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齊邁著步子走到紀歡然面前,接著打了一個響指,笑著說:“好久不見啊?!?p> 紀歡然驚訝的嘴巴都張開了,隨后圍著他看了一圈:“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又是怎么進來的,這又是從哪弄來的校服?”
“想過來看看你還不簡單,”梁齊上前一把抱住紀歡然,“今天早上剛回來?!?p> “走廊上這么多同學,萬一被老師看見了,你想我挨罵???”
雖然嘴上這么調(diào)侃著,但是紀歡然還是大方的抱住他。
兩個人已經(jīng)快有一個多月沒見了,這次梁齊的出現(xiàn)完全是給了她一個突如其來的驚喜。
梁齊笑著松開她:“怎么,老朋友之間擁抱一下學校也要管?”
“不是,你回來也不提前告訴我,這一個多月玩的怎么樣?”
“挺好的,我拍了不少照片,還是感覺回到培城好。”梁齊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
兩個人邊說邊走到六班門后面,紀歡然讓人把田加韻叫出來,特別著急的跟她揮著手。
田加韻出門后看到梁齊的反應和紀歡然簡直一模一樣:“我去,驚喜現(xiàn)身啊你這是,還穿上了校服?!?p> “跟朋友借的,輕而易舉就混進來了?!绷糊R還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三個人在走廊上聊得熱火朝天,紀歡然也全然忘了班級里正在打掃衛(wèi)生。
“好,知道了,那我先回去?!焙翁日f。
“嗯,好?!睏钣栎旎氐?。
班長和副班長之間的對話也結束了。
梁齊靠在走廊的欄桿上:“我?guī)Я艘淮笸坪贸缘?,等晚上去我家拿?!?p> “夠朋友?!碧锛禹崨_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何倘一邊走向班級一邊注視著紀歡然那邊的動靜,就在要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突然頓住腳步,看著一邊笑的正開心的紀歡然。
“你剛才說的這旅游奇遇真的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奔o歡然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最先是梁齊和田加韻注意到一邊的何倘,梁齊不由得上下打量著何倘,田加韻則拍了拍紀歡然示意讓她看左邊。
“快別笑了?!碧锛禹嵦嵝训馈?p> “嗯?”紀歡然看著田加韻手所指的方向,何倘就在自己身后。
“回去打掃衛(wèi)生。”何倘只撂下了這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
“哦?!奔o歡然回應道。
班長的命令,不敢不從。
紀歡然沖梁齊抬了下頭,“我先走啦?!比缓笏凸怨缘母诤翁壬砗蠡氐桨嗉墶?p> “剛才這人誰???”梁齊看著他們的身影問。
“歡然班里的班長。”田加韻回道。
五班打掃完衛(wèi)生之后,接下來輪到班主任來到班級布置座位。
毫無意外的,紀歡然的位置在倒數(shù)第二排,眾所周知,后面的基本是學習下游的同學。
唯獨何倘意外的坐在后面,老師的意思是他的身高太高了,坐在前面會擋著同學的視線。
在詢問了本人意見后,何倘也同意自己坐在后面。
快到中午十一點的時候,班主任就讓大家收拾收拾回家了。
“走啊,還愣著看啥呢?”潘凱拍了一下曲陽,順著曲陽的視線看過去,最終落在馮一可身上。
視線中的馮一可正背著書包,把椅子推進去,準備往教室外面走。
“你說,高一高三的時候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馮一可這個人?!鼻柕脑捴袔в幸恍┻z憾,意思是要是早點遇見就好了。
潘凱笑了笑隨后拿起書包,一針見血的說:“廢話,高三十二個班,不可能每個人都見到,緣分不可能發(fā)生在每一個人身上,不過這個馮一可我還真有點印象,就那么一點點。”
“你認識她?”曲陽驚了。
“不是我認識,是在高三的時候我一個朋友的朋友追過她,他跟我們提過這件事?!?p> “然后呢然后呢?”曲陽著急的問。
潘凱回想起當時的事情:“因為那個朋友喜歡她,一直追她。后來跟我們說追她真是一點也不好追,感覺這馮一可油鹽不進,期間好像還被什么人給警告過,過了沒多久他也就放棄了?!?p> 曲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等等,你說被什么人給警告過,誰???”他接著問。
“這個事具體情況他沒多說,所以我也不知道?!?p> “原來這樣啊...”
