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天筆已知下落。
可卻與自己生死攸關(guān)。
但對方來頭非小。
光是一個七十二地煞,便夠自己頭疼的。
更不要說那天界至尊…青華帝君可不是好惹的。
頓時心中一種捅了馬蜂窩的感覺。
來到這個世界。
很快便得到了這只銅筆。
誰曾想竟是天界至尊,青華帝君的欽定之物。
這下可如何是好?
就算自己原物歸還,只怕也是難逃殺身之禍。
死便死吧。
就怕這鄭家滿門,只怕也難逃一死。
即便是最理想的結(jié)果。
這個鄭家也怕從今日開始,再也享受不了安寧了。
被攪得個雞犬不寧都是輕的。
就怕家破人亡,滿門抄斬啊…
怎么辦?怎么辦?
鄭商卿焦灼的在柴房里踱來踱去。
卻聽得那白衣和尚,接下來說的話更加讓他心驚肉跳。
“那百變天書,乃是天界至尊青華帝君登基的冊封圣旨,外觀也不稀奇,說破了也就是一個畫軸一般的東西…”
此時鄭商卿腦子嗡嗡作響,仿佛有雷炸一般。
滿腦子刷的一片空白。
畫軸一般。
這么說那百變天書就是自己這胸前的小畫軸掛件。
我滴個乖乖。
自己這究竟是闖了什么大禍?
這哪是捅了馬蜂窩呀?
這簡直是捅破了天。
而且是還沒法修復的那種。
頓時想到一個更聳人的畫面。
這兩樣東西。
是自己在那一具枯骨中發(fā)現(xiàn)的。
也就是說。
這兩樣寶物原本是那具枯骨所占有。
那具枯骨為了重鑄肉身。
這才默許自己占有這兩件寶物。
那…那具枯骨究竟又是什么來頭?
鄭商卿頓時便急急忙忙的抓住那白衣和尚的衣領(lǐng),“那你可知,這兩樣寶物究竟落入誰人手中?”
呵呵一陣苦笑,那白衣和尚兩眼無神的望著鄭商卿,“二十年前,我們奉青華帝君之命,跑到這凡塵之間,搜尋封天筆和百變天書的下落,但是我們找的是浮云山開山掌門人李鶴年,當時的封天筆和百變天書就在他手上,誰知此人為了躲避搜尋,也為了渡劫成仙,便帶著這兩樣寶物,消失的無影無蹤…”
鄭商卿此時此刻腦瓜中嗡嗡作響。
原來那具枯骨,便是李鶴年。
堂堂的浮云山開山掌門人。
好哇…好哇。
恨恨的咒罵了兩聲。
鄭商卿頓時便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當然啦。
何止是上當受騙啊。
簡直感覺就像是被人設(shè)計了一般。
被人賣了還興高采烈的為他人數(shù)錢。
隱隱之中感覺這冥冥里有人算計好這一切。
就等著自己鉆入套中。
然后為他拼命的表演。
可自己是那只猴嗎?
不…絕不。
絕不能讓這一幕發(fā)生。
自己的命運需得自己來掌控。
旁人做不得數(shù)的。
可想到這鄭商卿頓時便有一陣無力的挫敗感。
雖說只是一具枯骨。
但對方怎么說也是浮云山的開山掌門人。
先不說是徐敏和齊鶴年的師祖。
就對方那馬上要渡劫成仙的實力。
并不是自己可以越級挑戰(zhàn)的。
區(qū)區(qū)筑基巔峰。
說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自己這行為難道不是浮蝣撼樹嗎?
簡直是自不量力。
看來,眼下迅速提升實力才是當務(wù)之急。
沒實力啥都是虛的。
……
……
齊鶴年郁悶的看著鄭商卿,一言不發(fā)的走出地牢柴房。
臉色陰沉的可怕。
這家伙。
難不成連柴房都不讓自己睡。
不能啊。
怎么說好歹也是有過些許交情的。
不能這么對我呀。
“時辰不早了,齊兄先去歇息吧,我已讓家丁安排好了客房…”
齊鶴年此時一陣釋然,嘿嘿,這家伙究竟沒打算虧待我。
安頓好兩個不速之客。
鄭商卿孤零零的坐在自家房間茶桌旁邊。
對于接下來的局勢,茫然無措。
想法和方向是對的。
但是奈何,時間不等人啊…
自己這洗心訣已經(jīng)運轉(zhuǎn)了好幾遍。
也不見有什么成效和提升。
雖說自己也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可眼下自己還有時間嗎?
不,沒有了。
這些藏在暗處的對手壓根不會給自己成長的空間和時間的。
亦或許,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壓根就沒正眼瞧過自己。
壓根就沒打算把自己當成過對手。
區(qū)區(qū)筑基巔峰。
隨便在仙界選兩個小嘍啰。
便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般,輕而易舉地便弄死自己。
實在不要太簡單。
想到這鄭商卿眼神頓時便灰暗了下去。
這局勢無解啊。
看到眼前的畫架…
畫啥是啥,又有什么用?
難不成還能畫出個如來佛祖來?
咦…對啊。
要不畫個齊天大圣孫悟空出來。
這貨戰(zhàn)斗力一流。
即便對抗不住那青華帝君。
至少也能震懾一些來自仙界的小嘍啰。
嗯,說干就干。
當下便沖兌墨汁,細心的研磨了起來。
等那墨汁磨的差不多了,便拿出封天筆。
將那盛裝的齊天大圣孫悟空,給一筆一筆的給畫了出來。
然后靜靜的望著那畫中孫悟空。
好半晌,愣是沒了動靜。
不對呀,不應(yīng)該啊。
怎么會這樣?
要說,自己的畫技,在暗香姑娘的指點下,不說是一代大家,可怎么說也能拿出手了,至少也勉強能看了。
這孫悟空也畫的七分神似。
可等了這么久,為何就是沒反應(yīng)?
郁悶的將那畫紙撕了個粉碎。
提起封天筆。
又麻利的鋪上了下一張畫紙。
也不知那是誰人說過的。
天才等于百分之一的天賦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大不了多畫幾次。
瞎貓碰到死耗子總會有幾次會成功的吧。
我就不相信折騰個數(shù)百次。
竟然一次都不能成功。
很快鄭商卿揮筆連連。
一個鮮活的孫悟空,便在他的筆下誕生了。
那畫中的孫悟空,呲牙怒目。
仿佛要從畫里走出來一般。
揮舞著金箍棒,整個畫面顯得生動無比。
但意外的是。
仍然也就是一幅畫而已。
好像出場費沒給夠一般。
畫里的孫悟空仍然沒有走出來的意思。
不可能…不應(yīng)該啊。
究竟是哪里沒畫到位呢?
究竟是還差點什么呢?
心意…還是境界?
亦或是頓悟?
此時鄭商卿心亂如麻。
折騰了半天愣是沒找出問題癥結(ji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