉都不愿意賞嗎?”
然后,滿屋的賓容就看見兩國皇帝和城主三人坐在宴席上,一杯一杯地喝酒,看似平靜的表面之下是暗流涌動……三個人的目光都像是夾著寒冰,賓客們都識趣地沒敢過去……
藍闊停止了與藍喻的爭吵,有些擔(dān)心地開口,“悶葫蘆,咱要不要勸一下師兄啊,萬一喝多了……”
藍喻嘲諷他,“呵,你以為師兄的酒量跟你似的?!”
“你什么意思,我酒量怎么了!”
看著他眼里像是噴著火的樣子,藍喻再次火上澆油,“師兄就算喝醉了,那也是拿劍砍人手都不帶軟一下的,而你喝醉了,簡直……”想到什么,突然頓住了話語。
“喂,簡直什么?!”
聽他說話說一半,堵得藍闊心里更難受了,他喝醉不記事,但偏偏每次喝醉酒都是這家伙拎自己回去的,自己醉酒后都做過什么誰也不知道。
他每次問藍喻,都是冷著一張臉諷制一句,“呵,睡得跟頭豬似的?!爆F(xiàn)在聽他一說,覺得他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藍喻不再看他,輕咳一聲,“沒什么,睡得更死而已?!钡珔s偷偷紅了耳朵。
但藍闊沒注意到,一臉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那邊的戰(zhàn)況。
南宮景之率先喝倒,一只手支著額頭,一只手握著酒杯舉不起來了,“染之啊,交給你了?!比缓?,胳膊往桌子上一橫,頭往上一放,不動了。
接著,成了兩個人的針鋒相對。
江染之舉起酒杯,歪頭,唇邊勾起一絲邪笑,“怎么,還能撐住嗎?”
蘇成淵給自己斟滿酒,眼底依舊清明,“尚可?!?p> …………
“不行,不能讓他們這么喝下去,嫂子還等著他呢!我去找淺月妹妹,她說話一定管用。”說著藍闊就要出去找淺月,滿眼都放著光。
藍喻面無表情地扯住他的后領(lǐng)將他扯回來,藍闊后背貼著他胸膛,不知何時藍喻松開了他的后領(lǐng),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聽見身后之人開口,“不許去?!?p> 藍闊總覺得這姿式有些古怪,聽他在自己耳邊說話,不知不覺耳朵根都紅了,“悶、悶葫蘆,你自己不抓機會從不去找淺月妹妹你還不讓我去?!”
“對,不讓?!?p> “你!你不講理!”
“淺月陪著城主夫人,你敢進去叫人?”
“……”藍闊立馬焉了,他不敢,他怕他師兄拿劍削他。
“那、那你放開我啊?!?p> 好多眼睛看過來,臉皮厚如城墻的藍闊也覺得有那么點兒不自在,他覺得臉燙。
“不放,萬一你跑了呢?”
“……”那么請問,他能跑去哪兒呢,他敢嗎?
藍闊想掙脫,卻感覺腰上的手越來越緊,在其他人眼里,就像藍喻把他攬在懷里,氣息有些不穩(wěn),“師兄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動手揍你啊,給我放開……”
對酒的最后,以兩位皇帝喝趴下,自家城主懶散地坐在座位上,一根頭發(fā)絲都沒亂而告終。
“藍闊,過來。”
“師兄,怎么了?”藍闊使勁掙托開藍喻的魔爪,逃跑似的跑到江染之面前。
“扶我起來?!?p> “?。俊彼{闊懵了,但還是乖乖伸手把江染之扶起來。
江染之起身對趴在桌上的蘇成淵不屑一勾唇,“呵,廢物。”
然而,自己剛走一步路,差點兒歪藍闊身上。
“師兄你…喝了多少啊?”那滿身酒氣都能把他熏醉了。
藍喻也趕緊過來扶著,江染了除了面色有點紅外,哦,還有站不穩(wěn),其他都挺好,相較趴在桌上那倆位……額。
“師兄,要我們把你送到嫂子那兒嗎?”
被扶著的人突然一個激靈,“別!”
“那扶你去哪兒?”
江染之壓低聲音,“噓,先送我去醒個酒,散散身上的酒味,不能熏到我家夫人?!?p> “……”這以后八成是個妻管嚴吧……
江染之給賓客行揖禮,“各位都隨意啊,我先失陪了。”
“喲,城主這是急著去見城主夫人吧!”