“你別告訴我你想追她?”潘凱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圖,“就你這游戲直男,還是跟游戲過吧,別去想什么女孩了?!?p> “你大爺?shù)?,你怎么說話呢,”曲陽拿起書包,兩個人走出教室,“到家告訴我,到時候喊你上號,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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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田加韻回家了,今天她媽在家,所以不方便跟著出去。
紀歡然和梁齊兩個人先是去了一家甜品店,趁著這個時候紀歡然拿出筆紙準備寫一千字的檢討書。
“才開學一個上午,你怎么就淪落到寫檢討書的份上了?”
“不僅如此,還有三張卷子等著我的寵幸。”
梁齊看著她這幅垂頭喪氣的樣子笑了笑:“你可是紀歡然啊,很少能看見你這樣,打起精神來?!?p> “我就是稍微有點愁,這一千字我使使勁加油寫。”
“你別一臉壯士赴死的感覺,不就是一千字,包在我身上,我給你寫?!绷糊R直接拿過她的筆和紙。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上學了,但好歹之前也是上過高三的人,對于檢討這種東西在熟悉不過,兩千字他都能給你現(xiàn)場發(fā)揮寫出來。
“筆跡我盡量模仿你的,再說沒有哪個老師會認真看完一千字的,放心吧。”
“好兄弟,那就交給你了,我先寫卷子?!?p> 兩個人分工合作,在甜品店待到六點多,紀歡然的卷子也寫完了,梁齊的檢討也寫完了。
他的字跡不丑,看上去就連紀歡然自己都要信了這是她寫出來的,字跡模仿的很像。
“紀叔最近是白班還是晚班?”梁齊靠在沙發(fā)上,用力的甩甩胳膊,寫了這么久是有點酸了。
“晚班?!?p> 梁齊點點頭,晚班的話那回到家紀歡然就是一個人。
“這樣吧,晚上跟我去吃飯,我在叫上其他熟悉的朋友,熱鬧熱鬧?!?p> “好?!奔o歡然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晚上,熱鬧的館子里,六個人成一桌,桌子上開著不少啤酒。
“這一個多月沒了你,大家還都覺得不自在,可算是回來了?!?p> “就是的,你接下來準備打算干什么?”有人問道。
梁齊放下酒杯,眼里已經(jīng)彌漫了醉意:“我爸的意思是,接下來讓我自力更生,過兩天出去找工作?!?p> 這家飯館很大,吃飯的人也很多,聲音非常嘈雜,尤其是梁齊旁邊這一桌,聲音大的不知道的以為要去干架呢。
“來來來,喝一個喝一個!”
“走起走起,后面的工作大家都好好干。”
“那必須的啊....”
梁齊身邊的一個朋友皺著眉看過去,因為都有些醉意,難免態(tài)度和語氣都不太好:“喂,說你們呢,聲音能不能小點啊?”
“嫌大就出去,有毛病。”對方顯然也喝醉了,回話的態(tài)度也很硬。
“說誰有毛病呢?”
“就說你呢!”
“不服啊?”
“我他媽就不服了....”
兩桌人都喝了酒,酒氣一上頭就占據(jù)了理智,梁齊這邊唯一清醒沒喝酒的就是紀歡然。
見著事態(tài)發(fā)展不對,她立刻站起來攔著:“大家少說兩句,少說兩句....”
但是她的聲音微乎其微,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眼看著兩撥人就要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