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邊緣
貓奴突然出現(xiàn)在了蕭恩宗的陽臺之上,凜冽的眼神看著睡夢中的他,通過貓奴的視野,巫女施展自己的魔力,將可怕的回憶再次召喚。
南宮月不知不覺地來到了蕭恩宗的住處,按響了門鈴。在睡夢中的蕭恩宗驚醒了過來,看著視頻中的她,呆呆地站在了門口。蕭恩宗穿好了休閑的居家服,打開了門??粗噶酥竿饷娴男强?,頓了頓道:“你怎么來了?!?p> 南宮月只是站在門口,沒有多余的動作,貓奴看著她,尖叫了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南宮月看著躥入草叢中的貓奴,好像是在哪里見過它一樣。蕭恩宗盯著她道:“你沒事吧!”
南宮月看著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記不起到底是怎么過來的,到底過來干什么。為了掩蓋自己的慌亂,于是一把將他推開道:“沒事,就是來看看。你這地方,是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可是沒打算久留的她,穿著鞋就進去,逛了一圈。看了看,然后回來了門口,道:“嗯,還不錯?!?p> 依在門邊的蕭恩宗,看著她逛了一圈,今晚有點可愛的她,一時不禁笑了起來。紳士道:“那我們的月大小姐,有何指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我這兒。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一點點地接受我呢!嗯?”
南宮月聽著他的話,斷言道:“只是了解了解,我們的蕭大公子,優(yōu)渥的生活品質(zhì)取向,嗯看著不礙眼,不像對著霍小會,從來沒有好臉色!”或許是脫口而出,不該說的話了,她下意識地回避了他嚴肅的眼神。
收起笑容的蕭恩宗,拿起了雜志,靠在了沙發(fā)上,道:“從來不見你為誰打抱不平過,不過可以肯定你這次選錯了對象?!蹦蠈m月高冷地打開了門,看了看他,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無心睡眠的他,不知為何壓抑不住當年的記憶,如泉涌般奔上心頭。
當年自己的父親,因為一夜之間破產(chǎn),輸?shù)袅松砑?,卻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鐵路旁,而父親的身邊躺著的是一個女人,被火車卷進車底的女人。本是普通的家庭,因為這一場變故,失去了所有的歡樂。母親因為自己的丈夫離開了,精神失常,將那女人的墓碑給劃了一道道裂痕,像是詛咒一般,將兒子的死活放在了一旁,直到最后從陽臺上飄起了白紗。
而這一幕被睡夢中醒來尋找媽媽的還只有10歲的蕭恩宗親眼目睹,只有白紗,母親沒有了蹤跡,他吶喊著沒有人可以聽到。
自那以后自己再沒有好好睡過,因為自己一睡著,白紗飄舞的景象就會顯示在自己的眼前,相當詭異。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夠看著陽臺上的白紗,冰冷地飛舞。都是這個女人的錯,都是因為她,因為她帶走了我的父親,找不到自己的母親,只有她留下的這個項鏈,一輩子在清醒的痛苦中存活。
唯一活下來的動力,就是要讓對方也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沉思后冷靜的淚光下,復仇的火焰熊熊燃燒,一起墮入地獄。
等到母親的父親找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是13歲的他,在孤兒院中,創(chuàng)傷式成長,他只是冷靜地看著書,超越了同齡人的智商和簡單快樂,終于等到了來接他的人--自己的外公。
來到了房間的外公,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眼睛像極了自己女兒最后一次看自己的眼神。這么多年了,他們斷絕了聯(lián)系,直到自己的人,查到了這個新聞上的信息,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失蹤了。但是女兒有家族遺傳病,自殺意識傾向以及伴隨著的被害臆想癥還有暴力。