“那可趕緊去啊,別讓城主夫人等久了!”
“天色也不早了,兩位早些歇息?。 ?p> 誰也沒敢動鬧洞房的心思,成親前人家可是撂過話的,誰敢去鬧洞房得拈量拈量自己的脖子結(jié)實不結(jié)實……雖說是嚇唬的話,但下場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夫人,要不您先歇息吧,外面賓容挺多,城主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p> 春雨見外面天色己晚,又心疼南宮念,勸她先休息。
南宮念蓋頭都未掀,輕輕搖了搖頭,“說好要等他的…他想親自掀開蓋頭,看我一身嫁衣的樣子,我總要如他愿的?!?p> 沒一會兒,淺月急忙地推門進來,“快快快,我哥來了,春雨我們倆快出去?!?p> 春雨還未張口說話,淺月已經(jīng)扯著她出去了,一到門口與江染之迎面撞上,淺月拉著春雨讓道,“哥,快進來吧,嫂嫂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了!”
江染之點點頭,“辛苦你們了,去賬房領(lǐng)一百金去玩吧?!?p> 春雨:“……”她要拒絕嗎?
“謝謝哥!”淺月倒是答應(yīng)地爽快,拉著驚訝的春雨拿錢去了……
南宮念聽見門口的動靜,緊張地手心的汗都出來了,聽見腳步聲漸近,心跳也越來越快,愣神兒工夫,人已經(jīng)來到她跟前。
“遇上些麻煩,讓夫人等久了?!?p> “解決了嗎?”
“嗯,夫人,我能掀蓋頭了嗎?”嘴上詢問著,手已經(jīng)抓住了喜帕的一角。
南宮念一垂眼,便能看見他棱骨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指……她微微點頭,蓋頭慢慢被掀起,她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們初見之時,她自傘下對上他的雙眼,柔情似水,溫潤如風(fēng)。
他一身紅色錦衣喜服,眼里還有些醉意,眼尾的淚痣有些妖嬈,但用在他身上,便透著滿滿的魅惑之意。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眼,這樣的江染之惹得她心亂不已,世上怎會有如此好看的人…仿佛他只要站在那里,都能引得人目不轉(zhuǎn)睛……當(dāng)真如同妖孽般,被他看一眼,心都能顫上幾顫……
江染之是見過南宮念身著鳳冠霞帔的樣子的,當(dāng)時他只是抬頭匆匆一眼,便覺驚艷,可那時,她就像只高傲的鳳凰,雖儀態(tài)萬千,但面色平淡,像是沒有感情一般,除了眼底的失望與傷情,看不出任何喜悅之色……
而如今,一臉女兒的嬌羞,大紅的嫁衣襯得她更加明艷動人。
南宮念有點懵地看著他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好幾口。
江染之閉了閉眼,算了,不頂用,還是口干舌燥的,他拿起一杯酒來到她面前,“阿念,交杯酒換種方式喝可好?”
“啊?”
然后便見江染之喝了那杯酒,突然捏住自己下巴,往起微抬,親了下來,微涼的酒進入她口中……她瞪大了眼,不可思議……
酒順著唇邊流下,酒將她的唇潤的更加紅艷,江染之目光微暗了些……
“如何,喜歡嗎?”
“江染之!”南宮念羞紅了眼。
江染之把她抱到懷里,有些委屈地開口,“成親了都不給親嗎?夫人好無情啊?!?p> “………”
“還有,成親之后是不是該給我換個稱呼了,嗯?”
見南宮念不吭聲,又喊了一聲,“夫人?”
南宮念嘆口氣,輕笑一聲,突然在他耳邊輕聲喊了兩個字。
江染之先一愣,接著低笑出聲,不等她開口說什么,直接將她壓在身后的床上,迎著她受驚的目光邪魅一笑,“夫人你這一聲叫的,為夫今晚決定不當(dāng)君子了……”
“江染之你敢…唔……”
江染之隨手扯下紅色的床幔,在紅燭光影下,光景旖旎。
花好月圓夜,
洞房花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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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晚越
藍喻藍闊這一對,你們可以當(dāng)做好兄弟的互懟日常,當(dāng)然,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