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發(fā)行國債2

　　李力瀾搖著折扇，高興道：“你們能夠這樣想，能夠放得下戶部堂官的身份，那么這次國債發(fā)行朕相信一定能成功。但是好東西一定要有人搶著要才好，這第一期的國債，分三十萬兩出來，交給蘇州大興錢莊來發(fā)行，要讓大明的普通百姓都參與進來。朕已經(jīng)讓人請大興錢莊的掌柜過來了，待會兒就由嚴侍郎陪朕唱一出戲，怎樣？”

　　嚴實喜出望外，能陪皇帝唱戲，說明皇帝看重自己，表示一定要把戲唱好了，并請示上意，“陛下，這唱戲待會兒可有什么章程？”

　　李力瀾將折扇一收，道：“朕跟那掌柜可沒有什么交情，純是生意上的交流，你便大膽的唱。朕待會兒的角色就是一掮客，搭線的，嚴大人要辛苦扮演個吃里扒外的貪官角色，朕剛好與你相識，具體情節(jié)，嚴大人自己琢磨琢磨。”

　　幾人見嚴侍郎撿了個這般角色，都掩嘴笑了起來，不過嚴實倒是很豁達，表示能為皇帝分憂，刀山火海也可去，不在乎區(qū)區(qū)惡角色。

　　“方大人?！崩盍懺掝^一轉(zhuǎn)，“國債發(fā)行離你們預定的時間還有幾天，你們趕緊抓緊時間調(diào)整方案，模擬排練，趕緊把國債供不應求的消息透露出去，把國債的消息沒有炒熱。發(fā)行國債的第一天戶部最多只放五萬兩，朕要看到一搶而空的盛況。嚴大人，陪朕看看戶部的準備工作吧?！?p>　　方岳與右侍郎楊文安趕忙下去安排布置去了。

　　嚴實則討了個輕巧的活兒，一路引導崇禎一行來到了戶部大院左邊靠近大明門方向的廊房，向李力瀾解釋情況，“陛下，戶部為了搞好這次國債發(fā)行，新設了一個發(fā)行司，這就是發(fā)行司的所在地。前廳復雜接待，后廳作為辦公場所，二樓則作為存放檔案的所在。裝修已接近尾聲，陛下請看！”

　　李力瀾順著嚴實的手指看去，只見發(fā)行司內(nèi)人流涌動，砰砰的裝修聲迸起，看模樣布局和這個時代的錢莊差不多。

　　隨后嚴實又領著李力瀾視察了國債發(fā)行的人員準備情況、突發(fā)情況應對計劃與演練和票據(jù)樣本等。

　　小時雍坊的蘇州大興錢莊，柜臺后掌柜王守義正在教導學徒辨識匯票防偽的業(yè)務知識，大堂內(nèi)突然躥進一名滿臉通紅的小書童，嘴里大喊著“王守義”，小書童后面還跟著兩名大喘氣的壯漢，看裝扮應是大興錢莊的護衛(wèi)。

　　大堂眾人的動作隨著小書童公鴨般的嗓音一滯，望向大堂，便見兩名錢莊護衛(wèi)正準備捉拿書童模樣的俊秀男兒。

　　“喲，這哪里來得兔兒爺，細皮嫩肉的，莫不是王掌柜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這可都找上門了，王掌柜好福氣啊?！卞X莊的一名顧客大聲取笑，一副不嫌麻煩大的樣子，一番話惹得眾人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書童便是王承恩的干兒子王平，李力瀾微服私行走遍北京的時候，王安跟隨過幾次，這大興錢莊王平也來過一次，也見過王守義，所以王承恩派他來傳話。臨行前王承恩還特意囑咐王平“不得泄露身份”。因此王平專門換了身衣服，一路小跑到大興錢莊，錢莊護衛(wèi)卻欺負王平臉嫩攔住了他既不讓進也不給通傳。其實這也怪不得錢莊護衛(wèi)，誰叫王平咋呼呼地直呼王守義大名，護衛(wèi)沒揍他一頓算足夠禮遇了，王平不得已抽了個空往里跑，護衛(wèi)緊著后面追。

