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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運

24爭執(zhí)

紅運 鋒清陽 3360 2021-04-07 16:07:16

  最后一場比試是兩個院生之間的對決,劉昊云對陣劉仕鈞,劉昊云是劉家天字輩,號稱寒玉修院第一人;劉仕鈞則劉家是土字輩,在寒玉修院里排第三;劉昊云靈階雖高些,但劉仕鈞家里巨富,依靠買來的強力寶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最終劉昊云勝出,劉家天字輩再次壟斷凌臺會試前三名。

  劉劍龍是劉豪忠的侄子,劉仕鈞則是劉城武的小兒子,兩人從小便花高價聘請高人指導修靈,天賦也得到各方的認可,考入寒玉修院后,一直名列前茅。前年兩人雙雙進階真者,被譽為兩族最有潛力的修者。

  本想著今年凌臺會試只有四個真者,天字輩后人只出了一個真者,兩人鐵定會獲得前三,進凌臺府內(nèi)院,還能拿下靈山的修席。不料中途卻突然殺出兩個手持金字保帖的天字輩后生,靈階高得嚇人不說,所用靈術更是匪夷所思,一下子就把兩人比了下去。

  這讓劉家人字輩和土字輩的族人難以接受,只因多年的心愿在一朝破滅,兩輩族人只能富不能貴的潛規(guī)則,無法被打破,壓在兩輩族人胸口的怨氣積聚已久,此時便像火山一般劇烈爆發(fā)出來了。

  “柳城主,你這就走了!不替文卿爭取一下?”

  看到柳城主帶著柳城的人馬往寒玉修院大門走去,劉豪忠趕緊上前詢問。

  他已糾集了人字輩族人,打算和劉城武的土字輩族人一起去塵淵長老哪里抗議,看到柳城主便想拉上一起去討要說法,畢竟人多膽子會更壯。

  “豪忠兄,我又不是你們劉家人,去爭也是名不順言不正的…這事我就不攙和了!”柳城主超然的說道。

  劉豪忠還是不依不饒的拉著他,柳城主還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并沒興趣。

  “我們柳城人到寒玉修院修靈,也就是搭搭便車,反正吧,我就一個兒子,今年鐵定能進凌臺府后院了,這靈山的修席,我是不敢奢望的啦!…而且我們柳城子弟,在凌臺府修習后,成績優(yōu)異者回到柳城就能為官,不像…哎呀,差點說漏了嘴…我可不想做挑撥離間的小人!”

  一開始柳城主的話中帶著濃濃的酸味,說到最后卻趕緊壓低了聲線,生怕旁人聽到。話未說完,柳城主便趕緊抱拳,向劉豪忠和劉城武告辭,然后便帶著柳城的人馬,出了寒玉修院大門。

  看著柳城主離去,劉豪忠已萎靡了幾分,劉城武見狀,怕他退縮,急忙勸道:“這柳城主的話,前半段是酸溜溜的,可這后半段,卻說得十分在理??!人家的子弟回來就能當大官,我們的子弟…永世為奴!”

  說到最后,劉城武大吼了一句,這話雖糙,卻十分在理,引發(fā)兩輩族人強烈共鳴。

  “對啊,判案從來都是向著他們天字輩,長勝、長樂兩兄弟雖然可惡,可也不至于被打成那樣子!”

  “還有那寒靈寶器的收入,我們累死累活,每天趕工五六個時辰,才分到那么一點工錢…”

  “那寒玉宮我們誰見過真容…還說自己是劉家子弟,家奴才是真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

  見族人群情激昂,劉豪忠再次雄起,豪言壯志的說道:“大伙說得對,這次非要討到個說法不可,都是姓劉的,憑什么他們高高在上,我們低低在下,憑什么!”

  此言一出,更激起了兩輩族人的氣勢,一大群人將寒玉修院院長塵淵長老的住處給圍了。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俊眽m淵長老站在閣樓上大吼一句。

  樓下的嘈雜聲才稍微平息了一點,激憤的人群被護院擋在樓外,便開始大聲咒罵起來,塵淵長老忍無可忍,終于親自出面呵斥眾人。

  “劉豪忠、劉城武你們扣心自問,我劉塵淵可曾虧待過他們兩個!”

  塵淵長老指著劉劍龍和劉仕鈞質(zhì)問眾人,兩個少年內(nèi)心羞愧,低著頭不敢正眼回應塵淵長老。

  “一個是雷玉堂的首席,一個是塵玉堂的首席,都已經(jīng)是出類拔萃,名列前茅的精英了,你們敢說我偏袒天字輩的族人?這次連柳城主的兒子都進了凌臺會試第二輪,你們敢說我行事不公?…孩子都是一樣教出來的,輸了就拿我撒氣,憑什么?”塵淵長老已是氣極了,指著眾人一通理論。

  “塵淵長老,我們沒說你徇私,可這事不公道!憑什么今年插了兩個怪物進來,明明…”劉豪忠在樓下面帶不忿的說道,可還沒等他說完便被塵淵長老打斷了。

  “凌臺會試本就不是寒玉修院的事,我們只是出借場地協(xié)辦。誰能參加那是族里和羽真特使商議決定的,你們所訴之事找錯人了,要討公道就去圍族長家,別在我這里撒野!”說完塵淵長老便回屋閉門,留下兩輩族人在風中凌亂。

  “啪!”不知是誰往樓上扔去一塊石頭,砸在木窗上,緊接著場面就失控了,石塊、泥巴、樹枝、木棍凡是能扔的,都被人群拿起往樓上砸,整棟石樓被砸得砰砰作響。

  “馬上住手!…再不住手我們就拿人了!”

