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華文來到了茶館,打算把相關(guān)工作安排一下,并且告知張平自己要回一趟金陵的事。
由于茶館中午以后才營業(yè),所以此時店內(nèi)只有少量的跑堂伙計正在打掃衛(wèi)生。
華文剛坐定,張平就從里間走了出來。
張平此時對茶館的事情非常上心,已經(jīng)帶著妻兒搬到了茶館后院的廂房里定居。
“華先生,昨天晚上劉記當(dāng)鋪的掌柜派人來,說是讓你得空過去一趟?!睆埰秸f道。
華文此前已經(jīng)跟劉掌柜說過這茶館是自己的產(chǎn)業(yè),如果有事,可以派人來茶館通知自己。
“嗯,知道了?!比A文答應(yīng)一聲,之后向張平問道:“那水滸還能講多久?”
“已經(jīng)講到八十回了,剩下的應(yīng)該還能再講半個月?!?p> “我明天要回一趟金陵,還不確定什么時候能回來,我這還有些故事,今天連夜給你講了?!?p> 張平點點頭,并未多言。
這茶館說白了,只要書講的好,一切都不是問題。
華文計劃把紅樓夢、西游記、三國演義的故事都跟張平講了,免得自己沒趕回來,這茶館的故事缺了新內(nèi)容。
兩人又閑聊片刻,華文起身往劉記當(dāng)鋪走去。
臨走前,張平拿出一個小包袱,其內(nèi)放著十五顆靈石。
這都是那些前來聽書的修士們這一個月以來賞的。
華文淡然一笑,也沒有客氣,便收進了懷里。
對于能有靈石收入,華文實際上是很意外的。
但轉(zhuǎn)念想想,這畢竟是修士為主的世界,對于那些資源較多的修士,個把靈石不算什么。
鑒于此,華文甚至琢磨著等以后茶館名氣大了,直接搭個班子,到各個宗門內(nèi)搞巡回表演,想必能賺不少。
片刻后,華文到了劉記當(dāng)鋪,劉掌柜已經(jīng)在柜臺后等著。
“華兄來啦。”劉掌柜招呼道。
雙方見禮坐定之后,華文開口問道:“不知劉掌柜找我來是什么事?”
“陳姑娘昨天來當(dāng)鋪說要外出一趟,短則半年,長則一年。說是那龜甲的事只能等她回來再說了。”
華文皺了皺眉頭,問道:“已經(jīng)走了嗎?”
陳圓走的不是正路,這時候外出,如果死在外面,那自己和劉掌柜這兩千五靈石怕是要打了水漂,而且龜甲里的秘密怕是也很難解開了。
“昨天已經(jīng)走了?!眲⒄乒窨嘀樥f道。
那龜甲華文出了兩千,劉掌柜出了五百。
雖然僅是五百,但對這小當(dāng)鋪而言,也足夠劉掌柜肉疼。
“哎…既然已經(jīng)走了,那也沒辦法?!比A文嘆息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
“我明天也要回一趟金陵,還不確定什么時候能回來,若是劉掌柜著急用靈石,你之前出的那五百我可以先還給你?!?p> 龜甲在華文手中,這事情又要耽誤這么久,而且這時候華文又要回金陵,為免劉掌柜心里犯嘀咕,不如就把這利益切割干凈算了。
畢竟自己也不差這五百靈石,沒必要讓人犯膈應(yīng),甚至影響后續(xù)再合作。
“這…”劉掌柜面露糾結(jié),沉吟片刻后說道:“我信得過華兄,那五百兄弟我還賠得起。”
華文的話劉掌柜聽懂了,但顯然是不想輕易的放棄,還存了賭一把的心思。
“嗯,也行?!比A文點點頭。
再不多言,華文起身告辭。
離開當(dāng)鋪,回到茶館。
大概跟張平聊了幾句后,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在張平的要求下,華文給自己起了個筆名。
‘南郭先生?!?p> 每次張平開講之前都要跟這茶館里的聽書人說一聲,此書內(nèi)容由‘南郭先生’編纂。
所以此時華文本人雖然沒有什么名氣,但這南郭先生的大名在靈隱縣包括靈隱宗內(nèi)都已經(jīng)是人人盡知。
聽了一天書,直至夜色已深,茶館打烊后,張平和華文二人開始單獨私聊。
華文講述故事僅是大綱一樣的邏輯,每一章節(jié)大概是什么內(nèi)容,具體的由張平自己去潤色。
而這些故事作為這世界獨一份的東西,張平非??粗?,所以一切編纂工作都是親力親為,包括他徒弟都只能是在他當(dāng)眾講了之后才能知道故事內(nèi)容。
…………
第二天一早,池曉彤和于可兒各自架著霞光來到院內(nèi)。
于可兒此時也能駕馭法器了,由于兜里也還有剩余靈石,所以昨天便在清寶齋買了一把可御空的法器。
這法器是一把泛著青光的長劍,看起來品質(zhì)尚可。
兩人剛落地,池曉彤便調(diào)笑著說道:“昨天可兒‘頓悟’突破的事連我們宗主都驚動了,更是有不少師兄弟當(dāng)天就派人送來了拜帖,所以你可得把可兒看好了,免得讓別人拐跑。”
“師姐…”于可兒皺了皺眉頭,臉頰微紅。
看著于可兒的樣子,華文微微一笑,并未搭話。
都到這個程度了,以我華文的本事,還能被別人發(fā)了帽子?
略微閑聊幾句,于可兒架起長劍,載上華文和黃哥朝著遠處飛去。
這劍本體長約四尺有余,在靈力的激發(fā)下剛好能容納三人。
三人飛入云端,靈隱縣漸漸淡出了視野之外。
高空之上的風(fēng)很烈,于可兒在身前撐起一面靈力護罩,將風(fēng)盡可能引導(dǎo)至兩側(cè)。
但由于才入煉氣境,這操控的技術(shù)顯然還很稚嫩。
這些無孔不入的風(fēng)不時通過空隙,將兩人的衣衫吹得呼呼作響。
看著腳下的景色,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同時也漸漸開始變得曖昧。
黃哥眼神玩味的打量著二人,片刻后,伸出爪子拍了拍華文。
“嗯?”華文疑惑的看向黃哥。
黃哥朝著于可兒抬了抬頭,示意華文上去搭訕。
在他眼里,都結(jié)婚了還這么墨跡,真是菜的可以。
“呃…”華文略微沉吟,之后朝于可兒問道:“可兒…你的靈力能堅持多久?”
倆人現(xiàn)在雖然結(jié)婚了,但是相互間的狀態(tài),就跟那些還沒開始談戀愛,正處在曖昧期的小年輕一樣。
在這種時刻,說廢話無疑是培養(yǎng)感情的最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