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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帝權(quán)謀

第十九章 涼州之行

為帝權(quán)謀 初春的雨季 3001 2021-06-20 17:30:15

  閑安茶館之內(nèi),楊光啟抿了一口茶,捏了一塊糕點,淡淡道:“兩月前兵部死了兩人,據(jù)查證此二人經(jīng)常利用職權(quán)之便盜賣兵器、弓弩,甚至還有黑火藥?!?p>  鄧熙碩聽完后,拖著下腮,一臉不解道:“那兇手何意?要是如此,大可上奏朝廷,大乾皇帝素來痛恨貪官污吏,如若上奏,乾帝不會不管,為何要親自動手殺人。”

  楊光啟也不知其中原因,而且此事也不是自己親自查到的,而是兵部尚書侯達告訴自己的,因為是他負(fù)責(zé)查兵部二人的案子,自己這些日子來一直在查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李戈之死。

  鄧熙碩又言:“那么他們販賣給了何人?”

  “蒼穹山總護法——安自成。”

  眾人露出驚容,竟有朝中之人暗中勾結(jié)邪教,為邪教出售兵器,這可是押送菜市口斬首的大罪過。

  宇文憂一臉疑惑的看向楊光啟,不解道:“你為何要告訴我們這些?”

  確實,這些都屬于朝中要密,楊光啟是奉旨查案,所以有關(guān)的案情必須在第一時間稟告皇帝,像他們這些無官職在身的京城貴胄是沒有權(quán)力知曉的。

  楊光啟如此做當(dāng)然有他的私心,只因由于大理寺的無作為以及兵部尚書的毫不在心,導(dǎo)致這些案子遲遲未有進展,長此下去,必定會招來圣怒,所以楊光啟需要找個幕后幫手。

  心懷謀略,大智若愚的宇文憂便是他的人選,“李戈之案查到了一些……”

  “查到了什么?”話音未落,宇文憂連忙起身詢問道。

  鄧熙碩額頭輕抬,因為相處一月以來,他還從未見過宇文憂像現(xiàn)在這般緊張與急躁。

  “李戈死在東市那天,京城之內(nèi),東市之中,多了一位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睏罟鈫⒌馈?p>  “誰?”宇文憂更加急迫,眉頭緊鎖,一臉殺氣。

  楊光啟端起一盞茶,撥弄著茶蓋,輕聲道:“涼州刺史葉展天之子葉弘。”

  “什么?!”

  發(fā)出驚訝之聲的是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語的文琮,她的震驚之色引得楊光啟短暫的注意,而后說道:“你還記得兩月之前死在郊外的兵部官員孟準(zhǔn)嗎?”

  宇文憂微微點頭,“當(dāng)然記得,他是因彈劾涼州刺史葉展天勾結(jié)邪教而死于非命的,但是我一直懷疑此事恐有栽贓嫁禍之嫌,不過經(jīng)你剛才所說,孟準(zhǔn)暗地里與邪教有所交易,或許他的話是真的。”

  其余三人對二人談話的內(nèi)容非常吃驚,堂堂一國封疆大吏,三品官員竟與叛賊勾結(jié),這可是誅九族的重罪,其中最為吃驚的還是文琮。

  不知怎的,在她聽說在京城發(fā)生的一系列兇殺案與涼州葉家有關(guān)時,便一直心不在焉,心神不定。

  “這不可能,葉刺史鎮(zhèn)守涼州多年,治下十六郡一直相安無事,風(fēng)調(diào)雨順,你們大理寺有何資格懷疑他?”文琮臉色鐵青,怒視著自打進屋便一直趾高氣昂的楊光啟。

  “可是當(dāng)天葉弘出現(xiàn)在東市是事實,如今蒼穹山不到六萬之眾竟能做到所向披靡,長驅(qū)直入亦是事實。”楊光啟扭動一下身子,不敢正視文琮,他總覺得這位郎君有些奇怪。

