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不能……放開我,我的孩子……”趙立夏此時己經(jīng)被注射了大量麻醉劑,現(xiàn)在只是在無意識地呢喃著。四肢被人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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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許緣急匆匆地趕到這家??漆t(yī)院的時候,剛才的事情早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
這間手術室早已經(jīng)被保鏢們嚴防死守,看到許緣趕來,都齊齊鞠躬,聲音洪亮地說:“許先生!”
許緣看了看這一間手術室,壓著怒火沉聲問道:“趙立夏在這里面嗎?”
一個保鏢站了出來,背著雙手點點頭:“是的,許先生,太太就在這里面?!?p> 許緣聽了之后,暗中攥緊了拳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腳,踹開了手術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就一眼,許緣看到了手術床上的趙立夏。
她睡得很安詳,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單,臉色慘白,但是床單上絲毫沒有一點血跡。
看來,有人已經(jīng)處理過了。
在趕來之前,許緣一直都在想,只要他去得足夠快,這件事就一定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的時候,伸出去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最后,許緣手一揚,把白色的被單掀了起來。
在被單自由落體的一瞬間,許緣看到了那令他無比痛心的一幕。
那平坦的小腹,昭示了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他們的孩子,終究還是流掉了……
趙立夏,就是趙立夏!她生生地挖掉了許緣的心!
一想到這里,許緣的心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憤怒嗎?憤怒。悲傷嗎?悲傷。
許緣彎下身,捏住趙立夏纖細的手腕:“你……你竟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最終,他冷哼一聲,把趙立夏抱了起來,大踏步離開了手術室。
剛走出醫(yī)院大門,有一位護士追著跑出來,說道:“這位先生,這是病人的病歷本。”
許緣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為什么還沒有醒過來?”
“額,孕婦注射了麻醉,估計到晚上才能醒來?!?p> 許緣拉開車門,毫不留情地把趙立夏扔了進去,滿臉狠厲之色,“你們醫(yī)院,從明天開始,就不用開門了!”
敢給趙立夏做流產(chǎn)手術,好,很好!
趙立夏……哼,她更好!
孩子沒了,所有人,都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許燁看到車子離開醫(yī)院,看到這一幕,身心舒暢。
許緣,這滋味,夠好受吧?
你毀了我的臉,廢了我的身!整個A城,沒有人敢動你,但是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吧!
你這么寶貝的孩子沒了,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曾經(jīng)的同桌,根本就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不愿意給你生孩子。許緣,你活得真是可悲??!
站在金字塔頂端,擁有至高無上的一切,那又怎么樣?一個孩子,一個女人,你都得不到!
看見許緣這么悲慘,許燁這心里就高興、滿足!
等到許緣的車拐了彎消失在路口的時候,許燁自己推著輪椅上了一個小胡同里,撥通了王韻的電話:“喂,事情辦成了?”
“對啊,那幫醫(yī)生真的傻,看到我們的人穿著白大褂沖進去,就直接走了!”王韻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對了,劉曉娟這給許緣下藥之后就不知所蹤,她是死是活,你不管了?”
“怎么,你不想擠掉劉曉娟,借此上位了?”許燁哈哈一笑,“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撤退,要是我的住處那些監(jiān)視我的人發(fā)現(xiàn)我不在了,許緣那廝不得把我趕盡殺絕?”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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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花園。
司機停下車,許緣親自把趙立夏抱了出來,直接進了客廳,穿過走廊上了二樓。
管家看到他暴戾的神情和狠厲的背影,自顧自地搖搖頭:“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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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主臥。
許緣直接把趙立夏摜在床上。他的手,慢慢上移,精準無誤地、第一次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許緣看到趙立夏睡得如此安詳?shù)臉幼?,忍不住咬牙切齒:“趙立夏,我們的孩子死了,沒了!你,怎么不去死?!”
他低聲在趙立夏耳邊說著,看著她卷翹的睫毛,眼中,漸漸浮現(xiàn)出了殺機。
他心愛的同桌,捧在手里的女人,今天,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好!非常好!
就在許緣的手逐漸收緊的時候,趙立夏突然開口了:“許緣……”
許緣一聽,立馬收回了手。低頭一看,原來是趙立夏在說夢話,眼角還不斷地流下淚水。
“是你流掉了我們的孩子,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有臉在這里哭?!”
孩子沒了,只有他一個人在痛徹心扉;而她,卻睡得如此安穩(wěn)!
許緣哼了一聲,走到窗戶邊,點燃了一根煙。
好,趙立夏,是你逼我的!等你醒來,你看我怎么處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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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傍晚的時候,趙立夏從深度麻醉當中逐漸醒了過來。她的手指微微一顫,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谥羞€不斷呢喃著:“孩子,孩子……”
在床邊門頭吸煙的許緣聽到了這個動靜,轉過身來看著呼吸急促雙目紅腫的她,悶聲說道:“趙立夏,我等了你一下午。”
趙立夏低頭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忍不住抽搐著。
她的孩子,終究,還是被那伙居心叵測的人給拿掉了!
“許,許緣,你在這里……”趙立夏抹了一把眼淚,“可是當初你不在,那個孩子,他,他……”
“你還有臉提這個孩子?!”許緣一聽這句話,就氣血翻涌。
他熄滅了煙,快步從窗戶邊走向了床頭,順帶把燈打開了。
水晶吊燈突然在頭頂亮起,趙立夏晃了一下,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許緣拖拽到了地上。
像兩個小時以前一樣,許緣狠狠地掐住了趙立夏的脖子,雙目赤紅:“你,你!趙立夏,我的孩子,你竟然敢!你竟然敢把他打掉!”
“我對你那么好,你竟然敢!你怎么敢!”
“你一直說我不愛你,怎么,還要我把心挖出來,擺在你面前?!”
整個臥室里,回蕩著許緣憤怒至極的聲音。
說完這句話,他手上的力道驀然加重。
趙立夏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音,干澀又難聽:“許緣,我多么希望,沒有見過你……”
這仿佛是她生前最后的一句話,就這樣吧,被以前心愛的同桌親手殺死,的確是一個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