　　王守義聽見了喊，也聽見了眾人的取笑，卻見是一名不認識的兔兒哥，便沒有理會，繼續(xù)教導徒弟業(yè)務。王平見自己喊不應王守義，自己前進的路線又被擋住了，終于禮貌謙虛了一把忙大喊道：“王大掌柜，我家李大官人有請?！?p>　　王守義這才施施然抬起頭來，慢慢地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禮貌地對著王安拱了拱手，道：“這位小哥，看上去很眼熟呀，不知我們哪里見過，也不知是哪位李大官人有請？”

　　王平道：“王掌柜，您是貴人多忘事，咱李男大官人可是經(jīng)常來貴庒辦業(yè)務的哈，今兒大官人要送你一場大富貴，不知你敢不敢接？”

　　王守義哦了一聲終于想了起來，也被勾起了興趣，道：“原來是李兄弟啊，我說怎么小哥這么面熟呢，不知你家官人要送在下一場什么富貴。”

　　兩名護衛(wèi)見兔兒爺真的與自家掌柜相識，便恨恨的退了出去。

　　王平卻連連搖手，道：“不可說不可說！，王掌柜還是自己走一趟戶部吧，去了自然就清楚了。”

　　王掌柜滿腦子狐疑的跟著王平來到戶部大門的時候，便見自己的李兄弟對自己連連招手，王平見皇帝的百姓打扮，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內(nèi)心誹謗“也不知圣上這回唱的是哪一出？”

　　“王大哥，好久不見！”李力瀾上去就給王守義一個大擁抱，王守義尷尬的笑了笑，這李兄弟哪都好，就是太熱情，剛認識的時候，還一度以為有龍陽之好。

　　“好兄弟，好久不見，聽你家童子說，有一場富貴送哥哥？”

　　李力瀾摟著王守義的肩膀走到戶部大門的一旁，“好哥哥，聽說過國債嗎？”

　　“國債？什么國債？”王守義一臉迷茫。

　　李力瀾內(nèi)心腹議，戶部保密果然保的好，錢莊居然都沒有收到半點風聲，“國債就是朝廷向社會舉債，最高3個點子的利息，一萬兩銀子一年凈賺300兩，別看賺頭小，關(guān)鍵是安全有保障，穩(wěn)賺不賠，買到就是賺到，不知哥哥有沒有興趣參一腳？到時只需分點辛苦費就成?！?p>　　王守義不愧是搞錢莊的，瞬間就理解了李力瀾口中的國債精髓，“好兄弟，這國債買的少沒得賺，想要賺得多買，哥哥哪有那么大的身價。如果錢莊購買的話五千兩一下，我能做主，多了就要請示東家拿主意了。再說如今朝廷自身難保，到時候還得了嗎？這場富貴有點辣手啊。”

　　李力瀾一聽，好家伙不想?yún)⑴c啊，明顯對大明沒有信心嘛。“好哥哥，我都打聽清楚了，這次朝廷發(fā)行的國債是可以交易的，那是可以大賺的，而且不是誰想弄就能弄到的?！?p>　　“朝廷信譽一向不怎么好，哥哥我擔不起這個風險啊?！?p>　　“風險可以轉(zhuǎn)移的嘛，國債可以買賣，你吃下之后再賣出去不就可以了。朝廷發(fā)行的國債有1兩、10兩、50兩、100兩和1000兩的，分為半年期、1年期和3年期，一次購買有打折扣呢。而且這次的額度是戶部的某個大人物放出來的，你要能參與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他?！?p>　　王守義眼睛一亮，如果真如李力瀾所說，那確實是可以試著參與一下，關(guān)鍵是他對認識大人物到時興趣滿滿，“不知那折扣是怎么回事？”

　　李力瀾見王守義終于上鉤了，便道：“這個你得具體和那位大人物談，能談多少是你的本事，怎么樣？有興趣了?”

　　王守義笑了笑，“請好兄弟引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