  蘇言亮也感覺到了文琮有所不對勁,也看見楊光啟懷疑的表情,便問道:“光啟兄,直說吧,你找到我,并讓我?guī)阏矣钗男值哪康暮卧冢俊?p>  話音剛落,楊光啟轉(zhuǎn)頭望向宇文憂,細(xì)說道:“案件源頭在涼州,若想查清李戈之死的真相便要前往涼州一探究竟,而我圣命在身,不便前往,所以希望憂弟替為兄走一趟,查明真相,還措大哥清白,還大乾太平?!?p>  還未等宇文憂開口,文琮急忙打斷道:“你如何肯定是葉弘殺了李戈,即使他人身在京城,但他與李戈無冤無仇,為何殺他?”

  文琮如此關(guān)切的話語一出,便徹底引起了楊光啟的懷疑,他不緊不慢地回道:“前年月夕佳節(jié)葉氏父子奉旨入京赴中秋晚宴,由于葉弘不守宮規(guī)無故頂撞圣人而被時任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的李戈打斷了腿,關(guān)押天牢,雖最后圣人繞過了他,但難保其心生怨恨因此殺人。”

  “辦案單憑己見,不求證據(jù),這便是大理寺的一貫作風(fēng)嗎?”文琮憤怒的起身,怒視著娓娓而談的楊光啟。

  “你……”楊光啟被懟的啞口無言,隨后望向陷入沉默的宇文憂,“該說已說,措哥兒如今身陷囹圄,受苦受難,不說措哥兒撫育之恩,但說兄弟之情,你也不該放任不管,置身事外。”

  此一番話語,徹底打倒了宇文憂,他顫顫巍巍地站起,握緊拳頭,神色凝重地道:“涼州我會去,我會讓葉弘開口那天究竟為何無故在京都,不過蒼穹山與涼州刺史有何等勾當(dāng),都與我無關(guān)。”

  涼州城。

  現(xiàn)在的涼州城內(nèi)無了閑日里的悠閑自在,反而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漆黑的夜色遲遲不肯褪去。每日都會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叛賊燒殺搶掠,天道不除。

  刺史府中一位長相精致的女子輕輕地?fù)]動著團扇,扇去下頜處的汗滴,欣賞著池塘里盛開的蓮花,聞鳥聲,嗅茶香。

  那一日她失去了最好的閨中密友,只知是分別,竟不知是訣別的序章。

  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散步在亭廊里,行至綠水青山前,遠(yuǎn)望水中奮力想要躍出水面的鯉魚。

  可它空有毅力卻無王者之體魄,注定無法鯉躍龍門,最終累死于水中,成為池中魚蝦的笑柄,尸體在水面上漫無目的漂浮。

  人是否也如同魚兒一樣,拼命的想爬到高處,可到頭來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場空,頓悟之時已為時已晚,望向身邊人皆離自己而去,只剩下自己一人在人世間游蕩。

  何為名?何為利?不過區(qū)區(qū)二字耳,卻夾雜著生與死,愛與恨,合與拋等世間百態(tài)。

  葉展天愁容滿面,無暇欣賞周遭美景,自打邪教叛亂以來他雖積極抵御但無奈都屢戰(zhàn)屢敗,他也不知其原因,只是即使沒有朝廷在涼州的那八萬精兵,單憑涼州各城守軍也段不會攔不住區(qū)區(qū)五萬之眾。

  他總覺得涼州有吃里扒外之徒勾結(jié)邪教,企圖趁機貽害天下。

  另一邊,龍毅率領(lǐng)著五千輕騎也路過武關(guān),來到了聽命于皇帝的精兵營地,龍毅亮出了天子兵符,開始整備軍隊,準(zhǔn)備前去援救涼州。

  京城之內(nèi),宇文憂收拾行囊準(zhǔn)備前往涼州,可是誰知蘇言亮三人擔(dān)心他的安全也要跟隨去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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