外公看著這個孩子,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兒一樣,但是他歡喜后,被院長的一番話提醒了,這個孩子的異常舉動。他又添了些憂愁,他會不會像他的母親一樣,血液中埋藏了這種記憶。但是當蕭恩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用自己的小手,可靠地握著自己的手時,外公還是蹲了下來,看著他正常孩子的表情,將他慢慢靠在了自己的懷中。但是蕭恩宗的嘴中只說了一句:“我找到你了,你就是我的外公?!?p> 然后哼著歌,輕輕拍著他的背,突然那一張童稚的臉,變成了潰爛的陰人娃娃。還好只是外公的幻想。將他接走后,一直接受國外的心理學機構(gòu)的治療,一切都在可控范圍。外公始終相信自己的這個外孫,不會步女兒的后塵。
但是直到那一日,也就是自己女兒失蹤的第10個年頭,日食將整個天空包圍在了昏暗中,人們的臉上開始泛著黑光,直到日食慢慢結(jié)束,人們的臉上黑光被太陽洗凈,而蕭恩宗已經(jīng)在后巷中,將2個外國壯漢放倒在地,打得頭破血流,自己則捋了捋頭發(fā),走了出來,黑光吸進了自己的體內(nèi),抬頭看了看刺眼的太陽,顛倒了世界,躺在了地上。
一直照顧他的心理學家,也就是安伯,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后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最終放他離開了。但是報告顯示他的暴力傾向可能會加重,外公將報告拿在手中,站在陽臺上,側(cè)過身來,看著自己的老搭檔安伯道:“相信你,可以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嘛!”
安伯點了點頭道:“off course!”于是倆人碰了碰杯。
外公對于蕭恩宗突然提出的回國打算,并不是很認同,目前他的病情雖然是穩(wěn)定了,但是回到當年記憶的起點,對于他來說是否能夠準備好,承受住這一切,而不向著最壞的地方發(fā)展,是外公所擔心的。但是外公已經(jīng)老了,想要拴住這樣一個四肢健全的年輕人,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松夏菊邊是自己的好友安伯的老來才得的兒子,子承父業(yè)的同時,更是接手管理了安伯的心理咨詢機構(gòu),有能力也絕對有信心可以,安排他在蕭恩宗的身邊,時刻關注他的病情走向。傅月魄這個名字也是外公給安伯的兒子最好的一個禮物。
回到國內(nèi)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當年欺負自己的小混混,如今是一家高級地下賭場的老板--崔小眼。真是冤家路窄,將他綁了過來,還在一口一句臟話的罵著??粗揽诤芎玫乃?,蕭恩宗來了興致道:“有個合作愿不愿意。”崔小眼哼了一聲,自己好歹是通壩街老大,被人這樣綁著像話嘛。
蕭恩宗笑了笑,將一根鐵管從墻上,拉了下來,然后蹲在他的身邊道:“你還有3秒的時間后悔?!贝扌⊙垡膊皇菄槾蟮模€沒等到他回嘴,只見他一把將鋼管扎進了崔小眼的腳掌上。
崔小眼痛叫了起來,蕭恩宗你個王八蛋,你是回來報仇來的。蕭恩宗無言地撇了撇眼,這時候終于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隨手將合同扔到了地上,穿上了自己掛在一旁的西裝,整理好后,便離開了那地方??紤]一下,對你有好處的,相信這一棒,值這個價。
小弟們找到崔小眼老大的時候,他已經(jīng)痛的不行了,小弟們合力將那鋼管拔了出來,整整嵌進去一公分的距離。
回到拳擊室的蕭恩宗,看著陪他訓練的傅月魄,高興而遺憾道:“還差0.1公分,就完美了?!倍X袋中想著的是當時插進崔小眼腳掌的鋼管的深度。傅月魄看著他詭異的笑容,疑心道:“你說什么?!?p> 蕭恩宗回過神來,道:“我說小心我的0.1公分外的拳頭!”正說著重擊在了傅月魄的擋板上。倆人精彩地對決了一番,不分上下,總算是痛快了一場。
第二天便看到了崔小眼,將這間酒吧轉(zhuǎn)讓給了白蓮集團名下的蕭天欽名上。崔小眼默默地收了錢,成為了第二股東,而蕭恩宗成為了幕后大boss,掌管了公司的一塊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