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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門靈鼎

第二章 好奇心害死貓

第一道門靈鼎 寒冬燈塔 2913 2021-03-29 18:44:58

  廂房內(nèi)的燈盞被點亮了,屋內(nèi)無風,火苗映照著他小小的背影,在墻上放大成了一個成年人的身影。

  云之帆將手指對準在火苗上,旋即凝視著死死夾著手指的熒光,看著兩團火光簇擁在一起,交織出一片紅白的艷麗光彩,照的屋內(nèi)如同KTV的氣氛燈一般,絢爛奪目!

  “我這人就是脾氣好,最喜歡忍。”云之帆笑盈盈地打量著熒光,突然接上一句,“除非實在不能忍?!?p>  “吱!”熒光仿佛聽懂了他的話,忽地發(fā)出一聲如地溝老鼠般的叫聲。

  在燭火中,微弱的潔白熒光在微微發(fā)顫,似乎是害怕,又像是被火燒的發(fā)抖。

  云之帆緩緩轉(zhuǎn)動手指,調(diào)整角度將熒光周身貼近火苗的中心,就聽嗤嗤幾聲,一陣燒焦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喲,還真怕火?”云之帆嘿嘿一笑,任由火苗炙烤著熒光,仿佛偏遠地區(qū)街道邊的老大爺,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燒烤,笑容憨厚且認真地盯著。

  “吱吱!”叫聲接連不斷響起,那熒光似終于忍不住,突然松開大嘴,騰飛起來!

  “嘿!”云之帆探手一抓,一把將熒光抓入手心,旋即像是個抓到知了的孩童,緊張地四下尋找可以裝東西的蓋子,小手緊緊攥著。

  片刻,他將燈籠罩一把掀起,然后蓋上白紗,做了一個簡易的籠子后,這才將熒光塞入燈籠。

  他捧著燈籠,腦海里想起這些年在酒樓內(nèi)聽過的,關(guān)于雨潭山的諸多奇聞異事。

  有酒醉醺迷的客人曾經(jīng)說過,雨潭山有很多奇珍異獸,比之世上所見的都不同。

  他仔細打量著逐漸亮起的燈籠,心想這玩意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螢火蟲?會咬人的螢火蟲嗎?可……螢火蟲會咬人嗎?

  他抱著螢火蟲苦思冥想,忽然覺得這夜有點深,還有點孤獨。

  從中永五年直到今天,整整十年之久,把一個二十五歲的靈魂濃縮成十三歲的模樣,他還假裝出無所謂樂呵呵的樣子,只有在面對那個人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的偽裝被看穿了。

  “少爺……”云之帆抱著燈籠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只有微風吹拂而過,蕩起他額間的發(fā)梢,顯得他越來越像個思春的少年。

  “你是個會咬人的螢火蟲,而我是個名不符實的孩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和我都是這個世界的怪物?!痹浦猿耙恍?,低垂著眸子說,“可我現(xiàn)在連家都沒了。”

  “吱?!睙晒饣卮鹚?,輕柔地叫了一聲。

  云之帆抱著燈籠,感受著從輕紗中呼出的熱氣,那種溫暖,讓他身心處在放松的狀態(tài)。

  他放開手,燈籠懸在半空漂浮,柔和的白光照耀著他的臉,半晌都沒有聲響。

  云之帆瞇著眸子看,只覺得這一刻好的像是在夢中,能痛痛快快把實話說出來的感覺真好。

  下一刻,燈籠突然飄起,朝著窗外飛去,但是飛到一般突然被窗欄卡在那進退不得。

  云之帆開心地笑了,上前抱著燈籠走出小屋,來到院子放開手,對著燈籠的頂部戳了個洞。

  “你走吧,我不捉弄你了?!痹浦f。

  “吱吱。”燈籠內(nèi)響起老鼠的吱吱聲,似在回應(yīng),旋即這個燈籠仿佛冥界引路人手中的白燈籠,朝著半空緩緩飛起。

  云之帆注視著燈籠穿過花園,搖曳飄蕩地向外飛去,直到燈光逐漸暗淡,四周恢復(fù)了黑暗,他才轉(zhuǎn)身背負著小手朝石階上邁步,可剛走到門前。

  “吱吱?!?p>  那叫聲很輕,云之帆回過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燈籠又緩緩飄了回來,然后停在他的身邊一抖一抖,仿佛抽風了一樣。

  “吱吱。”

  叫聲似乎帶上了一絲興奮,燈籠頭向著院子外一拱一拱的。

  “你是要我跟你一起出去?”

  “吱吱?!?p>  “可要是寒裳姐知道我私自跑出去,回頭肯定罵我?!?p>  “吱吱?”

  “你不知道寒裳是誰?她是這的弟子呀,你既然生活在這里應(yīng)該知道吧?模樣就是長的……”

  云之帆指手畫腳形容,可是燈籠半晌都沒有動靜,仿佛聽呆了,又似乎聽傻了,好似用沉默表達,這人在手舞足蹈些什么?他瘋了?

  “吱吱!”

