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們擾民了。”于代邊說邊用下頷點了點那百米外的,從墻頭上冒出來的許多顆腦袋道。
杜若順著于代的視線看了過去,“……抱歉于先生,是屬下等考慮不周?!?p> 于代“嗯”了一聲,又道:“所以,你不該給他們一點點的補償嗎?”
他原本還愁著那宋一夫不肯接受他額外的恩慧呢,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頭啊。
杜若條件反射性的捂上了懷里的荷包:“啊這…應(yīng)該的。”
看著杜若一臉肉痛又糾結(jié)的小神情,于代給他出了個主意,“不是你一個人喊的,懂?”
于代此言一出,全員肉痛臉。除了眼睛亮晶晶的杜若,“都過來…”
“你這銀子怎么這么碎,多拿一塊出來?!?p> “還有你,出這么點兒?璞先生扣你月銀了嗎?”
杜若一邊威風(fēng)凜凜地收著銀錢,一邊暗爽地想:這未來夫人待他可真好啊,看來璞管家真沒說錯,這條金大粗腿果然值得抱。
就在這時,仍舊站在破院里的宋一夫眼神更堅定了。
像是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國師府,于代…
等于代被抬回到國師府的時候,晚膳剛好備齊。
時間準得就像是掐過。
兩人不約而同地忘記了中午那出“火熱”的畫面。
于代咧著嘴角打招呼,“國,國師,我,我回來了?!?p> 夙鳳點著頭,拉開了旁邊的椅子,“坐?!?p> 于代看了看近得幾乎貼在一起的兩張椅子,又腦補了一下不該有的熱情畫面…
于代打了個激靈,使勁搖頭,把不該有的東西晃出腦海。
順便,大長腿一邁,人就向桌的另一邊走去。
“我,我還是坐窗戶邊吧,有風(fēng),涼…”快。
然,桌的另一邊哪有座椅?
于代:“………”
這人是鐵了心地要跟他作對了是嗎?
系統(tǒng)小七:“宿主我覺得你挺不識好歹的。”
于代:“你識好歹,你來啊?!?p> 中午的事,他到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呢。萬一再一次“走水”,他上哪哭去?
于代看了眼仍舊保持著拉椅子的動作的狗男人,又看了眼夙鳳身后堆放的冰塊…
舔著笑臉走了回去,“還,還是國師這邊涼快,有冰塊?!?p> 夙鳳不冷不淡地點點頭,“嗯,用膳?!?p> “嗯,好的。”
也是這時候,于代才發(fā)現(xiàn),夙鳳變了,變回之前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國師。
于代一邊默默趴著白米飯,一邊暗自琢磨:為什么呢?明明他離開的時候,這人還熱情得不得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于代突然福靈心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什么不滿?
于代思考的專注,以至于身邊的人目光一直鎖著他都沒有發(fā)覺。
夙鳳看著那張時而苦惱,時而豁然開朗,又時而驚詫,甚至是害怕的臉龐…也是若有所思。
半響,一抹壞笑從眼底劃過,“不吃點…肉?”
湊在耳邊的人,聲音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渾厚,引人犯罪。
再加上刻意放緩,放慢的一個“肉”字,于代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被強行帶偏了的思維,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之后,一張肉乎乎的小臉眼見的鼓脹,紅潤。
“夙鳳!你個擒壽…”
夙鳳挑眉,“嗯?”
璞瑜與杜若眼觀鼻鼻觀心,使勁壓著唇角,不讓翹起。
“我,我,意思是我肉不好吃…”說完又害羞(惱羞成怒)地低下了腦袋。
“噗…”
夙鳳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笑猶如雨過天晴,連空氣都得到了凈化,舒心得不行。
而默默守在一邊的璞瑜更是非常有眼力見地把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杜若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