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一切都變了。”趙立夏躲開了許緣,“你也變了,變得冷血無情,再也不是當初愿意陪我玩,陪我鬧,陪我學習,陪我吃零食的小男孩了?!?p> 她說完這句話,就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慢慢地離開客廳,去花園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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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動蕩,就那樣過去了。
這天,許緣在公司里忙完事情,趁著中午休息的空檔,又去了一趟帝國大酒店,徑直去了頂樓。
這個是候,總統(tǒng)套房已然變成了一個監(jiān)獄。而這里面的犯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劉曉娟。
“醒醒,劉曉娟?!痹S緣走到她的面前,伸出腳踢了踢她,“聽我的保鏢們說,你想見我,我就在這里。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別磨磨唧唧的,我時間很緊?!?p> “許緣,我喜歡你啊!我心里想的,念的,只有你啊……”劉曉娟聲淚俱下,希望通過這樣,能乞求許緣原諒她。
“你以為,你這樣跟我打感情牌,能軟化我?你這樣的告白,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痹S緣冷哼一聲,“看來,這么舒適寬敞的地方你呆夠了,要換一個地方繼續(xù)關(guān)著你了?!?p> “不,不要,許總,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跟許燁、王韻串通一氣,在飯桌上趁你不注意給你下藥!”
劉曉娟一聽要將自己轉(zhuǎn)移,嚇得連忙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給招認了出來,“我我我保證,我……我絕不會有下次了……”劉曉娟一邊說著,就像狗一樣連滾帶爬地去抓許緣的褲腳。
沒想到許緣向后一踢,直接踢掉了劉曉娟的兩顆牙:“放開!”
他惡狠狠地說道,“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初!你要是當初能及時招了,我也不會這樣折磨你。但是現(xiàn)在,我告訴你,劉曉娟,晚了!”他一揮手,就要叫黑衣保鏢把她拖走。
突然,響亮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許緣一聽,是自己的手機,連忙去接:“喂,什么事?”
“許先生,大事不好了!我們在一家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里,看到了太太,身上都是血!”
許緣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面前的劉曉娟他也不管了,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他們的孩子啊……
人群盡散,客廳里只剩下了放聲狂笑的劉曉娟。
看吧,他們這些人,雖然下場都不好,但是計劃成功了!
身上都是血……她趙立夏,終究是去流產(chǎn)了!
一個小時前。
趙立夏這幾天心情一直都很低落,許緣對她說的話,她都歷歷在目。但是她也知道,許緣這是在騙她。
經(jīng)過前幾天她聽王韻說許緣在外面“不干凈”,又在酒店里正好撞見他跟劉曉娟親熱,更是堅定了要拿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的想法。
但是她不能直接說出來,最好能找一個不起眼的醫(yī)院拿掉,這樣就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她跟管家謊稱自己要去做檢查,管家也相信了她說的話,就立馬安排車讓趙立夏去醫(yī)院。
坐在車上,趙立夏看看自己已經(jīng)能明顯凸起的肚子,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默默流淚。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你會不會恨媽媽?
寶寶,希望你下一次,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吧……
心下想時,一聲剎車,把趙立夏瞬間拉回了現(xiàn)實。她跟以往一樣,跟司機說好就進了這棟自己非常熟悉的人民醫(yī)院。
但是趙立夏心里明白,自己的目的地,根本不是這里。她要去的,是一個并不太出名的??漆t(yī)院。這家醫(yī)院,只是她使出的一個障眼法。
她幾乎熟悉人民醫(yī)院的所有地方,于是她進去之后一眼就瞅準了那個不起眼的小小出口。然后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許燁坐在輪椅上,正在不遠處,暗中盯著她。
從后門出來的一剎那,許燁立馬就明白了,趙立夏這是要去流產(chǎn)!他陰暗一笑,呵呵,看來他們這些人雖然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但是趙立夏不也是來流產(chǎn)了嗎?!
??漆t(yī)院。
趙立夏摸著自己的小腹,走進了掛號廳,繳費過后,她就上樓去了婦產(chǎn)科。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來做流產(chǎn)手術(shù)的人特別多。趙立夏排在了最后一個,就索性坐在等候區(qū)的位置上,低頭自言自語。
“寶寶,不要恨媽媽,媽媽也是迫不得已……”
“希望你能理解媽媽,以后午夜夢回,不要來媽媽的夢境里,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媽媽……”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有一個小護士探出頭來叫道:“哪位是趙立夏,您預約的流產(chǎn)手術(shù)!輪到你了!”
趙立夏一聽,連忙擦干了眼淚,站起來跟著那個護士進了手術(shù)室。
周圍的一些人見狀,紛紛嘆息。
“唉,看這小姑娘也就剛剛大學畢業(yè)吧……竟然來這里做手術(shù),太慘了啊……”
“是啊,關(guān)鍵這么大的事情,老公男朋友什么的都不來陪著……”
“好了好了,別討論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管好我們自己家的事就成了!”
手術(shù)室里。
趙立夏躺在床上,萬般絕望而又傷心欲絕地閉上了眼睛。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就連自己悄悄流眼淚,都沒有察覺到。
主刀醫(yī)生一看趙立夏這副樣子,就猜出了七七八八。
于是他勸導著說道:“每一個孩子都是一個天使,您作為一個母親,肯定希望他能完完整整地來到這個世界上,對嗎?”
“再說了,您已經(jīng)懷孕將近三個月了,您確定真的要拿掉他嗎?”
趙立夏說道:“我也知道,他是一個生命……但是,但是我……算了,還是把他拿掉吧?!?p> “好,準備手術(shù)?!贬t(yī)生戴上了手套,吩咐著身旁的助手和護士。
可就在醫(yī)生的雙手觸碰到她的身體的時候,趙立夏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小孩子的哭聲!
她猛地睜開眼睛:“不,不!這個手術(shù)我不做了,我要留下他!”
醫(yī)生一愣,隨后笑了:“非常好,你是一個偉大的媽媽,這個孩子注定是屬于你的。你記住,流產(chǎn),是對一個孩子和對你自己,最不負責任的行為。”
就在趙立夏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從手術(shù)室外沖進了一群人,死死地把她按在了手術(shù)床上。
頓時,場面一片混亂。
趙立夏明顯慌了:“你,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可是沒有人回應她,只是在小聲嘀咕著:“是趙立夏本人嗎,趕緊把燈打開,快完成手術(shù)!”
“不,不要!放開我,我的孩子!”趙立夏撕心裂肺地喊道,“你們這樣做,許緣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隨即,有一個聲音在她耳朵邊響了起來,趙立夏聽了,竟然有些耳熟,但恍惚之間沒有想出來這個說話的人到底是誰:“許緣?他?呵呵,這個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