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波又起
閉上眼睛,將心中的雜念一掃而空。寧天澤的引導(dǎo)給崔衡指明了修煉的道路。這個心直口快的漢子再也沒有了抱怨,如老松一般端坐在木墊上。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崔衡胸膛的起伏節(jié)奏開始變得緩慢。一個小時過去,整個人完全沒有了起伏。就像是死人一樣,沒有了呼吸。
寧天澤看到這里,反而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常人平時呼吸是用鼻子口腔來完成,而吐息術(shù)則是利用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來呼吸。這樣做不僅能將體內(nèi)的雜質(zhì)毒素排除,還可以利用毛孔過濾掉空氣中其他成分,從而保證靈氣的質(zhì)量。
此刻崔衡整個人完全進(jìn)入了狀態(tài),那種渾身暖洋洋的感覺,讓他有種癡迷的享受。怪不得那些寺廟里的和尚一坐就是一天。
空氣中的靈氣實在是過于稀薄,崔衡只是進(jìn)行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退了出來。剛睜開眼,身上一股淡淡的臭味飄出,嗆的崔衡想要干嘔。
“我去,明明每天都有洗澡啊。師傅對不起,我先去解決一下!”
在師傅面前出了丑,崔衡老臉微紅,二話不說起身沖進(jìn)了后面的浴室里。
寧天澤全程保持著微笑,他知道現(xiàn)在只是個開始,等對方明白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就該極度驚訝了。
對于教崔衡吐息術(shù)這個決定,寧天澤思考了很久。異族害怕他們的統(tǒng)治再次被人類顛覆,所以對修武封鎖的很嚴(yán)格,除了少數(shù)臣服他們的人以外,普通人接觸了就會惹上麻煩。
不過寧天澤也是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他將修武者吸收靈氣使用的“冥想術(shù)”做了一點微微的改動。讓靈氣壯骨的能力,變成了聚氣。
這樣一來即使有異族發(fā)現(xiàn)崔衡,也不會認(rèn)為他在修武。
果然,不到十分鐘。浴室里傳來了崔衡的驚叫。
“靠!我居然變白了?怎么力氣也跟著增加了?!贝藓饪粗R子里白嫩且年輕的自己,然后又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握拳一擊,隱隱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破空聲傳出。
“這...這不是拳師高手才能做到的嗎?我怎么?”崔衡本就有十三年的跆拳道底子,現(xiàn)在又夾雜了些許的靈力,身上的力道比起以往要強(qiáng)上三層。
興奮之下,這漢子也不顧自己還是裸著身體,一溜煙向著寧天澤跑來。
這架勢把寧天澤嚇得翻身就要逃跑:“別過來啊!我可不喜歡“撿肥皂””哪成想這漢子甩著二弟,二話不說低頭就拜。
“師傅在上!我崔衡以后就只認(rèn)您一人為師,如有二心,定遭五雷轟頂?!?p> “額....內(nèi)個,崔衡啊。你的忠心師傅知道了,你看咱們能不能先穿條褲子啊,你要是嫌熱,穿個褲頭也好呀。這到中午就要開館了,裸奔有點太那啥了吧?!?p> 被寧天澤這么一說,崔衡也反應(yīng)了過來。低著紅透了的腦袋,拼命沖向了更衣室......
中午十二點一到,寧天澤和崔衡一人拎了一串鞭炮在武館門前放了起來,這簡簡單單的開館,在路人的眼里只有“冷清”二字。
比起冷清更重要的是他們昨天發(fā)出去的開館請?zhí)尤坏搅爽F(xiàn)在都不見有同行過來,這讓崔衡心里有些著急。上次他開業(yè)的時候起碼還來了七八家武館捧場。這次要是一家都不來,師傅的面子肯定會受到打擊。
等了半個鐘頭不見有人過來,寧天澤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些難受。
看來沒有名氣,確實不行。別說收徒,就連同行也不待見。
正要轉(zhuǎn)身進(jìn)門,突然感覺一陣香風(fēng)撲面。抬頭一瞧,原來是陳子衿和何佳玲這倆個丫頭。
“寧大館主,開業(yè)大吉呀!”何佳玲嘴上說著恭喜的話,臉上則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一旁的陳子衿臉上帶笑,柔柔的瞥了寧天澤一眼然后微微低下頭拿出手里的紅包:“今天武館開業(yè),這是我和佳玲的一點心意?!?p> “什么叫一點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唯一”?!焙渭蚜崃闷鸲W的金發(fā),挑釁的白了寧天澤一眼。
“佳玲~”陳子衿肩膀輕輕的撞了閨蜜一下,示意對方積點口德。
“喲?這就護(hù)上了?哼!”
“謝謝二位美女捧場,里面請!”
寧天澤絲毫不在乎何佳玲的調(diào)侃,連忙打斷了倆人的爭執(zhí)。最近幾天的接觸他也知道了這姑娘的性格,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因為那天早上誤會了他和陳子衿,所以直到現(xiàn)在還怪怨自己把陳子衿給辦了。
何佳玲是個自來熟,在寧天澤引薦了一番后,這丫頭就跟膠皮糖似的黏在了崔衡身邊問東問西的。
“大叔,你以前是這家武館的館主吧,我老崇拜你了...”
“.大叔,你教我跆拳道吧,好不好呀?我特別想學(xué)...”
崔衡心里一陣無語,你丫的,身邊就有一個高手,還讓我教...干脆打死我算了。
可憐的直漢子哪里受的住何佳玲這種熱辣美女的撩撥,全程紅著個老臉,求救似的看著寧天澤。
無奈寧天澤身邊也有一個,只不過陳子衿倒是顯得靦腆了許多。
“你以后就在這里工作了嗎?”
“嗯,應(yīng)該是吧?!?p> “哦對了,你的傷好些了嗎?我沒有和佳玲講,她也是誤會了,所以剛剛才...”
“沒事的,我還要謝謝你,因為我你才背了這個黑鍋。”
陳子衿俏臉一紅,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開口道:“沒關(guān)系的,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寧天澤這才想起來,對方似乎誤會了什么:“你應(yīng)該是搞錯了,我受傷是因為.....”
話說到一半,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因、果、武道館”這時什么破名字?呵呵,今兒這武館是開業(yè)還是關(guān)門兒啊,怎么連個人都沒有?”
武館內(nèi)四人聞聲同時看向門口,只見一個長著連鬢胡子的黑大漢,大馬金刀地站在了門口。身后跟著八個身著統(tǒng)一黑色武道服的青年??醋笮厣系挠≈摹褒堯v”字樣,這些人八成就是新區(qū)廣德街那邊的“龍騰跆拳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