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fù)欲:莊睿(2)
我感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怎么秘密的秘密,總感覺小鹿和那個女孩有什么關(guān)系,底下情侶?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給我的任務(wù)也太離譜了!
我沒法忍,居然讓我們真的像劇本里一樣做出一排排的門出來!
現(xiàn)在的我就像三十年沒洗澡的猴子,一直在摳腦袋,頭發(fā)都扣了下來。
還有什么囚服,拘束衣,黑白兩色的房間,背景都還好說,囚服拘束衣這怎么搞。
四季的角色衣服倒是可以用每個季節(jié)的特色來設(shè)計,這個交給我們頂級匠人汪梨同學(xué)就好了,她是個很厲害的裁縫,雖然這樣說不好,但她的確很厲害。
而且還有聲光電這些舞臺效果,這個只有一起再商量了。
距離一個周的期限也還剩三天了,好像除了他們班那個大帥哥那個女孩還在路上拐了個藝體班的學(xué)生來演。
很厲害,也不是那么花瓶的樣子。
看來也得在我們班上選幾個人了。
我看了看李新,她還在埋頭苦讀奮筆疾書。
或許我們兩個可以?
我是一個智囊的角色設(shè)定,擼袖子親自下場干不太符合我的風(fēng)格。
那么就該是我表演的時候了。
連續(xù)不斷的鈴聲往我耳朵里鉆,下課了。
“新新,你要不要去試一試角色?”
“拒絕,我不要?!?p> 出師不利,這個該如何解決?
“我覺得你的氣質(zhì)和外表非常符合春的這個角色,你那如春天盛開的櫻花般的眼……”
“收起你的甜言蜜語,如果想對我說好話可以放晚自習(xí)了說。”
她嘟起嘴巴,皺著那漂亮的眉毛生氣地望著我,我的女朋友確實很可愛,我驕傲地說。
“好吧,李新同學(xué),事情是這樣的,由于人手不足而且五班無法招到人的情況下可能我們幾個都要上臺?!?p> “我知道,只能縮減一下角色了?”
新新那無奈的表情真可愛,總得來說,她哪里都可愛。
“只能和那兩人商量一下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回了自己的座位。
這是在向窗外幾個盯著我女朋友看的男生宣誓主權(quán),總的來說我是個占有欲很強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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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招不到人了……”那個叫方予冰的女孩子無奈地說。
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不巧的是她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據(jù)我觀察她身邊的大多數(shù)都是男生。
“所以現(xiàn)在的人就有,五班官術(shù),十二班沙棠,加上我們四個一共六個人?!?p> 我看著環(huán)視著另外五人,這個叫沙棠的同學(xué)頭發(fā)太長了,連眼睛都看不到還低著頭。
沒事,藝體生的愛好,都是這樣的,大概。
“所以現(xiàn)在是真的找不到人了,你們覺得六個人可以挑起一部戲么?”
“我有種要被老黃絕殺的預(yù)感……”
曲鹿搖了搖頭,把頭埋了下去,可能是有點絕望了。
我嘆了口氣看向窗外,今晚的夜色很美,完美地襯托出……我們六人完美地襯托出月亮那清冷之美。
這個活動室是在老校區(qū)的一棟舊倉庫樓里,有點破爛,不過大小和教室一樣,因為實在沒辦法,季老師也只能幫我們到這兒。
趁著周末打掃了一下午總算有點兒樣子。
上面的黑板上曲鹿寫著大大的“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這樣吧,明天星期天,咱們早點兒來,試角色,五個人的,關(guān)于控場調(diào)度的事情……”
我試著說出了一個想法,想試試曲鹿的反應(yīng)。
“關(guān)于調(diào)度的事情就由多出來的那個人負(fù)責(zé)?!?p> 那個一直沒開口的官術(shù)說話了。
我把目光投向曲鹿,他根本沒有抬起頭來。
“小鹿?”
方予冰小聲地提醒他,我在叫他。
“嗯?怎么了?”
“莊睿說人手的問題。”
“其實很簡單啊,我們只需要五個人,和制作服裝的人,聲光什么的那是現(xiàn)場人員控制的我們只需要派個人過去指揮一下就好了啊。”
果然是這樣,還是要排擠一個人出去。
這下就不是人手不夠了,反而是多出來了。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望了一眼新新,她離我的位置有點遠(yuǎn),大概是一臂的距離,我心里有點兒失落,好像他們都不知道我和她的關(guān)系。
我也沒和他們說過,我甚至在班上都很少和新新交流過。
我們這樣真的算情侶?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在想這個問題。
是因為必定會排擠出去的那個人?
我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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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心情很不好,新新仿佛看出了我心底里的郁悶,陪我在操場上走著。
我們倆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大概有半只小臂的寬度,很窄但也存在。
自從開始策劃節(jié)目之后我和她的距離就始終存在,仿佛有一層很薄的玻璃墻。
在節(jié)目這件事之前好像就有這層玻璃墻了。
因為什么?因為我不善于表達?還是因為我太在意別人眼光?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一個對我而言很大膽的想法。
我打破了那層距離,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看起來有點驚慌,因為今晚上操場的人挺多,好像我一直都在小心隱藏,隱瞞周圍人我對她的心情。
我覺得至少在這一刻,我不應(yīng)該想任何事情,我心里只應(yīng)該有她。
所以我把她拉進我的懷里,摟住了她的腰,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
這個行為我從來沒有做過,腦子里的另一個我建議以后經(jīng)常做。
新新把頭埋在我的懷里,操場上的昏暗的燈光照不到她一點。
我甚至都不愿意和光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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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位于老倉庫樓的活動室里,走過破破爛爛的樓梯,來到了門前。
深吸了一口氣,我毅然決然的打開了破舊的鐵門。
“來啦,壯壯?!?p> 這是什么稱呼,壯壯?莊莊?
有你的啊曲鹿。
“來了,只有你么?”我微笑地回應(yīng)著。
“是啊,我得最后對一下劇本嘛。”
曲鹿真的很認(rèn)真的樣子啊,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個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孤獨患者。
我坐在了他旁邊一起看著劇本。
說真的,這個劇本挺吸引我的,我感覺自己也是那個男人,被什么東西驅(qū)使著,尋找著什么,忽視了什么。
過了一會兒,新新也來了,今天穿著校服,為什么要穿校服。
我跟她打招呼,可是沒理我。
昨晚太過分了吧可能是我。
我也就繃著個臉忍著不去看她。
當(dāng)然我偷看她了,她坐在離我們比較遠(yuǎn)的角落,從書包里抽出復(fù)印紙裝訂的劇本,不是很厚。
曲鹿好像很喜歡坐在窗邊啊,我還想理新新近一點,可是直接坐過去她可能會不太高興?
不想了,過后再和她解釋吧。
過了許久,另外三個人來了,官術(shù)直接提著板凳坐在了曲鹿對面,這倆人是要直接開戰(zhàn)么?
方予冰和沙棠一起來的,她倆也坐一起看著劇本。
“大家準(zhǔn)備好了么?真正的游戲要開始了。”
等大家都休息好了,曲鹿站了起來說出一段十分中二的臺詞。
不過我很贊同。
真正的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