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防火防盜關(guān)鍵要防住師兄
程信返程的路上其實更快一點,這段時間程信已經(jīng)構(gòu)思了好幾個理由,最后還是沒琢磨出一個所以然來,騙女人比騙男人那可是難太多了。
到了地方程信簡單把車停好走進車站里,丁勉跟黎欣還是在原來的地方。
但還沒走到兩人邊上的時候,程信血壓已經(jīng)起來了。
丁勉靠坐在行李箱前,閉目養(yǎng)神,黎欣直接坐在行李箱上,渾圓精致的美腿隨意地踢起落下,臉上一副語笑嫣嫣的樣子。
而她正對著的,是一個程信壓根一點影響都沒有的男人,人高馬大,多少也是張帥哥臉。
他喵的,有人敢老子的撬墻角?!老子耗費了多少心血才抓住的致富捷徑你準(zhǔn)備橫插一腳?
去找你自己的富婆啊kora!
程信二話不說干脆利落地把黎欣的行李箱往后一拉,站到前面。猝不及防的這一下,黎欣“呀”了一聲,下意識地抓住了行李箱邊,然后微微向前傾倒,剛好腦袋磕在程信背后,背后隨機傳來幾聲“嗚嗚嗚”略顯委屈的叫聲。
程信看著對面估摸著比自己年長不了幾歲的年輕男士,心里警鈴大作,神情肅穆地說道:“兄弟哪條道上的。”
男孩也是一愣,隨機馬上做起了自我介紹:“同學(xué),你好,我叫劉洋,是金陵工業(yè)學(xué)院的學(xué)長,來迎接新生的。”
劉洋?不認識,劉玥我倒是挺熟。
程信家隔壁鄰居家五歲的女兒就叫劉玥。
對面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是?”
程信擺出了一副表情嚴(yán)肅的樣子,回答道:“我,程信。”
然后又接著說道:“這,我妹,也不是工院的,不用你操心了。”
然后擺出一副“這顆白菜只能我來拱”的樣子。
還沒等對方開口,黎欣從程信的腰臂之間探出頭,仍舊是熟悉的柔萌可愛的聲音:
“程哥哥,這還是我們老鄉(xiāng)噢?!?p> 程信心里一驚。
臥槽?
一米八?(1/3)
老鄉(xiāng)?(2/3)
學(xué)校近?(3/3)
萬萬沒想到,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時候,除了久旱的甘露,還可能是潛在的競爭對手。
要不怎么說異國他鄉(xiāng)的更容易被同樣的炎黃子孫騙呢。
一位偉大的企業(yè)家,要時刻保持好警惕心理。
程信不由地擺出了一副“我就是那頭豬”的表情。
劉洋尷尬一笑,又接著禮貌地說道:“同學(xué),你們可以跟我們一起走,我們專門接送新生的大巴很快就返程了?!?p> 程信搖搖頭:“不用,我們自己開車?!?p> 然后頭也不回地拉著兩個人就走。
劉洋一副既糾結(jié)又無奈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干什么呀,我又不是壞人?!?p> 然后接著幽幽的“哎”了一聲嘆了口氣,等待即將到來的漂亮妹妹......不是,是即將到來的大學(xué)新生們。
......
再次邁上與半個小時之前相同的旅途當(dāng)中,陵大同樣位于仙林,程信還是同樣的先把丁勉帶過去,然后再跟黎欣過江到浦口。
程信還是沒能沉住氣率先發(fā)出了質(zhì)問。
雖然作為一個偉大的企業(yè)家,沉不住氣做不到謀定而后動是很危險的,但程信選擇了主動出擊。
“黎大小姐,你知道嗎?”
“嗯哼?”黎欣拖著下巴望著窗外,心不在焉的應(yīng)和。
“現(xiàn)在的男人心思多得很,就比如剛才那個學(xué)長啊,看著一副人模人樣的樣子,可能就是為了接近你,討好你,才假裝自己是我們的老鄉(xiāng)?!?p> “可是他確實會說我們那方言噢?!?p> “......而且你看他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大概率都是裝出來了,等你更深入的了解了一點以后,就會發(fā)現(xiàn)什么暖男,奶狗啊,都是人設(shè),只有臭男人才是男人的本質(zhì),除了我跟你爸,其他男人都不靠譜?!?p> 程信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自說自話。
“提問!”黎欣把纖巧的小手舉在耳邊,聲音人畜無害般甜美柔和。
“請說?!背绦排浜系幕卮?。
“為什么你租個車花了那么久時間?而且表顯怎么已經(jīng)少了那么多油了?”
圖窮盡而匕首現(xiàn)。
黎欣瞇起眼睛,仿佛福爾摩斯附體一樣,抓住了什么容易忽視的細節(jié),一切謎底都將在此揭開。
車?yán)锏目諝夥路鸲既旧狭艘粚有杉t一般,飄散出淡淡的殺意。
女人真可怕啊。
這跟面對陳詞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對面陳詞是因為不舍得騙她。
但面對黎欣則是害怕暴露被揭穿以后自己可以預(yù)想到的不幸。
這種緊促的氛圍而造成的空氣的凝重感,大概跟在嚴(yán)肅的談判桌上差不了多少。
盡管“撲通撲通”的心已經(jīng)快提到嗓子眼了,但呈現(xiàn)在表情和動作上的程信還是那么篤定,看起來那么穩(wěn)健。
他掏出手機,點開app,給黎欣看了眼記錄。
“喏?!?p> 記錄里有兩條記錄,程信從財院回程的時候,又重新租了一輛!
“租車的時候那輛油門壞了,來了個工作人員,給我把車換成人家開過來那輛了。”
無中生工作人員。
雖然程信不知道是不是這么回事,但是他賭別人也不知道。
黎欣略顯懷疑地看了好幾眼。
“那你不發(fā)個微信給我?!崩栊啦粷M地嘟囔道。
不糾結(jié)細節(jié)了,看來是過關(guān)了。
程信摸了摸脖子,擦了擦壓根沒有流出來的冷汗,借驢下坡:“這我就真忘了,下次一定?!?p> “哼?!?p> 從棲霞到浦口,能走長江隧道跟長江大橋,程信思考了一番,還是選擇走了長江大橋,畢竟長江大橋上面可以把江景一覽無余。
午時的太陽將江面照出一片片鱗片般的波紋,地平線邊的江面上,龐大的客貨輪船慢慢地行駛著,有一種書上寫的“沙鷗翔集,錦鱗游泳,郁郁青青,岸芷汀蘭”的感覺。
黎欣扒在車玻璃上,專注地看著外面的江景,程信在主駕駛位上只能用偶爾用余光瞥她兩眼,能看見的,只有她一頭秀麗的長發(fā)遮住的嬌艷側(cè)臉。
不知道為什么,讓人想起了《賭神》里面一襲紅衣翻身跳到了賭桌上,嘴里叼著黑桃A的邱淑貞。
突然黎欣轉(zhuǎn)過頭來,兩個目光相觸及,黎欣傲嬌地說了句:“看什么呢?”
“好看還不讓看么?!?p> “哼。”
“丑人多作怪?!崩栊腊翄傻匮a充了一句。
然后回過頭去繼續(xù)望向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