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眸伸手拍了拍倪蝶的大腿,索然無味的說著。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倪蝶卻是哈哈的笑著。
“這可不是比賽,拍三下就認輸啊。”
“你要認輸可以啊,求我??!”說這話,手臂再次用力,赤眸的手臂從小臂處斷裂。
赤眸又拍了對方三下,有些郁悶的說道:
“我是說結(jié)束了,是指你輸了!別弄得自己下不來臺?!?p> 倪蝶有些納悶,對方的確爺們,手臂斷裂了兩次,硬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現(xiàn)在還在嚇唬自己,玩心理戰(zhàn)。
“說我輸了?你胳膊還被我鎖著……”
“被你鎖著是吧?!背囗母觳惨砸环N極為奇怪的方式扭曲了起來,半點也不想一個正經(jīng)的人類。
“鎖著什么了?”
胳膊扭動,原本倪蝶以為是斷口的地方變成了類似關(guān)節(jié)的樣子,這一刻他真的懷疑自己是在和什么新研發(fā)出來的煉金人偶在打架。
“別!別!別!大哥我錯了!”在倪蝶的央求之下,赤眸變換了運動方向的胳膊朝著十字固的支點懟了下去。
十字固的支點一般是襠部那一片,那里離某個要害特別近。
看著已經(jīng)口吐白沫的倪蝶,赤眸雙手合十,微微道歉。作為七首雙翼古龍尸骸所折疊出來的人體模型,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體內(nèi)有多少骨頭,甚至四肢的長骨都是由多塊骨骼組合而成,想自己主動松掉,簡直不要太容易。
看著不再殺機勃勃,重新變得靦腆的赤眸,拖著死狗一樣的倪蝶走來。安拉笑得很自在,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對旁邊的人說道:
“看來你需要學(xué)素描了?!?p> 張梁沒有多說話,只是默默的將冰棍的木簽收了起來。
天已入夜。
重新坐在一起的眾人,現(xiàn)在總算是稍稍把心思放在一起了。
“總所周知,這個秘密任務(wù)是保密的。為了不得罪校長大人,我相信也不會有人主動透露這個消息出去?!?p> “到時候,你們兩個就綁著安拉去見李青樹,然后我們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最后來個里應(yīng)外合!無往而不利。”
倪蝶想法很好,就是說話的聲音還有些變形,此刻將自己攏成一坨說話,明顯之前的傷害留下陰影。
“現(xiàn)在誰還有問題!可以提出來,我們補充下?!?p> 安拉的小手旗幟一樣的高高舉起。
“問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手?戰(zhàn)力怎么樣?你都不說清楚,萬一對方幾十個!”
“我不僅這次考試沒戲了,還被人白嫖一頓豈不是很虧?”
倪蝶有些納悶,一臉疑惑的說著:“你們這都不知道???”
“我們上哪知道去!”
“嘚嘚!算我錯了!當(dāng)時那位收錢放人進來的大佬原話是這樣說的?!?p> “——你們別鬧得太過分了,到時候每人帶幾十個人在里面,搞得比考生還多,那就麻煩了,隨便帶幾個能干的就行了?!?p> “然后他們就帶了九個人進來,保證沒有超過兩位數(shù)。李青樹那邊的人境界也不會太強,二階種的走狗我之前查了也就三個而已,成不了什么氣候的。”
李青樹就是李開元那個不成器的孫子,聽到這個名字嚇得王國富連聲咳嗽。
咳咳咳!
“成不了什么氣候?”
王國富被氣的把之前卡在喉嚨里的血痰都嚇出來。
“喂喂!我們在座的五人只有兩位二階種,結(jié)果要打三個二階種,還有一堆手下。你們是瘋了吧!偷襲也不是這樣打的啊!”
倪蝶見自己的小伙伴有人害怕了,他必須要站出來解決這個恐懼??氨仍潮鄣拈L手直接伸到王國富的額前,用力一彈腦門。疼的對方直呲牙花子。
“你知道一階種和二階種有什么區(qū)別嗎?”
