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悠悠終于酒醒,聽著翩翩和玉嬈你一言她一語的數(shù)落著張玉郎的罪行。
悠悠心中既氣氛又尷尬,知道張玉郎受了大黑和小黑的懲罰,也就不再去做計較了。
三日后,張玉郎被院中灑掃的仆人發(fā)現(xiàn),在他自己床上奄奄一息,仆人立馬就去稟報了元寶,悠悠得知后,也趕過去看。
元寶不知張玉郎是得了什么急癥,隨即差人去請來了醫(yī)者。
老郎中給張玉郎把了脈,又翻了翻他烏黑發(fā)紫的眼皮,又掀開被子查看了一番他的身體,得出了病因:“此公子是縱欲過度而虛脫昏厥了。”
元寶聽后大囧。
老郎中給張玉郎開了幾副調理的湯藥,囑咐了一些年輕人當愛惜身體,不能如此這般放縱之類的話,就搖著頭告辭了。
五日之后,張玉郎終于可以下得床了,那三日的情形他似乎記得,又似乎不記得了。
記憶如同秋葉般零零落落的,他只隱約的記得自己在夢中,和兩名極其妖嬈的女子纏綿歡好,但那兩名女子的具體相貌,在他的記憶里又是十分的模糊不清。
那般長久的夢境,他想起來還有些后怕,難道是自己喝多了,加上媚香的緣故,所以才睡了三日,夢了三日?
他再見悠悠時,竟還腆著臉問了悠悠當日情形。
悠悠只說當日自己喝多了,正好白鳳來尋,她就和白鳳回了自己院子,其余的事她就不知了。
張玉郎心想,悠悠一向單純,她那樣子也不似說謊,也就信了。
半月之后,長公主大好,在御醫(yī)們的妙手之下,身體上和臉上蹭破皮的地方,連個疤都未曾留下。
綺雯公主又招張玉郎去了公主府。
長公主香閨之中,香煙裊裊,異香撲鼻。
一臉的妖嬈嬌笑的長公主,一襲輕紗薄霧般的羅衫,半遮半掩著豐腴的身體。
她一手臂揉揉的搭在張玉郎肩上,另一手食指纖纖在他的胸前劃著圈圈,輕紗滑落,香肩半露。
長公主媚眼如絲,嬌聲鶯語道:“玉郎??!你是個滿腹錦繡、胸懷大志之人??稍谶@朝堂之中,玉郎你卻是個新人,并無半點根基資歷,可如今你有了我的扶持,那可就大不一樣了。待我為你籌劃一番,你就有機會立上一些功績,也就能少在那翰林院熬幾年,飛黃騰達,高居上位是指日可待。”
張玉郎溫香軟玉抱滿懷,鼻中滿是懷中女人脂粉香和房中異香,又聽綺雯公主這么說,胸中已是火熱,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投身公主裙下。
他連聲道:“多謝公主為我籌劃。”
不由得把公主抱得更緊了些。
只聽得綺雯公主又嬌聲說道:“近來有一個大功可由玉郎來立?!?p> “何功,忘賢公主賜教?!睆堄窭蛇B忙問道。
綺雯公主輕聲嬌笑,原本在張玉郎胸前劃著圈圈的手,移到他的頸后,和另一只手一起交疊著,摟著張玉郎脖子。
嬌聲道:“玉郎可知,近日我母后準備為皇帝甄選幾個美人入宮,說起我那皇帝弟弟呀!那可是文韜武略樣樣皆精,治國理政也是游刃有余,就是性子有些冷淡,待后宮一眾女子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冷淡?!?p> “后宮嬪妃們雖說都是雨露均沾,但說白了就是沒有一個能真正得寵,能入得了我們那皇帝的心的。這些年我和母后也送去過不少女子入宮,但竟是沒有一個能多得些帝寵的?!?p> “我倒覺得你原本的未婚妻,就是那小商賈家的女兒不錯,我是見過她的,她那長相還有幾分姿色。聽說她是在小地方長大的,關鍵是單純。你看她那一臉的單純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那可是裝都裝不出來的?!?p> “宮里女子顏色萬千,姿態(tài)萬千,我瞧著獨獨就缺她那樣的?;实鄞蠹议|秀見得多了,說不定還就喜歡她那樣的?!?p> “再說她不是癡心于玉郎你嗎?她若果真有幸入了皇帝陛下的眼,也是玉郎你的大功一件是也不是?將來她若得寵了,還能在皇帝跟前替你多少美言幾句不是?”
綺雯公主將頭靠在張玉郎肩頭,紅唇對著他的耳朵呵氣如蘭,眉眼里卻是生出一絲惡毒。
嘴里說的一樣,心中卻另做他想:“就那沒見過世面的村姑,定然是小蠢貨一個,把她送進皇宮是最是合適不過的,免得她那妖精樣,玉郎還會時不時的心中惦惦念于她?!?p> “男人都是好美色的,何況還是曾與他定過親的女子。本想著找?guī)讉€人弄死她或是毀了她的容貌,如今倒是省了事。她那容貌也正好派上用場,送她進宮也能徹底斷了玉郎的念頭?!?p> “又蠢又美貌的女子,通常在宮里的下場只有一種,讓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她死在深宮之中,張玉郎也就怨不得誰了?!?p> 綺雯公主想到悠悠那般顏色的人兒,將會被深宮爭寵的女人們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就忍不住嬌笑連連。
張玉郎聽綺雯公主這么說,眼睛一亮,心中也不由得想起悠悠那般傾城顏色,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絕美容顏和那純潔得不染纖塵的明眸。
試問那樣的女子這世間能有哪個男子不喜歡?有哪個男子不想擁有?悠悠若進宮,定能得到皇上寵愛。
張玉郎在嘆息自己沒能染指悠悠的同時,也慶幸自己沒能染指悠悠。
若悠悠不再是清白之身,現(xiàn)如今怎的向公主交代?又怎的在皇上面前立一大功?
想到悠悠青春貌美,又那么的傾慕自己,只可惜她出身低微,只是個商賈之女,若她是出生官宦之家,他也斷然不會舍得離了她而投身公主裙下。
如此絕色佳人不能一親芳澤,不能日日相對,當真是可惜了。
但一想到自己將來能高居上位,前程似錦,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著如今有公主的籌劃,加上悠悠進宮定然會深得帝寵,定能為自己的前程出一份力,張玉郎此時只覺飛黃騰達就在眼前。
加之適才想起悠悠的姿容,他就覺一股燥熱蔓延至全身,他趕忙抱起懷里的公主往里間臥房走去。
粉色的芙蓉紗帳,在幽幽燭火中搖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