  宗政司司首劉鵬帶著大批巡官趕到,憤怒的族人掉頭便對著巡官們投擲大量石塊,劉子涵飛身而至,使出一招排云掌,將鬧事的族人吹得人仰馬翻。

  劉豪忠、劉城武雖然都是修者,但中城和上城的巡官人數(shù)眾多,高手如云,又多是天字輩的族人,一旦真打起來,不會手下留情。而且這事情他們本來就是理虧,在場的族人又有不少是兩人的至親,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得隱忍的選擇了退讓,只是趕去攙扶倒地的族人,并不敢上前抵抗。

  巡官們突然從中間閃開一條道,族長劉棟緩步走了過來,對著鬧事的人群掃了一眼,以命令的語氣喊道:“劉豪忠、劉城武馬上到這邊來!”

  然后便負手而立,等在哪里。

  “族長…”兩人不敢造次趕緊躬身施禮。

  “怎么,想砸了塵淵長老的家?”劉棟冷冷的問道,眼中充滿了怒意。

  “就想討個說法而已,不敢、不敢!”劉豪忠躬著身,一臉客氣的答道。

  “我記得十年前,這寒玉修院,有八成弟子是天字輩的后生。時到今日,你們兩輩的子弟加起來,數(shù)量已反超天字輩子弟,占到了六成,這是誰幫你們爭取到的?”劉棟擺出了事實,劉豪忠和劉城武相視看了一眼,便低了頭都不敢接話。

  見兩人不開口,劉棟主動出擊,繼續(xù)說道:“剛才你們的人在哪里喊,每天趕工五六個時辰才分到一點點工錢,那些做靈器、賣藥丹、開商行的生意誰得的錢最多?難道不是你劉豪忠的族人嗎?在上城住的人,有誰家能比得上你那高門大宅的?”

  “我還聽到有人在哪里為劉長勝、劉長樂兩兄弟喊冤,那他們在下城為非作歹的時候,又是誰喊著要找巡官來主持公道的?下城的族人都愛生養(yǎng),一家生四五胎的比比皆是,生下來族里還給發(fā)錢,父母卻不用心管教,怎么這中城和上城就沒那么多小癟三呢?劉城武我記得下城巡城司是你管著的吧,你的人還好意思跑過來罵我們仗勢欺人!”

  劉棟一一反駁了兩輩的言論。

  “至于你們不能踏足寒玉宮,那是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你們要鬧,就到祖宗祠堂里去鬧,在這里砸塵淵長老的房子,你們不覺得窩囊嗎?。俊?p>  劉棟語氣極盡諷刺,劉豪忠、劉城武卻不敢還口,兩人自知理虧,不敢鬧到族院里去。

  “再說了,你們兩家的至親考不進前三,就要發(fā)飆,那我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二也都沒進前三,直到這次最小的昊云才給我長了臉,那是不是我以前也該去鬧?…呵呵,我跟自己族人鬧肯定不行,該去跟羽真國主陳子玉鬧才對…陳子玉不爽就該去靈山跟盟主李昊陽鬧…這不全亂套了嗎?還要規(guī)矩干嘛…是不是這個理,你們兩個自己說說!”

  劉棟擺出自己的經(jīng)歷,有理有據(jù),以德服人,劉豪忠、劉城武無以辯駁,只得連連點頭稱是,只求息事寧人。

  “還有那兩張金字保帖,你覺得兩個鎮(zhèn)玉長老簽發(fā)錯了?...那兩個小孩上斗臺連靈器都沒用,都贏了,再看我們家那幾個…我自己都臉紅,丟人??!”

  劉棟繼續(xù)訓斥,看到兩人已被壓服,族長心里便有了底。

  “棟哥…這次就饒了我們吧,不敢了!”

  劉豪忠識相的說道,露出一臉的哀求,畢竟肉在砧板上,形勢不饒人。

  “這次就算了,去把那些東西給我收拾好了,砸壞的東西要賠!再鬧我立馬拿人,寒靈寶器和丹藥的生意,你們也不再是獨家!”

  劉棟得理不饒人,發(fā)出了最嚴厲的警告,劉豪忠連連保證不會再犯,劉棟這才離開,留下一眾巡官監(jiān)督兩輩族人。

  “說得振振有詞,還不是你們天字輩的族人,霸占了寒玉宮里的鎮(zhèn)山寒玉,我若有那寶貝,說話比你更有理,哼!…遲早…”

  劉豪忠憤憤不平,低聲埋怨道,卻被劉城武扯了衣角讓他莫要再生出事端。

  劉棟剛走出寒玉修院,劉政連忙從旁邊湊了過來

  “事情已經(jīng)擺平了,在這上城,他們鬧騰不起來的!”劉棟淡定的說道。

  “這人心不足蛇吞象,還真被你說中了,當年真不該開這口子??!”

  劉政表情凝重的說道,劉棟轉(zhuǎn)臉看了看妹夫,見他說了肯定自己的話,欣慰的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局面,當年要是真隨了師傅和那兩個家伙的意愿,就真的會鬧出大亂子了!”回憶起當年舊事,劉棟仍然心有芥蒂,只是此時已時過境遷,他已淡然了一些。

  “今晚到我家喝酒,給那兩個小子慶功,我打算會一會陳浩然!”劉政發(fā)出了邀請。

  劉政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嗯,你安排吧,事情就按照大伙商量好的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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