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代從那個破敗得仿佛風(fēng)一吹就倒的院子里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全部暗沉了下來。
無風(fēng)無月,悶熱得緊,叫人直想跳進(jìn)水里,來一場暢酣淋漓的游泳。
于代扯了扯緊貼的領(lǐng)口,額頭上的汗珠趁勢滾了下來,埋沒無蹤。
畫面定格,香艷又火辣,可于代的眼底里卻是無盡的煩躁。
宋一夫看了他一眼,俯身作輯道:“于先生何不留宿一晚,好讓宋某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于代抬手,虛扶起宋一夫,“不必掛心,治病救人本是天職?!?p> 說罷,雙手交握背于身后,姿態(tài)端得那叫一個世外高人清雅淡泊,不惹塵埃。
系統(tǒng)小七捂眼:真是干啥啥不行,裝13倒是手到擒來。
頓了頓,于代又道:“我暫時住在國師府,如若令堂身體不適,盡可來找我?!?p> 但其實(shí)老太太(宋一夫的母親)的病也沒有多么的棘手,只是久郁成疾,心結(jié)難解,以至于石藥無醫(yī)。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可礙于劇情限制,于代壓根就不知道老太太心中所想,心中所盼,但他卻可以套用公式。
所以,于代說:“只要活得久方能看到所想看到的,得到所想得到的?!?p> “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p> 宋一夫又一作輯,“謝于先生?!?p> 于代:“不客氣。”
說完,于代便不再逗留,直往百米遠(yuǎn)的林子而去。
而他卻不知,身后之人緊握著手上的藥房暗下了決心。
還沒走兩步,系統(tǒng)小七又跳出來了,“天都黑了,宿主為什么不留宿?”
于代:“睡大街不香嗎?”
其實(shí)不止夙鳳有潔癖,他也有的,比如陌生人睡過的床。
哪怕那人說了不與他擠。
但于代還是有一種間接同床共枕的感覺,叫他心生排斥。
這么一想,他可真寧愿睡大街。
系統(tǒng)小七:“我以為你是想男主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呢。”
于代:“想他?呵…”
不過,還真得回去的呢。
于代的眼神瞭望了一下,最后眼神定格在了不遠(yuǎn)處的林子。
雖說一路走來,身后都沒有影子隨行,但他知道夙鳳的人肯定在。
果然,他才一靠近森林的邊緣,一行身穿勁裝,衣襟上繡著“夙”字的黑衣人抬著一步輦從天而降。
于代抽著嘴角看向步輦后方那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黑衣人,搞這么大陣仗,彰顯國師府人才濟(jì)濟(jì),功夫了得嗎?
而且,這真的真的是來接他的嗎?確定不是來群毆他的?
璞瑜:猜對了??蛇@不賴他呀,畢竟他只是負(fù)責(zé)把人“帶”回家。
至于怎么“帶”,他所能想到的兩全其美的法子唯有先禮后兵了。
也惟愿于代乖一點(diǎn),不然吃苦的還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在于代吐槽夙鳳不做人時,為首的,杜若拿著劍走到了于代的跟前。
雙手抱拳,微微俯身,態(tài)度恭敬又誠懇,“屬下等恭迎于先生回府。”
“恭迎于先生回府?!?p> 整齊有序的聲音說不上多大,但絕對能震得于代身心一顫。
他捂著胸口輕飄飄地瞥了眾人一眼,“你們把我嚇到了。”
杜若:“……”
未來的國師府的夫人膽子這么小嗎?
那如若將來隨了國師征戰(zhàn)沙場,那不得天天,哦不,時時要被嚇?biāo)溃?p> 這一刻的杜若覺得,強(qiáng)壯國師府未來夫人的膽子很有必要。
深山白丁
太忙了最近,又沒有稿子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