王國富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和張梁、樸一修一起踏上進化者之路的契機,是不小心掉進一座荒廢許久的古墓而成的。后續(xù)的修煉方式,也是張梁千辛萬苦在外面收集整理并且自己修煉確認沒有問題后,才讓自己試的。
光從這一點來看,張梁當(dāng)作為大哥的確沒有一絲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想到這里,心中有莫名的對張梁有了一絲愧疚之心,之前自己還懷疑對方會拿自己的人頭去領(lǐng)賞。
作為隊伍里唯一女神的安拉此刻又表現(xiàn)出自己的積極意義,正襟危坐,從儲物空間中拿了一塊小黑板出來教學(xué)。也不知道她的儲物空間有多大,能放這么多七七八八的雜物。
“【一階-食死徒】作為進化者的開始,需要以秘藥誘導(dǎo)引發(fā)身體的畸變,形成專屬于自己的‘命種’。而且會根據(jù)接種之人所承受的痛苦程度,決定這份力量的強弱。
當(dāng)然也有不需要秘藥催生畸變,直接用已有的畸變吞噬秘藥的,就如同我們倪蝶同學(xué)!被稱之為先天者,這類人往往會更強一些?!?p> 安拉指了指旁邊拱二頭肌顯擺自己刺身的家伙。
“而你們,就屬于后天者。”
張梁還是在仔細的擦拭自己的配件,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先天與后天只決定最初吸收完秘藥后的強弱,等到二階種圓滿,整個身體都被‘命種’所侵占,所謂的先天與后天也就沒有了區(qū)別?!?p> 安拉打了個響指:
“Bingo!說對了!”
“所謂的【二階-盜火者】其實就是一階種進化者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命種’,并且穩(wěn)定下來的階段。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p> “如果你覺得二階種稍微厲害一些,那是只是因為一階種們每天都在和自己的‘命種’做斗爭,所以整個身體都是疲憊不堪的,根本沒有余力去發(fā)揮自己的力量。而二階種就是,就是已經(jīng)不再需要對付自己身體的隱患,真正開始進化之路的存在。”
“一個是沒有吃飽的乞丐,一個是吃飽的有錢少爺,誰長得壯點當(dāng)然是一目了然。但是誰更能打?那就不知道了。”
說話間,一旁的倪蝶又鉆過來打岔,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瓶藥丸,壞壞的笑著:
“這雖然不是什么能夠讓你‘吃飽’的秘藥,但是可讓你們變成暫時‘不餓’的乞丐?!?p> 懷疑、忌憚。張梁之前已經(jīng)主動的獻出了自己的劍表示了這次行動的服從,并不代表著他會隨便吃對方給的不明不白的東西,在性命面前什么都是浮云。也毫不忌諱的問道:
“副作用呢?”
已經(jīng)顯露自己壞壞的一面的倪蝶,不再是那么容易忽悠人了,也不隱瞞,直言相告將副作用說了出來。
“不是什么厲害的藥,所以也沒有什么傷害性的副作用,就是藥效果過后會感覺很累,大概感覺就是變成了放假三天后重新開始工作的社畜那種痛苦吧。對了!多吃會有點上癮,別的問題不大?!?p> 為了展示效果,自己還主動來了兩粒當(dāng)糖豆吃了。
“我插一句!”
一直不說話的赤眸問了一下:
“你們怎么保證他們壓著安拉進去以后,不會發(fā)現(xiàn)悄悄潛入的我們?”
“如果他們閑的慌,派人巡游哨呢?或者干脆坐死哨,圈在一起,我們到時候怎么內(nèi)外接應(yīng)?”
張梁也點頭,并表示這波生意做下來肯定沒有問題,就是行動方案差了一些。
刺青少年聽到唯一一個打不過自己的家伙(完全沒有把王國富當(dāng)人看),也指出自己了自己的不足,一時間都有些氣餒,蹲在地上畫圈圈。