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門口一個大大的紙人。
整張身體扁平扁平的薄的就像一張紙。
這不廢話?
本來就是一個紙片人。
腦袋上很是敷衍的畫了兩根眉毛,兩個眼睛一張嘴巴。
那嘴巴只不過是一條彎彎的弧線,畫的很是敷衍。
仿佛那漫畫中的小學生作品一般。
右手高高舉起。
就連5根手指都沒有畫出來。
也不知是誰剪的紙人。
懶得可以。
但令侍劍更加驚詫的是。
這紙片人仿佛有神識一般。
竟然會自己走路并上門敲門。
見侍劍打開了前門大門。
那紙片人自顧自的便跨步走進院子。
也不等侍劍同意或者答話。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侍劍聲音有些哆嗦,這種超自然現(xiàn)象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認知范疇。
此時的眼睛,就像是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坐在涼亭中的鄭商卿,循聲向院門口望去。
也不由得詫異。
剪紙成兵這種事自己也做過。
不過是用來對付一些低階的對手。
但自己剪紙成兵,好歹變化出來的是真人模樣。
但眼下這個紙片人又是誰剪出來的呢?
剪紙技藝粗糙就不說了。
就連五官也沒怎么用心畫。
隨便涂了幾筆,便草草了事。
坐在一旁的白萍,輕輕扯了扯鄭商卿衣袖。
“這個紙片人有些怪異,你我需得小心才是,真氣聚運于手掌之中,隨時蓄勢待發(fā),可莫要輕敵了才是…”
聽的這小姨在自己身旁一陣輕聲細語的嘀咕,鄭商卿點點頭。
當下運功,渾身真氣聚于手掌之中。
滿身神經(jīng)繃的緊緊的。
全身衣袍被高速運轉(zhuǎn)的真氣吹得獵獵作響,仿佛有電風扇在吹一般。
倪珍春倪珍秀以及侍劍,便在鄭商卿的示意下,悄悄退出了院子。
鄭商卿和那白萍緊緊挨著,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死死盯著那迎面走來的紙片人。
卻不曾注意。
倪珍秀卻趴在后院門口的夾縫之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院子之中的那紙片人。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一襲白裙的白萍,悄悄的走開,并慢慢的從涼亭石桌上,抓了幾根竹簽在手中。
趁那鄭商卿輕輕咳嗽,吸引那紙片人看過去之際。
突然發(fā)動襲擊。
一根竹簽破空飛出,直愣愣地扎向那紙人的雙眼。
鄭商卿此時也是打算先下手為強,右手猛的拍出,一陣掌風破空而起。
卻見得此時。
鄭商卿的掌風直接將那個紙片人刮的向背后彎腰折去……
可也在此時,白萍飛射過來的一只竹簽。
從那個紙片人的上方射了個空。
恨恨的一跺腳,白萍氣惱的看向鄭商卿。
怎么這么沒默契?
怎么搞的?
鄭商卿無奈地攤了攤雙手。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搞啊……
狠狠的瞪了鄭商卿一眼,白萍再次一根竹簽射出。
卻見呲啦一聲,竹簽強有力的射出。
不偏不倚的快速穿過紙片人的眼珠。
但那紙片人,仿佛就不知疼痛一般。
任由竹簽穿過自己的右眼。
繼續(xù)機械僵硬的向鄭商卿走去。
鄭商卿一愣,看來這個紙片人并沒有啥生命呀。
渾然不知疼痛,不過也是,一張紙片,如何會知道疼痛?
當下便運氣于掌,狠狠的一掌再次拍出。
劇烈的掌風直接將那紙片人刮到了院門口。
渾身無力的貼在了門上。
遠遠看去,仿佛有些像個門神。
很是粗糙的門神。
掌風消散過后,那紙片人又頑強的從門板上走了下來。
繼續(xù)一步一步機械且僵硬的向兩人走來。
真是個奇了怪哉!
掌風挾卷起的力量,短距離之內(nèi)將一個正常人拍的吐血毫無問題。
卻竟然奈何不了這個紙片人。
鄭商卿不由的的心生疑竇。
口中白牙輕輕一咬。
一臺右手手腕,直接便是一道三昧真火噴發(fā)而出。
但凡紙片,歸根到底也不過是一種易燃物。
就算是再怎么不易燃的俗凡之物。
三昧真火之下,也勢必會被燒的灰飛煙滅。
更何況是這區(qū)區(qū)紙片人。
卻見那紙片人,直接貼地滑來,一邊劃來一邊高速旋轉(zhuǎn)。
完美的避過了正前方的一陣三昧真火。
快速旋轉(zhuǎn)的紙片人旋轉(zhuǎn)中漸漸揚起,很快便飄下鄭商青齊腰位置。
嚇得鄭商卿頓時便高高躍起。
那高速旋轉(zhuǎn)的紙片人,去勢未絕,直接將石桌削斷了一角!
一旁的白萍頓時便驚恐的張了張嘴巴。
本來以為這紙片人并無多大威脅。
可眼下的一幕卻刷新了她的認知。
這高速旋轉(zhuǎn)的紙片人竟鋒利如快刀。
硬生生的將這大理石石桌削斷了一個角。
此時的鄭商卿,也是一陣后怕。
若是這個紙片人削到了自己。
天曉得自己身上會不會少一大截零件。
這個轉(zhuǎn)速怕是有一分鐘數(shù)萬轉(zhuǎn)吧。
想想后世那些科學實驗的視頻。
在打磨機上裝上一個紙片。
轉(zhuǎn)速如果能快速的調(diào)整到萬轉(zhuǎn)一分鐘。
其殺傷力可以輕松切斷比較短而薄的金屬物,當然木頭和玻璃就更不在話下了。
不曾想眼下竟然見到了類似的版本。
鄭商卿便收起試探之心。
全神貫注的戒備,畢竟獅子搏兔,尚用全力。
見那紙片人,一個回旋。
又向自己快速旋轉(zhuǎn),飛射而來。
手腕上面的三昧真火,快速噴出。
這里噴一發(fā)。
那里噴一發(fā)。
這里攔一下。
那里掃一片。
很快便將那紙片人逼的只能在空中飛舞。
鄭商卿便利用長長的火焰。
一點一點不斷壓縮那個紙片人的生存空間。
慢慢的那紙片人便越飛越高。
左突右閃,模樣極其狼狽。
眼看就要在一條條火焰的圍剿之中灰飛煙滅。
忽然。
那紙片人突然像抽風了,一般向天空中射去。
然后快速的又像那院門口飛去。
在空中畫出一個漂亮的彎彎弧線。
院門口大門。
砰的一聲。
便被人一腳踹開,赫然是一個黑發(fā)齊腰的紅裙女子。
那紙片人飛舞旋轉(zhuǎn)中越變越小。
漸漸變成半個巴掌那半大…
落在了剛剛踹門的那個紅裙女子手掌之中。
那紅裙女子柳眉倒豎,滿臉的威嚴與不悅,沖著院子里便一聲厲喝。
“鄭商卿…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