  燈籠焦急的繞到云之帆的后背,頂著他朝外去推。

  云之帆嚇了一跳,身體雖然虛弱,但多少有些力氣能站住腳,可這燈籠竟能推的他身子不穩(wěn),顯然力氣也頗大。

  云之帆被燈籠推了一陣,隨即不再多說,讓燈籠在前頭領(lǐng)路,自己緩緩跟上。

  一人一燈籠,漫步在雨潭山的后山處,小石鋪砌的山道上落著清脆的腳步聲,在燈籠的帶領(lǐng)下,出了花園,走過長長層疊梯田圃,繞過竹林,燈籠終于停下了。

  它停在一個復(fù)雜且簡單的地方,這個說法很矛盾,但是的確如此。

  云之帆直視著前方,這片竹林的后邊立著一座白塔,構(gòu)建塔身的不是普通的釉白青石,而是玉。毫無瑕疵由純粹玉片構(gòu)建的塔不高,只有六層。

  這一點令抬著頭仰望的云之帆內(nèi)心很是不舒服,他的母星大多地區(qū)建造的貧民屋最高只有六層,偶爾有七層的,但重點是沒有懸磁梯。

  反倒是享受著懸磁梯待遇的富人區(qū),起步都是十層樓以上。而如今他遠在一個陌生、古老的星球的上,沒想到一座塔也不過只有六層。

  “這里面沒人住吧?”云之帆蹙眉,問題有些古怪。

  燈籠上下沉浮,像是在點頭。

  “嗯……”云之帆凝視著白塔,半晌才嘆氣抱怨,“看來你也不是什么有錢人,不然這樓層……可以在高點?!?p>  燈籠像是受到刺激,但有些迷惑,它飄向白塔前,塔門當即自動開啟,道道朦朧的霧氣四散飄出,叫云之帆看不清塔內(nèi)的情形。

  不過云之帆還是走近幾步,盯著塔門打量了幾眼,旋即朝燈籠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說。

  “還是自動門,有檔次,有牌面。”

  燈籠雖然很迷惘,但還是聽出了話語中的贊嘆之意,當即自空中飛快轉(zhuǎn)了一圈,似乎在洋洋得意。

  隨著白霧逐漸飄散,白塔頂部的琉璃瓦突然泛起縷縷翠綠的熒光,這種光不亮,淡如晨輝,從外部看上去有種神秘感。

  但這加強了云之帆的警惕,這個夜晚,窗外飛來一只會咬人的螢火蟲,領(lǐng)著他來到竹林外的白塔前,門開了,可他的腳步卻不敢輕易邁動。

  這座白塔內(nèi)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這里是雨潭山,諸多傳聞、奇聞異事,人事物都充斥著神秘,而神秘代表未知。

  他自詡還是個遵守基礎(chǔ)科學的人類,未知的事物容易引起人的好奇,而好奇心害死貓。

  “里面到底有什么呢?”他邁動腳步上下打量著六層白塔,徘徊過程中努力思索這個世界與之相關(guān)的信息。

  他殊不知,這片竹林其實不只有他一個人,竹林深處正有一雙漆黑如寶石的眸子,正注視著白塔前的少年,沉默而無聲。

  許久……

  “好奇心害死貓,可貓不好奇還能叫貓嗎?”看著燈籠在身前晃蕩,好似鬼火一般漂浮。

  云之帆得出了結(jié)論,人是必須是好奇的,人類每一步偉大的邁步都起源于好奇,那純粹是一種感覺,但是無法抗拒。

  他無法抗拒的理由很簡單,此刻他的身體突然有一股詭異的冰冷感,正沿著四肢百骸如暗潮前夕的波濤,逐步蔓延而來。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那是潛藏身體內(nèi)的黑氣,曾經(jīng)在合肥舊城幫助他躍入古井,更在藍火中令他吸納了海量靈氣,幸運和美好的同步,這便是黑氣的化身。

  這種感覺的出現(xiàn)打斷了他的猶豫,他的確想知道黑氣為何會潛藏他的身體中,還有這座白塔中到底有什么,燈籠里的熒光又是什么。

  這些都是他好奇且迫切想知道的,同時這些令他迷惑的跡象出現(xiàn)時,他怎么可以停下腳步?

  所以他邁步了,悠閑地邁開步子,踩著不高的玉階走入塔門。

  那燈籠見他進去了,轉(zhuǎn)而漂浮一陣,歡悅的蕩了進去。

  竹林中響起了一陣嬌柔似小女孩的話語聲。

  “少爺,他進去了?!?p>  竹林間突然飄出濃郁的酒香,清風散不盡,余味繞竹透葉,仿佛酒液正在逐漸澆灌這片竹林,浸透柔軟的泥土。

  黑暗中的漆黑眼眸一眨不眨,盯著緩緩閉合的白塔,隨即沉寂的竹林響起了咕咚、咕咚的飲酒聲。

  那酒聲仿佛能令人聯(lián)想到喉結(jié)的鼓動,帶著某種誘惑,勾引的月光冒出了一角,照亮了林中的油紙傘,還有依竹而斜的兩個身影,一高一矮,兩人皆瘦。

  昏暗的月光下,一瀑如墨般的黑發(fā)盤在腰后。

  良久……

  “嗯?!?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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