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魏家、魏東!
就算是傻子也聽出了話里的威脅,敢找他師傅的麻煩,崔衡當(dāng)即握拳起身。
“崔衡別過來,你去找地方訂做牌匾吧!我沒事。”
“師傅你?”
寧天澤再次擺了擺手,然后對著紅衣女說道:“帶路吧!”
夜鶯用眼角的余光再次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眼,她不知道對方哪里來的信心,或許是故意裝的鎮(zhèn)定。
......
警車上,王兵和劉震坐在了一起。
“你說局長是不是想累死咱們??!抓幾個斗毆的混混也歸到咱們刑警隊(duì)來了?!眲⒄鹂戳撕笠曠R一眼,抱怨地說道。
“還不是這幾天發(fā)生的離奇案件太多了,現(xiàn)在只要和“傷人”倆個字掛上鉤,整個刑警隊(duì)就沒人敢不重視。”
“哎?你說昨天被人殺死的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剛把尸體送回警隊(duì)就被一群穿黑西服的人給帶走了?!?p> “噓~”王兵對著劉震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剛一回頭。就從后視鏡里看到由二十多輛黑色越野排成的車隊(duì),一同打著雙閃示意他們讓路。
“嘿?我草!頭一次見民用車敢叫警車讓路的,我這個暴脾氣!”劉震一生氣就想下去找他們理論??缮砼缘耐醣鴧s一把拉住了他。
“別沖動,那是魏家大少,魏東的車?!?p> “魏家”這倆個字在他們這些執(zhí)法人員眼里,就是一塊割不掉,扯不爛的毒瘤。在LA市人人都知道魏家是最大的地下勢力。之前一共三任局長都曾想要搞掉魏家,可這么多年過去,魏家依然還是立在那里。這里面的門道不是一倆句話就能說的清楚。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有人害怕魏家,可有人卻不怕。不等王兵把車挪開,坐在另一輛車上的林若男看不下去了。
“停車!”
聽到后面的呵斥聲,王兵和劉震的頓時感覺涼涼。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位祖宗怎么就下去了。
林若男走在當(dāng)街一人擋住了氣勢洶洶的黑色車隊(duì),而打頭的越野車絲毫沒有減速,一直開到距離林若男不足五厘米的地方才緊急剎車。
隨后趕來的,王兵和劉震嚇的魂兒都要飛出去了,急忙跑來想要拉開這位活祖宗。誰料林若男當(dāng)場拔槍隔著擋風(fēng)玻璃瞄準(zhǔn)了駕駛位上的男人。
這一動作就如同一把導(dǎo)火索,整個車隊(duì)集體停下,車門打開。足足有百十來號穿著統(tǒng)一黑色制服,留著寸頭的打手走了出來。整條馬路都被這群人攔腰堵住,如同一片黑云向著林若男壓了過來。
凡是見到這一幕的市民,沒有人不佩服,那個孤身一人舉著手槍擋住數(shù)百暴徒的女警察。
有人偷偷的拍照,有人在心里為她加油。
林若男的眼里沒有畏懼,有的只是形同實(shí)質(zhì)的恨意。
三年前她以優(yōu)異的成績從警校畢業(yè),主動申請調(diào)入第四大隊(duì)。
當(dāng)時教導(dǎo)她的組長名叫曹崇光,是整個第四大隊(duì)公認(rèn)的破案高手,也是林若男最崇拜的師哥。
就是這么一名優(yōu)秀的警察,在查到一樁涉及到魏東的案件時,離奇的死于了一場車禍。
林若男永遠(yuǎn)不會忘記,曹崇光倒在血泊里的一幕。
從那時起,這個脖頸上印有紅色胎記的魏東,就成了她心中的頭號犯人。
坐在頭車駕駛位上的男人,正是魏東。短頭發(fā)、劍鋒眉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硬漢臉。
若是光從外表來看,任誰也無法把他與地下一哥聯(lián)系在一起。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魏東的眸子里異常的平靜。
今天這么著急的從WL市趕回來,是因?yàn)榈玫搅思依锏耐ㄖ?,自己的父親,快要不行了。
眼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女警察已經(jīng)踩到了他的底線。不過今天他選擇隱忍,老爺子過世,魏家就要靠自己來掌舵了,一個合格的掌舵人絕對不會給家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打手們像是散步一樣,帶著戲謔的神色緩緩的壓了過來,有的還對著林若男吹起了口哨。
十幾個警員見狀也發(fā)了狠,一個個排成橫隊(duì),站在了林若男左右。
握著手里的槍,林若男很想扣動扳機(jī)??伤蔷欤肋@樣無憑無據(jù)的開槍屬于什么行為。
圍過來的打手們指著她有說有笑,大聲議論著警花的身材。
嘭~
林若男對著天空扣動了扳機(jī),槍聲將打手和警察都鎮(zhèn)住了。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這名女警察。
“魏東,你記住??傆幸惶煳視⒛憷K之以法!”
坐在車?yán)锏奈簴|緩緩按下車窗玻璃,探出頭淡淡的一笑:“小丫頭,說話要講憑證,小心我告你誹謗。”
滴滴~魏東不耐煩的按了倆下喇叭,王兵和劉震也將林若男輕輕拉到了一邊。
被關(guān)在車?yán)锏狞S毛幾人,看到魏大少爺?shù)淖{經(jīng)過,興奮的喊了起來。
“魏爺!魏爺!是我呀,我是奎爺?shù)氖窒滦〔?!?p> 魏東的車子并沒有停下,可這一喊卻換來了林若男的一頓暴揍。
“王兵,這幾個人絕對不能放過!馬上回去!”
“是!”
......
一路上寧天澤想了很多,那個被他殺死的異族男,似乎把他當(dāng)成了暗黑議會的人。眼下這個女人沒有立刻殺死自己,或許也跟這個有關(guān)。
咣當(dāng)~
朱紅色的別墅大門被打開,寧天澤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是他!在奎伍辦公室里覺察到的氣味就是眼前這個異族的。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追蹤的目標(biāo),反倒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了。
吱~
門被從里面關(guān)上,坐在沙發(fā)上的眼鏡男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
“人們都說,會品紅酒的男人都是紳士。不知道寧先生是不是紳士呢?”
寧天澤淡淡一笑,自顧自的坐在了離自己最近的沙發(fā)上:“對于你們來說,我是不是紳士重要嗎?”
“很重要!因?yàn)橐粋€紳士是不會說謊的?!毖坨R男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搭在了寧天澤的肩膀上。
“說吧,你們想知道什么?”
“呵呵,這得看你自己的覺悟了。你覺得你的一條命需要多少情報來換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