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闞,是我高二文理分班的時候認識的,是一個班、一個宿舍的,但如果沒有小芳芳,我們可能就不會那么相熟。
我剛進宿舍的時候,因為小芳芳“二流子”的原因,一直對她“畏首畏尾”。不是害怕,只是不想深入的接觸。
老闞是第一個被小芳芳拉進宿舍來的。
所以我一直挺好奇的。
咋的,以前沒見過倆人關心多好哇,這就挺突然的。
有點熟了以后,我把老闞拉到宿舍拐拐的,悄咪咪的問她:“你以前就認識小芳芳嗎?”
老闞一臉淡然:“不認識啊!”
“不認識!那你還和她進宿舍!”我驚訝。
老闞淡淡的說道:“我聽說過她的大名?!?p> “僅此而已!?”我再度驚訝。
“僅此而已?!崩详R再度淡然。
小芳芳看著我們兩個悄瞇瞇的,感覺就是我們在說她的壞話,一個斜眼兒望過來,對著我陰笑陣陣,我頓時不知覺得就閉了嘴。
小芳芳和老闞關系本來最好,莫名其妙的合得來,當我們認為他們的關系節(jié)節(jié)高升的時候,她們倆不知道為什么吵架,然后就一直不冷不熱,我問過老闞,也問過小芳芳,都是說不清。
在教室,當時我們是小組坐著,五人一組,我在第四組,她在第五組。剛剛好,我就在第四組的后面,而她在第五組的前面,可以說算是半個前后桌的關系。
可能是因為團隊意識太強了吧,(其實關鍵害怕被老師捉住,因為教室有監(jiān)控,還是倆,直達班主任的手機)我吃東西的時候非常喜歡分享,而組員們都喜歡開心的吃。聰明的組員們好像也發(fā)現了這一點,所以也像我一樣喜歡分享。
盡管有監(jiān)控,卻仍然樂此不疲。(被抓包了可以一起挨批)
我和老闞也是如此,相互分享。
有一次上晚自習,學校晚自習是7點上,我是六點五十從宿舍樓到教室去,老闞比我晚來一點點。
快要上課的時候,老闞從后面遞給我一個圓圓的黑球球,就是巧克力球。
我問:“這啥東西?”
老闞一副“你白癡”的樣子說:“巧克力啊!”
憑著我和她的交情,我想都沒想就往嘴里塞。
這個時候正好上自習課了。
咬在嘴里的時候,我才發(fā)現,這什么巧克力球?!一股子藥味!
頓時臉就黑了!
連忙用紙包住嘴,吐出來。嘴里還是一股子濃濃的藥味兒。那時剛上課,老師就靠著教室前門,怎么辦呢?只能忍了。
我狠狠的瞪向老闞,是人干的事兒嗎?!
好家伙,這孩子笑得特開心,不得不說,憋笑是一件辛苦事。
終于忍了一節(jié)自習,我立刻去洗手間洗嘴。
回來追著老闞就是一頓瘋狂追打,后來莫名其妙的就變成她追我了。所以就有了從三樓追到一樓的典故。
老闞和女生的關系好的比較少,反而和男生關系好的比較多。
老闞曾經對我說,她小時候一直莫名其妙得就和男生玩,和男生玩的來,和女生的關系反而一般。
我也以為然,不難理解吧,和女生相比,男生有事打一架就完事了,而女生道歉啥的完了還有隔閡,小心思太難揣測了。
老闞愛打愛瘋、愛鬧、愛吃、愛玩、愛喝、愛說話。
自從我們幾個到了一個宿舍,老闞經常拉著我們晚上吃火鍋(當然了是學校的自熱火鍋,晚上得斷電,而且沒鍋沒菜的),早上起來一宿舍全都是鴨子叫。
記得高三畢業(yè)典禮的時候,老闞一個人喝了八瓶啤酒。簡直好多男生都難以抵達的境界,正想夸她厲害堅強的時候,這孩子吐了一地。
后來這孩子醉酒,我半背半扶著她從飯店走回學校,走了一個半小時,這孩子吐了一個半小時。老闞還死沉死沉的,我現在懷疑起今為止我還長不高的原因就是她壓的。
她回來的時候嘴里不停的嘟囔:“我要回去上晚...晚自習...”八成是迫于她舅舅的威嚴,老闞自從學舞蹈回來以后就去了復讀班。結果陰差陽錯的,她舅舅剛好是復讀班的班主任。
老闞肯定是害怕她舅舅給她媽告狀。
因為醉酒,最后班主任讓她回宿舍休息。除了其他酒醉的,其余人繼續(xù)上晚自習。
晚自習下了,班主任叫我一塊兒去看一下老闞。
結果這孩子睡得死香死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