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圣旨定人命,終是輸了
錢義磕頭道:“小侯爺并沒有偷換軍糧,謀反的,臣和徐將軍接圣旨到達(dá)的烏江鎮(zhèn)的時候,就遇上了侯爺,侯爺沒有逃,侯爺是自己回來的,自己朝著金陵的路上回來,同時帶著的還有軍糧和一些人....”
“什么人?”齊南王問。
“徐將軍,帶上來吧....”聽到齊南王的話,錢義轉(zhuǎn)頭對著徐州道,徐州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自己的手下打了一個手勢,只見那禁衛(wèi)軍從外面就押了三個人進(jìn)來,看見那三個人,朝中的某些大臣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然后立馬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開始滿頭大汗,瑟瑟發(fā)抖。
而此時此刻的平疆侯府,氣氛仍舊還僵持著,襄平王坐在侯府門口,眼見天色越來越晚,心里隱隱泛濫著一種不安感,隨著不安感越來越大,襄平王終于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禁衛(wèi)軍就道:
“拿下....”
與此同時,一匹馬兒匆匆朝著平疆侯府而來,襄平王看此,心里不免有些激動,認(rèn)為是成功了,可是那馬背上的人下來,匆匆走到襄平王的面前,就道:
“王爺,他們被帶進(jìn)宮里面了....”
“你說什么?”聞言,襄平王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那個人害怕的幾乎都要哭了,顫抖著聲音道:
“王爺,他們失敗了,已經(jīng)被徐將軍押送道宮里面了,我們輸了....”
說著,襄平王大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本王要進(jìn)宮,面見父王,怎么可能失敗了?”
話落,襄平王就要匆匆朝著金陵王宮而去,就連平疆侯府都不管了,可是他才走出兩步,那些原本劍指著青山他們的長劍,就轉(zhuǎn)了方向,朝著襄平王的方向指去。
“你們干什么?你們什么意思?你們反了不成?”
那禁衛(wèi)軍沒有說話,為首的一個禁衛(wèi)軍卻走到襄平王的面前,從懷里面拿出了一道圣旨,打開,念道:
“襄平王齊湛,偷換軍中軍糧,意圖陷害平疆侯府,今押入王宮,等待三堂會審....”
簡短的圣旨,卻成為了襄平王簡短一生中最后的結(jié)局和致命下場,襄平王不敢相信,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輸了,怎么就輸了,怎么可能,是夢,肯定是夢。
可是那禁衛(wèi)軍一改往日的恭敬,上來粗魯拽著他,推搡著讓他走的時候,他才恍然明白,原來自己是真的輸了,是自己輸了。
一個圣旨奠定了一切,從此金陵再無襄平王。
王宮里面,振寧王親自抬著一個托盤,托盤里面托著的都是那一個個足夠讓襄平王下場凄慘的證據(jù),身后押送著一個又一個人,挺直了胸膛,從王宮的長廊下穿過,路過北苑門,走過玄武門,一步步走向了金殿,在通報(bào)公公的高喊聲下:
“振寧王到....”
抬著那托盤走進(jìn)了金殿,跪倒在了齊南王的面前,高喊著:
“參見父王,父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殿之中寂靜無聲,齊南王看著振寧王,眼眸瞇了瞇,問道:
“振寧王所來何事?”
振寧王抬頭直視齊南王,目光定定,沒有絲毫的懼怕,就是那樣抬頭,直面齊南王,毫不畏懼,說道:
“兒臣來此,是為洗刷平疆侯爺?shù)脑┣?,侯府上下一片忠心耿耿,赤誠丹心天地可鑒,兒臣是來替平疆侯府說話的....”
話落,那一瞬間,齊南王一拍椅子就站了起來,瞇眼看著振寧王:
“你可知你今日做這件事情的后果?”
振寧王不懼怕,不退縮,回道:“兒臣知道,所以兒臣來了.....”
“你當(dāng)真不怕?”
“兒臣不怕,比起兄弟手足,兒臣是以認(rèn)為一個王朝更需要的一代忠臣而護(hù)我齊南百年無憂,小侯爺戎馬一生,鎮(zhèn)守邊疆?dāng)?shù)年,這數(shù)年,我朝百姓安居樂業(yè),國泰民安,而今兒臣不忍,所以兒臣來了,兒臣想要留住齊南這一代忠臣....”
父子倆之間的對視,帶著各自的較量,是現(xiàn)任帝王和將來帝王之間的凝視和較量,是齊南王對自己兒子的某些考驗(yàn)和探究,諸位大臣見到這樣的畫面,都紛紛不敢說話,不敢出聲,眼下的局面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南王終于收回了看向振寧王的目光,對著振寧王道:
“你如何證明?”
振寧王磕頭:“還請父王查看兒臣帶來的證詞....這些證詞都是兒臣身后這些人所寫,這些人是誰,干的是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一一在證詞之中,至于小侯爺,還請父王聽兒臣一言.....”
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機(jī)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一番言論下來,一個人不懂那是真的不懂,一群人不懂,就是一群人的問題了。
振寧王拿著手中的供詞,在金殿之上,字字句句的說的條理清楚,從時間線,金殿之中參與這些事情的大臣都一一供述了出來,證據(jù)確鑿,人證,物證,時間線,都格外的清楚。
那天晚上,金殿之中跪了一地求饒的大臣,撕咬不承認(rèn),平疆侯爺豐行乾從烏江鎮(zhèn)帶回來的人,也是死活不承認(rèn),為此證明,于金殿之中,當(dāng)眾用了刑,那人奄奄一息之下,承受不住,才終是招了。
說一切都是襄平王指使,求饒聲此起彼伏,第一次金殿之中如此的熱鬧,王宮之中如此凝重,開創(chuàng)了齊南王朝開朝以來的第一次慘烈,金殿當(dāng)眾用刑招供,金殿之中處理了多位大臣,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雷厲風(fēng)行,齊南王朝史無前例。
沈家倒塌一夜之間,沈皇后皇后之位被廢,沈高一家被牽連,等候發(fā)落,襄平王賜死,一夜之間,天翻地覆,金陵王宮人人自危,朝中大臣家家自查,哀嚎聲,聲聲不斷。
沈皇后長跪金殿門外,求見帝王,帝王不見,沈家滿門喊冤,扣響王宮大門,帝王無視,一家人破落至極,皆在一念之間全部成為階下囚,連帶著未清醒的沈?qū)?,一起進(jìn)了大牢中。
這便是朝堂的殘忍,朝堂的無情,稍微一個不小心,一夜可萬人之上,一夜可萬人踐踏,無論你是誰,在權(quán)利生死的爭斗下,贏不了就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